狄仁杰正在府中喝着茶,最近闲来无事,他也趁机放松放松。这时狄春快步从外面走了进来。
狄春:“老爷。”狄仁杰放下茶碗,看着狄春说道:“哦,狄春啊。什么事?”
狄春:“老爷,是曾泰大人来了。”狄仁杰:“哦,曾泰。他在哪里?”
狄春:“曾大人现在正在前厅等候。”狄仁杰:“快快让他进来。”狄春:“是,老爷。”狄仁杰又叫住狄春,说道:“不用了,我这就过去。”说完起身朝前厅走去。
曾泰原先是湖州长城县的县令,不过三年任期已满。平调到了神都洛阳直辖的永昌县做县令。这从地方调到了中央,也算是变相的升官了。
此时的曾泰在狄府前厅之中正襟危坐,一旁案几上上着一盏茶。这时传来了狄仁杰那慈祥的声音:“曾泰啊,你怎么快就来了。”
曾泰一听到狄仁杰的声音,立即转头看去。见到狄仁杰之后,大叫道:“恩师!”马上跑到狄仁杰跟前。推金山,捣玉柱。
对着狄仁杰就是大礼参拜,嘴里说道:“学生曾泰,拜见恩师。”
狄仁杰将曾泰扶住,说道:“快快免礼。”将曾泰扶起来之后,狄仁杰和曾泰分宾主落座。
狄仁杰:“曾泰啊,你是何事到的神都啊?”曾泰:“回恩师的话,学生是前天到的。暂时住在驿站之中,昨日学生到吏部报到,后被任命到洛阳直辖的永昌县做县令。学生明日就要去上任了,因此今日学生特意来拜望一下恩师……”
狄仁杰:“好啊!永昌县县令虽只有七品,和你在长城县做县令时品级一样。但永昌县毕竟是洛阳直辖,位于天子脚下。你当禁忌切不可玩忽职守……”
曾泰:“学生自当谨记恩师的教诲。”不提狄仁杰与曾泰之间的叙旧。此时神都之中有那么几家豪门大宅之中办起了丧事。
其中有礼部侍郎崔建明家,殿中省飞龙使何云家,以及杜家和卢家。
不错死的人正是崔俊豪、何孝儒、杜元山和卢奇四人。那天晚上陈鹤鸣将冯妈母子料理了之后,就再也收不住自己心中的杀机。
于是找机会将崔俊豪四人给料理了。当时大半夜的,四人正在崔俊豪家,也就是礼部左侍郎崔建明的府上一起喝酒。一直喝了一整夜,第二天早上下人们去收拾时。
发现四人都趴在酒桌上,一动不动的。下人们以为四人喝醉了,就趴在桌子上睡着了。
下人们小心翼翼的去搀扶他们,八个下人,两人一组分别去搀四人。
先由两人去扶杜元山,不过一上手两名下人就感觉不对。杜元山一点反应都没有,两个下人起初没当一回事。
其中一个下人一边扶,一边对杜元山说:“杜公子,来,小人扶您。”
杜元山一点儿动静没有。两人一使劲,杜元山的身体直接就朝后仰去。两名下人感觉扶住杜元山,可杜元山的脑袋直接歪到了一边去了。
一个下人感觉到不对,一探杜元山的鼻息。顿时吓得魂飞魄散,大叫道:“啊……死人了!”所有人都乱做了一团,这帮下人又摇晃着喊其他几个人:“少爷,少爷。”“何公子,何公子。”“卢公子,卢公子……”
都没有反应,一看这四人都死了。其中一个下人赶紧跑到崔建明那里去报信。
只见这人火急火燎的在府中穿梭,边跑还边喊:“不好了,老爷。不好了,老爷。”
大早上的,崔建明正好在花园中散步。崔建明:“叫什么叫?你家老爷我很好。大早上的,大呼小叫的成何体统?”
下人此时跑的上气不接下气的大口喘着,说道:“老爷,不好了,三少爷,他……”
崔建明:“三少爷怎么了?是不是昨晚上又喝多了?”下人:“老爷,少爷他……”还没等这个下人说完,崔建明就已经怒不可遏了。
崔建明:“哼!这个逆子,整天的就知道瞎胡闹。一点正事没有,等他醒了以后叫他好好在家读书。别一天到晚的瞎胡闹。”
下人:“老爷,大事不好了,三少爷他,死了……”下人终于喘过了气来,平复了一下跳动的厉害的胸口对崔建明说道。
本来负手而立的崔建明听完下人的话,当时没有反应过来。然后大声的咆哮道:“你说什么?”
