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鹤唤落地后,手中长剑瞬间被打飞,然后几柄长刀架在了他脖子上。看看脖子上架着的刀剑,陈鹤唤真的是欲哭无泪。
心想自己已经高估铁手团了,没想到还是小看了他们,没想到为了一个李翰居然出动这么多的硬茬子。
现在心里边唯有祈祷自己这便宜姐夫和老婆可以躲过追杀了。这时候云姑从地上将陈鹤唤的那张人皮面具捡起来,走到龙风身边抬手道:“大师兄你看。”
龙风接过人皮面具,再看看陈鹤唤走上前问道:“你不是李翰。”陈鹤唤一仰脖没理他。
一名杀手见他如此嚣张顿时大怒,架在他脖子上的刀顿时一抹,一缕鲜血从陈鹤唤的脖子上冒了出来。
云姑见状干嘛喊到:“住手!”那名杀手一听云姑的话,及时的停了下来。不过还是有些愤愤不平。
云姑转头对龙风道:“大师兄我们上当了,看来李翰是用了一招金蝉脱壳把我们都给耍了。”
龙风接着说道:“师妹现如今依你只见该如何行事?”云姑:“宗主的命令是令我们拦住李翰,虽然现在我们没有抓住他,但至少我们还没有失败。只要李翰一日没回洛阳,我们就还有机会。”
龙风:“说的不错,我们现在就派人继续去追查。”云姑:“另外在洛阳周边也多布置眼线,一旦李翰抵达洛阳也好方便我们下手。”
龙风点头道:“就这么办。”说完撇了一眼陈鹤唤对云姑道:“那这个人怎么处置?”一旁蟒太插话道:“这小子伤了我们不少弟兄,乱刀砍死他算了。”
对于这个莽夫的言论,龙风和云姑都没有听进去。云姑:“此人武功不弱,想必不是什么无名之辈,我看还是押回总堂交由宗主处置吧。”
龙风:“我也正有此意,看来师妹的想法与我不谋而合啊!”陈鹤鸣兄弟二人快马加鞭,一路疾驰南下很快山阳境内。
经过打听才知道,李翰和陈鹤唤他们早就已经离开了。而且花钱得到了一些内部消息说李翰大人临行前曾有刺客闯入行馆,可是没想到李翰大人是个高手,居然亲自动手分别击毙,击伤两名刺客。
陈鹤咤:“大哥,李大人会武功!我怎么不知道啊?”陈鹤鸣:“那个腐儒书呆子会什么武功啊!肯定是二弟易容成他的样子在故意吸引火力。”
想到这陈鹤鸣不由的担起心来,对陈鹤咤道:“这么看来他们似乎危险了,不行,一定要尽快找到他们。”
陈鹤咤:“可是大哥,这茫茫人海咱们该怎么找啊?”陈鹤鸣想了一下道:“二弟易容成李大哥,一定是和随行护卫队待在一起上路的。我们可以去追钦差卫队。至于李大哥,我也不知道。不过我曾经在卧虎镇安排过眼线,这事二弟也是知道的。你亲自去一趟卧虎镇吧。”
商量好之后,二人分头行动陈鹤鸣去追钦差卫队。而老九陈鹤咤则是骑马向卧虎镇而去。
天色逐渐暗下来的时候,陈鹤鸣找到了一家车马店。今晚也只能在这里歇了,想连夜赶路马也吃不消。
陈鹤鸣让伙计先直接把马牵进进专放车马的后院,伙计把马牵进马厩的一个角落后又抱了许多草料喂起来。
他知道李翰失踪后铁手团和扬州官场的人一定满世界的寻找他。所以为了保险起见只要他不傻就一定会先藏起来。
虽然陈鹤鸣平时老说李翰书呆子,其实他心里明白李翰人一点都不傻,只不过是有些封建文人的愚忠而已。想说服他和自己出海基本不可能。
陈鹤鸣来到前面的饭厅里。店堂不小,里面有二十来个食客。有的正在吃饭、有的哟五喝六在喝酒猜拳。
陈鹤鸣在一张桌旁坐下。这张桌上只坐着一个头发胡须都花白的老汉。他刚吃过饭,正很有滋味的抽着一锅烟。
他的烟杆是竹制的很长,通体都是黄色的,烟杆上还晃晃悠悠吊着一个绣花烟袋。他对陈鹤鸣和善地笑了笑,他笑起来满脸的皱纹都像要拧在一起了。这是个和蔼的老人。
别人对自己客气,陈鹤鸣也会对别人客气。于是也和善的对老人点点头。小二过来热情地问:“两位客人要点什么?”
