一行人从盱眙乘船南下,很快就到了扬州。陈鹤喣:“大哥,兄弟们就是在扬州遇袭的。”
陈鹤鸣:“我知道,能有这么大手笔的人,肯定就是在这江淮称霸的铁手团。”
陈鹤喣:“大哥,咱们不做点什么吗?”陈鹤鸣:“现在还不是时候,在扬州我们要低调一些。尽快过江吧。”
陈鹤鸣坐在船舱之中的窗口处,隔着竹帘向外看去。运河岸边一溜杨柳使人赏心悦目。
前方停泊着一艘大趸船,陈鹤鸣所乘的船从其侧面超过去。突然,陈鹤鸣看到了一个熟悉的人影。
大趸船甲板上站着一个背着手的胖老头。陈鹤鸣隔着竹帘定睛一看,认出来了。这个胖老头正是狄仁杰。
狄仁杰正站在船头想事情,突然心升感觉,朝着陈鹤鸣所在的位置看去。不过隔着竹帘,什么也看不到。不过狄仁杰却肯定,里面肯定有人在盯着自己。
很快,陈鹤鸣所乘的船只就超过了大趸船。这时李元芳从船舱里走了出来,来到狄仁杰身后,开口问道:“大人,您在想什么?”
狄仁杰看着远去的船只,猛的被李元芳的话拉了回来。狄仁杰:“哦,元芳啊!也没什么,只是感觉前面的那艘船上似乎有人在看我。”
李元芳:“哈哈,大人,您是不是太过草木皆兵了?幽州案已经完结,此次陛下派遣大人南下,任江南道黜置使,以钦差大臣的身份往江南探查吏治民情可是一桩美差啊!主要是想让大人放松放松,可现在以卑职看来,大人似乎还没从案情中回过神来啊!”
狄仁杰呵呵的笑着说道:“大概是我感觉错了,看来人一上了年纪,就开始胡思乱想了。咱们也出发吧,马上就到长江了。过了江就属于江南道了。”
陈鹤喣:“大哥,刚刚你在看什么?”陈鹤鸣:“五弟,你刚刚有没有注意到我们刚刚碰到的那艘大趸船上站着的那个胖老头?”
陈鹤喣想了想说道:“看到了,怎么了?”陈鹤鸣:“我如果没有看错的话,那个人应该是狄仁杰。”陈鹤喣:“狄仁杰!宰相狄仁杰!他怎么会在运河上?大哥你是不是看错了啊?”
陈鹤鸣:“我见过狄仁杰又不是一次两次了,怎么会看错。”陈鹤喣:“那就怪了,他好好的宰相不做,怎么跑这来了?”
陈鹤鸣:“当初在幽州的时候,他不也是将黜置使卫队甩掉,玩起了微服私访的把戏吗?”陈鹤喣:“也是啊!这么看来,这位狄大人又开始了他的微服私访了。”
陈鹤鸣:“应该是这样,不过狄仁杰这家伙似乎走到哪,哪里就有事情发生。所以我们尽量避开他,以免麻烦上身。”
陈鹤喣:“好的大哥,我记住了。”陈鹤鸣:“狄仁杰这家伙号称是神断,我在思索着咱们可以利用狄仁杰来将铁手团除掉。
陈鹤喣:“利用狄仁杰?怎么利用?栽赃嫁祸吗?”陈鹤鸣没好气的拍了陈鹤喣一巴掌说道:“铁手团还用得着我们去栽赃吗?想想他们是一帮什么人,铁手团可是江湖上最大的杀手组织。号称只要出得起价钱,就没有他们不敢接的买卖。放心,到时候铁手团会自己往朝廷枪口上撞的。”
陈鹤喣看着自家大哥那胸有成竹的样子也就没再说什么,反正从自己遇到大哥后,大哥就没有错过。大哥怎么说,自己就怎么干就好了。
陈鹤鸣心里想着:没想到在运河上居然碰到了狄仁杰,看起来狄仁杰也在南下。按照剧情分析,好像是湖州案就要爆发了。
湖州好像有一处越王李贞的宝藏藏在翠屏山中,要不要把这比宝藏拿到手呢?
很快船只驶到了瓜州,京口已经在望了。陈鹤咤:“这就是长江啊!果然不一般啊!”陈鹤叱:“过了长江咱们就踏上江南的土地了。”陈鹤咤:“八哥这话说的可不对。”
陈鹤叱奇怪道:“怎么不对了?”陈鹤咤:“八哥你说过了长江,咱们就上江南的土地了。这不对。”
陈鹤叱:“哪不对了?”陈鹤咤:“嘿嘿,八哥咱们过了长江之后怎么去湖州啊?”陈鹤叱当然是接着乘船去了啊。陈鹤咤:“那不就结了,咱们过了长江还要沿着江南河继续走呢。一时半会的还踏不上江南的土地,所以我说八哥你的话说的不对。”
陈鹤叱恍然道:“原来是这样啊!好像九弟你说的有那么一点道理。”
陈鹤叱:“咱们跟二哥都两年多没见了吧?”陈鹤咤:“是啊!上次二哥回幽州住了不到十天就又走了,还有三哥,二姐他们。这回好,连五哥也要去申城了。以后要见面就难了。”
陈鹤鸣悄无声息的走到二人身后,偷听他们的对话。陈鹤鸣:“怎么了,你们俩不是一直都玩的挺嗨的吗?怎么突然间好像不太开心啊?”
