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鲁:“哈哈哈,好。有南山兄和北山兄相助,待大事所成贺鲁定然不负二位。”
武攸德(南山):“太子客气了,日后还要多多仰仗太子殿下。”沙尔汗:“两位都不要客气了,所谓相逢即是缘。来为了我们的缘分,一起饮了此杯。”
贺鲁:“来来来,请请请。”武攸德:“太子殿下请,北山兄请。”
酒过三巡菜过五味,贺鲁:“我此次秘密来到大周,与二位在此会面目的业已达成。不日即将出关返回突厥,日后大周如有何风吹草动还望二位及时通知贺鲁。”
沙尔汗(武攸德)齐齐站起来拱手道:“太子殿下放心,我等定不负太子期望……”
为了体现贺鲁对武攸德的重视,酒席过后坚持要亲自送他出门。武攸德苦劝不得后也只好随了贺鲁的意,送出寺庙很远后,贺鲁还是一副依依不舍的样子。
沙尔汗:“汉人有句话,叫做送君千里终须一别,太子我们就在这里分别吧。”
武攸德:“太子请留步。”贺鲁:“那祝二位一路走好。”恰在此时陈鹤喣等人护送着马车从一旁疾驰而过。
香玉鬼使神差的掀开车帘向外看去,正好看到贺鲁等人。贺鲁几人也看到了马车中的香玉,不过马上香玉就将车帘放下了。
此时乌勒质附在贺鲁耳边嘀咕了一番,贺鲁:“哦!”沙尔汗:“怎么了太子?”
贺鲁:“哦,没什么。刚刚乌勒质说刚刚过去那些人所乘的阶是我突厥所产的上等战马,可见那些人都不是一般人啊!”
想起刚刚马车中的女子,武攸德突然大叫一声:“不好!”这一叫倒是把贺鲁跟沙尔汗吓了一跳。
沙尔汗:“南山兄怎么了?”武攸德:“我知道刚刚过去的是什么人了,马车上那个女子我见过她是狄仁杰的好友,当朝宰相张柬之的干女儿张香玉。”
沙尔汗:“就是锦绣侯陈鹤鸣的夫人?”武攸德:“不错,正是他。这个锦绣侯夫人原是犯官之女,后发配教坊司。我曾随堂兄梁王见过她,她也是见过我的。”
贺鲁:“南山兄不会认错吧?”武攸德:“绝对不会,这张香玉当初可是出了名的花魁,我怎么可能认错呢!”
沙尔汗:“她也不一定就能认出南山兄来吧!”武攸德:“谁知道呢,可不怕一万就怕万一啊!”
贺鲁:“既然如此,那么这个女人就不能留了。”武攸德:“太子的意思是?”
贺鲁:“二位不必担心,临走之前我会让我的卫队御风者处理好的。”沙尔汗:“有御风者出马,南山兄大可放心了。”
贺鲁:“乌勒质。”乌勒质走过来对贺鲁施了一个抚胸礼:“太子。”贺鲁在乌勒质耳边说了几句话,乌勒质点头道:“是。”然后转身一招手,从暗处出来八名御风者跟在乌勒质身后翻身上马朝陈鹤喣一行人的方向追去了。
马车上,锦儿看着沉默不语的香玉问道:“小姐,你在想什么啊?”
香玉:“刚刚我看到一个人很眼熟,好像在哪见过。”陈鹤白:“嫂子,是什么人啊?”香玉:“我可能认错了吧。”
乌勒质等人骑马狂奔朝他们追来,陈鹤哙打马到陈鹤喣马前说道:“五哥,后面有六七骑朝这边来了,不知是何目的。”
陈鹤喣:“嗯,大家提高警惕保护好马车。”“是。”官道之上乌勒质骑马超过陈鹤喣等人,转了个弯后挡在了他们面前。
陈鹤喣胯下的坐骑被乌勒质身上散发出的杀气惊到一下子人立而起,陈鹤喣赶紧抓紧缰绳控制住战马。陈鹤喣:“吁……你们是什么人,何故拦阻我等的去路?”
说话的同时,他将左手伸到背后做出一个准备动手的手势。陈鹤喅、陈鹤哙等人此时不用吩咐,也早早的将手伸向兵刃做好了厮杀的准备。
马车突然停下来了个紧急刹车,差点将车内四人给框出来。陈鹤青被框出马车问道:“怎么回事啊?”