老汉呐呐地说:“给我来碗面汤吧,我自己带着饼呢?”他是个穷苦人,能省一点是一点。陈鹤鸣把手一摆说:“我请你。”
因为常年练武,所以陈鹤鸣食量不小。然后他让小二上个炖羊肉上只鸡来条鱼再上三盘炒菜和三大碗白米饭。小二去张罗了。
老汉不好意思地说:“小老儿与大爷萍水相逢,大爷请我吃好的,这真是……”老汉不知说什么好了。
陈鹤鸣说:“没关系,相逢即是缘。而且我看老人家很是亲切,请一顿饭而已,没什么的。”老汉很是感激陈鹤鸣。
他发现陈鹤鸣穿着考究以为也是高门恶霸样的人物,但聊了一会发现人却是个好人。“好人呐好人。”那老汉像是自语又像是在赞赏陈鹤鸣。
饭菜上来俩人开始吃,吃了几口老汉叹道:“还是有钱人好呐!”然后他又从烟袋里拈了撮烟叶放入烟锅点着抽,烟一口一口从他嘴里吐出,烟雾在几人头上缭绕。
老汉吃的并不多,剩下的被陈鹤鸣都吃了个精光。然后揩了下油嘴别提多舒服了。小二又端来两碗汤,“俩位客官,这是小店白送客人的饭后汤,很好喝。”
“是吗?”老汉端起那碗汤喝了几口说:“嗯,就是好喝,大爷你也尝尝吧。”
陈鹤鸣说:“你先喝吧,我一会儿喝。”待老汉把那碗汤喝了陈鹤鸣端详了他一下对他说:“这碗汤给你喝吧。”
老汉说:“谢谢大爷,可是我已经喝不下了。”然后低下头继续抽他的烟。陈鹤鸣道:“老人家,对我这个年轻人一口一个大爷的叫我可承担不起啊!”
老汉点头道:“大爷请老汉吃好的,老汉叫声大爷也是应该的。”陈鹤鸣说:“这可不像是老人家的为人啊!要我说,做人还是应该有骨气,还应该光明磊落。”
老汉:“大爷说的是……”然后继续吧嗒吧嗒的抽烟没下文了。见老汉这副态度,他又问那抽烟的老汉:“老人家你看我这剑怎么样?”
那老汉说:“我是种地的不懂剑。”他仔细瞅瞅陈鹤鸣的剑说:“不过我倒是可以看得出你这剑很精贵很值钱。”陈鹤鸣说:“我看你的一双手比我的剑都精贵。”
老汉笑着说:“你可真会拿老汉开心,我这双粗糙的手哪有大爷的剑精贵。”
陈鹤鸣:“老人家除了种地还有什么营生?”老汉:“偶尔还算算卦,换几个钱用用。”
陈鹤鸣又问那老汉:“你算的卦灵不灵?”老汉咽下口中吐沫说:“心诚则灵,心不诚则不灵。”陈鹤鸣说:“那你给我算算你到底要把这场戏演到什么时候?”
陈鹤鸣这话一出他们都保持着各自的姿势一动不动,时间仿佛在瞬间停止了凝固了。须臾老汉干笑两声说:“大爷这话老汉听不懂。”
陈鹤鸣伸出右手,在空中划了三个圈然后握成拳问道:“现在你能听懂吗?”那老汉迷着眼笑着点点头,他缓慢地吸了口烟徐徐吐出。
他把目光投向陈鹤鸣,他的表情都很不自然。他看着陈鹤鸣,他似有几分紧张。手不自然的把烟杆握的更紧了。
陈鹤鸣说:“你这件兵器倒是很特别,不过我劝你最好别乱来。这里不是谈话的地方,你跟我来。”说完转身走了出来。
老汉内心挣扎了一会,可是身体还是跟了上去。来到一处僻静处,陈鹤鸣背对着老汉说道:“鬼斧神工鲁凯。”老汉问道:“你是怎么认出老汉的身份的?”
陈鹤鸣:“因为我注意到你的左手有六根手指,而且两个拇指上都没有指甲。”
老汉(也就是鲁凯):“我问的不是这个。”陈鹤鸣:“那你问的是什么?”鲁凯伸出右手,在空中划了三个圈然后握成拳。问道:“这是什么意思?”
陈鹤鸣:“什么意思,你不懂吗?”鲁凯:“我当然懂,但我想知道你是怎么知道我是铁手团的人的?要知道我的身份十分的特殊,就算是现在的铁手团也没人知道我的存在。”
陈鹤鸣:“自然是听你的一个老朋友谈起的。”鲁凯:“老朋友!谁?”陈鹤鸣:“元楚。”鲁凯:“不可能,他不是早就死了几十年了吗!”
陈鹤鸣:“他是死了,不过不是几十年,而是十几年。”鲁凯:“这究竟是怎么一回事?”
于是陈鹤鸣好好的和他唠了起来,完了鲁凯感叹道:“原来是这样,这么说你是他唯一的弟子了。”
陈鹤鸣:“不出意外的话应该是的。”鲁凯:“既然如此这么多年了你为什么不为你师傅报仇?”
陈鹤鸣:“你呢?你怎么不为你小舅子报仇啊?”鲁凯:“我……”陈鹤鸣:“不光你小舅子,还有你妹妹和你外甥呢,你怎么没去报仇啊?”
鲁凯:“我……我……”气呼呼的一言不发,又蹲在地上抽气烟来了。
陈鹤鸣用脚踢踢这老头道:“好了,我这不是来帮你了吗!”鲁凯:“你不要小看铁手团,如果仅凭你一个人我劝你还是知难而退吧。”
陈鹤鸣:“谁说只有我一个人了。”鲁凯登时眼前一亮道:“你有多少人?”陈鹤鸣似笑非笑的看着他,看的鲁凯直发毛。
过了一会才说道:“这不还有你的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