下人于是又说了一遍:“老爷,三少爷他死了。不光三少爷,还有昨晚和三少爷一起喝酒的卢少爷、杜公子跟何公子。他们都死了。”
崔建明上去就把那下人踹了个跟头。崔建明:“狗奴才,你好大的狗胆。居然胆敢说少爷死了。我打死你。”崔建明对着下人就是一顿猛踹。
下人抱着头,在地上来回的滚动着求饶道:“老爷饶命,老爷饶命啊!小人就是有天大的胆子也不敢欺骗老爷啊!三少爷他真的死了。”
崔建明也反应了过来,他相信府中的下人没有一个人胆敢和他开这种玩笑。崔建明:“三少爷在哪里?”
下人赶紧从地上爬起来。说道:“还在三少爷的房中。”不理会身边的下人,崔建明快步朝着崔俊豪的房间走去。
进去一看,果然自己的小儿子正躺在地上。而一旁的那些下人一看家主崔建明走进来,吓得赶紧给老爷跪下了。
崔建明没理会跪了一地的下人们,快步走到小儿子身边。果然,小儿子已经没有了呼吸。
崔建明对身边的下人们大吼道:“你们是怎么伺候三少爷的?这是怎么回事?”不怪他发火,儿子好好的在家中居然死了。这种事摊谁身上也受不了啊!更别说旁边还有三个人呢,居然也死了。
而且是死在自己的府上,这叫什么事啊!崔建明:“说话啊!你们哑巴拉?”
下人们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都不知道该怎么回答。还是那个报信的开口说话了。
没办法,就属他年纪最大,平时都是他管着其他下人的。在府中的地位虽然不高,但也就比管家低一点。
报信下人:“老爷,这事我们也不知道。只是昨天晚上,三少爷让我们出去。说是不需要我们伺候,刚刚我们想进来收拾时。才发现三少爷和几位公子居然已经……”
自己儿子死了,这事是瞒不住的。崔建明的正妻,崔俊豪的生母崔田氏:“我可怜的儿啊!你怎么就这么狠心的走了啊!老天啊!我上辈子是造了什么孽啊?你居然让我白发人送黑发人!”
亲生儿子死了,崔建明也很伤心,难过。但是崔建明毕竟宦海沉浮几十年了,很快稳定住了情绪。
派人去通知另外三家,杜元山、卢奇的父亲以及何云都来了。而且还去京兆伊那报了官,经仵作验尸检查几人死前正在饮酒,很正常。
尸体上没有任何的伤口,而且也没有看到尸体上显露出痛苦的表情。几人都是猝死,仵作也找不出四人的死因。
几人的儿子在崔府死了,当然不能够这么算了。尽管几人的官职都不如崔建明的高,但也管不了那么多了。
吩咐要崔建明给个说法。崔建明能怎么办?他自己的儿子也死了啊!
四人死的很蹊跷,但是找了很多的仵作和大夫。没有一个人能够找出几人的死因。地球离开谁都会转,并不会因为崔俊豪几人的死而改变什么。
天下那么大,几乎每时每刻都在死人。崔俊豪卢奇四人的死在洛阳,在国子监也就只是泛起了一朵小浪花而已。一段时间之后此事也就不了了之了。
他们几个人都还年轻,大好的人生才刚刚开始。怎么突然说没就没了呢?究竟是怎么死的?
原因很简单,是陈鹤鸣暗中下了手。陈鹤鸣派人仔细打听崔俊豪等人的活动范围,时间以及他们都干什么。
接到属下的报告,四人准备在崔府聚会。陈鹤鸣便出发去了崔府。
夜晚,陈鹤鸣把自己罩在一身黑袍之中。悄悄潜入崔府之中,仔细寻找,终于找到了崔俊豪、卢奇等四人。
陈鹤鸣纵身上了房,轻轻的揭开一片瓦片。借着房间中的灯光可以看到四人正在推杯换盏,崔俊豪对身边的下人说道:“你们下去吧,这里不需要你们伺候了。”
下人们纷纷告退,走出房间并且帮他们把门带上了。几人一边喝酒一边吃菜。并时不时的讨论着什么。
陈鹤鸣仔细的听着,原来他们几个因为上次算计自己没有能够成功。这次在一起是想再出个损招再害自己一次。
他们四个人在酒桌上商量着怎么对付陈鹤鸣,可是他们却万万想不到,陈鹤鸣就待在他们的头顶上静静的听着。
几人商量了大半夜,都喝的醉醺醺的了。趴在桌子上睡着了。而下人们都早就下去了,离这间房远远的。
陈鹤鸣:“算计我一次还不够,居然还想再来一次!而且都是要置我于死地啊!既然你们不仁,那就休怪我不义了。”
陈鹤鸣掀开自己的黑袍,拿出一个黑色的小笼子。打开之后,对着自己掀开瓦片的地方一倒,然后将瓦片给盖上了。
嘴里喃喃自语道:“能死在‘幽暗之灵’下也算是你们的造化了,毕竟这样的死法没有多少痛苦。可以让你们走的安详一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