抬头一看到乌勒质等人顿时不说话了。乌勒质对八名手下吩咐道:“一个不留。”说罢抽出两柄弯刀就对陈鹤喣杀来。
陈鹤喣早就防备着呢,一看乌勒质先对手了自己也就不再客气。大喊一声:“杀!”陈鹤喅帮着五哥也一起上前双战乌勒质。
不过刚一交上手陈鹤喣跟陈鹤喅就处在了下风,乌勒质两柄弯刀对着陈鹤喣二人瞬间击出了上百刀。
陈鹤喣武功也不差,不过跟乌勒质比起来明显不如。他从来没有见过这么快的刀,一上来就吃了个大亏。
虽然挡住了大部分进攻,不过最后还是挨了一刀。衣襟被乌勒质用弯刀划破,鲜血浸红了衣衫。而陈鹤喅更差,直接被乌勒质一脚踹出去掉地上晕了过去。
陈鹤喣知道这是遇到强敌了,大嫂和锦儿不会武功,剩下的人数他年龄最大。因此他拼命拦住乌勒质大声喊到:“你们先走!”然后身子从马上掠起抡圆了大刀向乌勒质劈去。
陈鹤喣一下踩到了乌勒质坐骑的马头上,以泰山压顶之势一刀劈下。乌勒质骑在马上不太好闪躲,
乌勒质武功的精髓就在一个快字,使用的弯刀是轻武器。不过他没想到陈鹤喣居然能接下他的一阵急攻,而此时陈鹤喣直接摆出了拼命的架势。
情急之下两柄弯刀交叉架住了陈鹤喣这一刀,不过陈鹤喣手中这柄大砍刀分量可不轻。重力加速度之下,即便是乌勒质也没有好过。直接被陈鹤喣一刀给震落马下了。
乌勒质从马屁股后滑落到地面上退了七八步才勉强稳住身形。乌勒质没想到自己当着手下的面居然吃了一个暗亏,顿时脸上有些挂不住对陈鹤喣吼道:“哼,今天你们一个也别想走,都把命留下吧。”
而陈鹤哙、陈鹤叱、陈鹤咤则分别被两名御风者缠住厮杀了起来。
御风者一一刀劈向陈鹤哙,陈鹤哙不躲一剑直抵御风者一的咽喉,如果御风者一劈中他的身体。那他的剑也正好洞穿御风者一的脖子。
这是不要命的打法,一命换一命!不过还真把御风者一给吓住了,他可不和陈鹤哙以命换命,他避开那一剑后退。
身旁的御风者二挺刀杀来,陈鹤哙用剑挡住御风者二这一刀,御风者一又一刀刺来。陈鹤哙的剑又飞快的封住了那一刀。
陈鹤哙的武功让两个御风者感到有点意外。他们两个人在御风者中的武功可以算是不错的了,没想到对手这么难缠。三人刀来剑往招招要命的搏杀起来。
陈鹤叱和陈鹤咤联手抵住四名御风者(三、四、五、六)二人武功比不上陈鹤喣、陈鹤哙,不过两人配合默契,一时半会和四个御风者半斤八两打成平手。
眼看所有人都被缠住,御风者七直接冲向了马车,御风者八紧随其后。
御风者七冲到马车近前,手中弯刀一下将车帘挑了起来。御风者七:“哈哈,我看你们怎么……”
但是他下面的话戛然而止。一柄剑刺进了他的胸膛。御风者七眼睛中充满了难以置信。他想不通。不是说马车里是手无缚鸡之力的女人吗?怎么弱小的女人还能突然猝不及防刺自己一剑。
“你…你…”御风者七想说什么但是口中再吐不出一个字。而是吐着血。
刺中他的是陈鹤青,她的确是一个女人,不过却是一个从小开始练武的女人。陈鹤青眼中却流露出一种嘲弄。
她抽出御风者七胸口的剑一脚把御风者七从马车上踢了下去。御风者七落地而死。而他的眼神,此时流露出一种恍悟地悲哀。
也许有下辈子的话,他应该不会再小看女人,也不会那么大意了,陈鹤青提剑从车上跃下,向正在懵懂中的御风者八杀去。
然后陈鹤白不甘寂寞也从马车上下来拔剑怼上了御风者八,两个小姑娘联手没几下就将御风者八斩于剑下。
其余几个御风者见两个同伴被杀,仿佛是回过神来了。以前总是被兄长们护着,说起来陈鹤青、陈鹤白还是第一次经历厮杀呢。
这对初入江湖的她们来说,将是一次血的洗礼!也许她们手上沾满鲜血的时候,她们就会真正认识到什么是江湖了。
杀了御风者八,陈鹤白看到鲜血从对方口中喷出,对方的脸也扭曲变形了,而对方的眼里竟还是仇恨。陈鹤白的心在那一刻不由颤战了一下。
乌勒质看着面前的这个浑身是血一条胳膊只剩下白骨的青年,这个青年的武功要比他想象中的要好的多!