陈鹤咤看着陈鹤鸣说道:“大哥,我们在想这次五哥去申城以后再想见面就难了。就好像跟二哥三哥他们一样。”
陈鹤叱:“是啊大哥,我们一定要天各一方吗?咱们一家人生活在一起开开心心的难道不好吗?”
陈鹤鸣叹了一口气对二人说道:“还记得我对你们说过的话吗?人在江湖,身不由己啊!想想看,咱们这些年过的真的安稳吗?咱们一直都在过着打打杀杀刀口上舔血的日子啊!”
陈鹤喣这时走了过来,说道:“大哥,八弟,九弟。不管走到哪里,我们都是亲兄弟,都是一家人。再说马上就可以看到二哥了,不要那么伤感嘛。”
陈鹤鸣:“对啊,现在已经离湖州不远了,咱们应该高兴一点。恐怕二弟现在也在盼着我们呢吧。”
湖州,隆兴酒楼。刘传林一副失魂落魄的样子,陈鹤唤在一旁劝道:“传林兄,你别这样,没消息其实也就是好消息啊!这说明尊夫人至少现在应该不会有危险。你别担心,慢慢找。我相信很快就应该有消息了。我也吩咐人多加留意了,一有尊夫人的消息立马通知传林兄。”
刘传林:“多谢陈兄了,可这都十多天了,莹玉她会去哪呢?她一个弱女子为什么要离开呢?”
陈鹤唤:“这……”陈鹤唤也不知道该怎么接话。刘传林又喝了一口闷酒。陈鹤唤欲言又止。不过看刘传林不停的灌酒,陈鹤唤还是忍不住道:“传林兄,你说尊夫人是不是故意出走的啊?”
刘传林盯着陈鹤唤说道:“故意出走?为什么?”陈鹤唤:“是不是因为传林兄一直以来都不给人家一个名分,让人家觉得传林兄靠不住啊?所以……”
刘传林:“是这样,一定是这样的。怪我,都怪我。要是我早一点将莹玉娶进门的话,莹玉应该就不会出走了。不行,我一定要将莹玉找回来。找到之后我立马回禀父亲,让他老人家同意我跟莹玉的婚事。”
刘传林说罢,便又急急忙忙的跑出去了。陈鹤唤在后面喊着:“传林兄,传林兄。”可刘传林充耳不闻,直往大街上走去,慢慢的消失在人海之中。陈鹤唤无奈的摇了摇头。
湖州州城乌程的玉花轩中,刘传林苦苦寻找的莹玉正坐在房中。这时一个阴鸷的声音响起:“你打算好了,真的要嫁给刘查理那个老东西?”
莹玉:“刘传林似乎什么都不知道,看来刘查理并没有对自己的儿子提过什么。再继续在刘传林的身上下功夫只能是浪费时间。与其这样,不如直接去刘查理身上寻找突破口。”
阴鸷的声音又响起来说道:“你想过没有,若是刘传林发现自己的妻子成为自己的继母之后,会发生什么事情?”莹玉:“这你就不必管了,该怎么办我心中自有安排。”
阴鸷的声音说道:“你最好把事情处理干净,你的破事我不想多问,但是主人的大事绝不能坏了。”说完一道人影闪过,就消失了。
莹玉待那人走后,紧皱着眉头,不知思索着什么。接着一咬牙拳头一攥就决定了什么。
陈鹤鸣等人顺着江南河乘船直达了无锡。陈鹤鸣对陈鹤喣等三人问道,:“咱们怎么走,是顺着运河先到苏州,再转向湖州,还是直接走太湖从太湖传过去直达湖州?”
陈鹤叱纠结道:“所谓上有天堂下有苏杭,不去苏州看看的话,是不是有些遗憾啊?”
陈鹤咤:“可是绕道苏州的话距离就远了,从太湖直接穿过去可以早些见着二哥。”
陈鹤喣看着他们二人道:“要不这样吧,咱们就直接走太湖,先去湖州见二哥。反正五哥我还要去申城呢,到时候咱们走松江(吴淞江古称松江)正好经过苏州。到时候咱们再去逛逛这人间天堂怎么样?”
陈鹤叱陈鹤咤一听五哥这建议,对视一眼觉得两全其美行啊。陈鹤叱:“就按五哥你说的办吧,咱们之间走太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