这是一个硬汉,都都伤才这样了兀自不吭一声。但是他现在不能再浪费时间了,他盯着那辆马车,车中的女人才是他这次的主要目标!
陈鹤喣的心在颤动着,他知道自己这次是凶多吉少了。生命在这一刻更像是草芥,但是大嫂和弟弟妹妹还没有走,他心中的那种颤栗渐渐弱了。
乌勒质的武功太凶残了,陈鹤喣知道凭他们的力量根本无法与之抗衡。所以他知道自己此时绝对不能倒下,陈鹤青、陈鹤白手先帮老七陈鹤哙干掉了对手。
然后听到一声惨叫,原来是陈鹤咤被御风者五砍断一条腿。陈鹤叱:“九弟!”
这一喊所有人都看向他们,当看到断了腿的陈鹤咤后这帮姓陈的都怒了。朝这几名御风者杀来,四对四很快陈鹤哙、陈鹤叱、陈鹤青干掉了御风者(三、四、六)。
御风者五被陈鹤白缠住,但等其他人腾出手来后死的很惨,被乱刃分尸了。
马车上锦儿抱住香玉的手臂吓的浑身发抖,香玉拍着她的手说不要怕。
陈鹤白抱住陈鹤咤哭着喊到:“九哥,九哥你怎么样?”香玉也从马车上下来急急忙忙的跑过来,看到断了腿的陈鹤咤吩咐道:“我来照顾九弟你们快去帮五弟。”
刚刚为了让他们赶紧跑,陈鹤喣故意纠缠着乌勒质往远处跑。可没想到这帮人居然没走,这会陈鹤喣浑身是伤,实在是顶不住了。
乌勒质抓住机会,直接将陈鹤喣浑身上下剃成了白骨。只留下了一颗完整的头颅,这一幕被赶过来的陈鹤哙等人看的清清楚楚。
“五哥!”他们无畏地喊叫着,挥着手中的兵器疯狂的冲向乌勒质。他们不畏死的疯狂让乌勒质感到震惊的同时也激发他们身上那份残忍的东西。
他们出手比先前也狠了。每个人身上都有残忍地一面,只是平时隐匿着甚至自己都感觉不到它的存在。一旦在一种环境下被激发出来,往往让自己都难以置信这还是他吗?
陈鹤青虽然是女孩子可是骨子里也有那种狠劲。现在她有些杀红眼了。不过尽管如此,几人联手依然不是乌勒质的对手。
兄弟们不断伤在乌勒质的刀上。鲜红的衣衫上不断印上另一种红色,陈鹤青娇美的脸上溅上了自己人的血滴。
疯狂的杀戮可以暂时让一个人的心彻底麻木。现在场中的人都不像是一个生命体,更像是冰冷可怕地武器!
陈鹤哙面对如同杀神般的乌勒质只能勉强抵挡着他的攻击,同时感觉自己的腿都发软了。
他刚挥出一剑后,乌勒质的刀也在他肩膀上划出了一道很长的血口子,同时趁机一脚踢在他的胸口。
陈鹤哙跌倒在地,陈鹤叱几个人同时挥刀剑砍向乌勒质。陈鹤哙在那一刻以为自己完了。可没想到被人给救了,回头一看原来是六哥陈鹤喅过来了。
不过紧接着陈鹤叱浑身爆出一阵血雾,突然倒了下去,另外陈鹤青、陈鹤青也被踢了出去。
陈鹤喅、陈鹤哙看到弟弟被剃成了白骨眼睛都红了,不在乎双方之间的差距直接扑向了乌勒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