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算了算了,这个先放在一边。对于新手来说最基础的部分有两个:一个自然是找到钥匙,或者说打开自己体内那一个看不见的门,好让自己能够放出法力。”
“嗯嗯,所以就有了刚才的练习,对吧?”
“没错,还有一个。”艾莉说,“那就是是学会操控法力输出的程度,控制它的力道。当然以后还有更难的,不过目前就是这些第一点看来玛雅酱来到这里之前就已经自己掌握好了,所以接下来要做的是学会控制准备好开始第二步了么?”
“准备好了!”她挺直了腰,“我该做什么!”
玛雅回想起这么多年来,自己时长伴随的感觉:自己如果试图调动法力帮忙做事,经常会用错力道,结果反而帮了倒忙。
还有那次面对绿皮领的时候,一瞬间好像变得不太像原本的自己。更不要说之后承受的身体痛苦了。
“所以拿好这个。”
艾莉抓住一片飘荡的落叶,把它轻轻放在玛雅的手掌上。
“要拿这叶子做什么?”
“如果哪个学徒不能稳稳地握住一把扫帚去打扫,那么即使再怎么强壮也绝对不可以让他碰铁匠师父的锤子和铁毡。”
“能试着让它浮起来吗?”
“我试试!”
她把注意力集在手掌心的叶子上,试图缓缓力。
叶子慢慢的升起了一寸,却被吹拂过他们的小风吹得偏离她的掌心,她急忙伸出法力前去阻止。
它出令人讨厌地撕裂声,裂成三半往远处飘。
“唔。”玛雅不甘心的目送它们飞远,飘进了草地里。
“这是个很有意义的练习,你可以拿任何东西去尝试,小而轻的什么都行。”艾莉说,
“如果掌握不好自己的力量,有多危险还需要强调吗?而且还有一个理由:灵魂之海无穷无尽,但是每个人只能汲取自己能够容纳的部分,绝不能浪费自己的魔力,自己因为如果一点小法术就耗得精疲力尽什么的,岂不是太难看了。”
“我明白了。”
“听好哦,这就是你必须要做好的功课,等到玛雅能让各种小东西毫无伤的漂浮在手心以后,才会进行下一课老师们都是这么做的。”
反复练习了大约一个小时,玛雅觉得自己已经精疲力竭。
提前和艾莉道别,回到宿舍顶楼自己的房间里。在洗了一个澡之后,她不顾湿漉漉的银就倒在床上闭上眼睛,心里开始回味今天学到的知识,但是没过多久睡意就淹没了她。
路景醒了过来,努力抬起眼皮,意识到自己仰着头坐在椅子上,脖子僵硬又酸痛。好像睡了很久,但是当路景连接上自己之前的记忆之后,手闪电般地伸向了后腰然而自己的那把小匕早就被人没收了。
“冷静,路景先生。”
之前仇人的声音在前方响起,
“好歹听人把话说完一次,再想着杀人吧我们之前讲的都算数,领主先生。”
他把视线摆平,瞪着桌子对面的长袍子。
“协议?别开玩笑了大师,我们先谈谈你在我身上做了什么吧?那个邪恶的小东西是怎么回事?它钻到我身体什么地方去了?”
他反复用大拇指按压之前被咬破的位置,把那个位置掐的白。
“如果不讲清楚,那么别想支使我做任何事。”
“好吧”范德尔教授耸耸肩,“那是一种寄生甲虫。它们寄宿在人体内靠近心脏的位置,平时不会造成危害。”
“平时不会。”
路景平板的重复。
“除非驱使他的术士命令它b。”范德尔大师歪了歪嘴角,
“你也是法师,会知道强行驱散它,或者试图硬取出来的话有多危险吧?“
“”
“顺带一提那个术士就是我。身为教授,创造这些小东西一开始就是我的个人兴趣。”
“那可真是让人大感意外。”
就是眼前的这个人把虫子放到他手臂上的,即使没有什么“顺带一提”,路景也不会把这笔账记在别人的头上。
“省省你的讽刺吧,地下城领主,你还是个聪明人的话应该猜得到这么做的目的是什么。”
目的
或许学院内部有些人跟那个什么商人组织勾结,和这位教授站在对立面?
“为了堵其他人的嘴?”
“没错,如果不是之前的胡闹,今天午之前你就被释放了。”
“啧”
“现在也不迟,你可以在任意行动。”教授又补了一句,
“再说你的本体根本不在这句上,又有什么好担心的?”
“谁叫你不提早说啊,不然别人怎么知道你在卖什么药。”
聪明人总觉得别人能理解他意思。
“这个东西等我们的合同结束以后是可以拿掉的吧?”
“当然可以。”范德尔大师说,
“而且这小东西很难做得出所以,请在结束之后到我这里来,必须要回收。”
舍不得用就别用在我身上啊!
“还是谈谈要做什么吧。”
“正有此意。”
范德尔大师打了个响指,窗外的虫鸣鸟叫和路过楼下的马车出的声音都一下子消失的无影无踪。
某种隔绝声音的法术,非常好。
如果法术没被p,被隔绝在外的人什么也听不到。
如果法术被p,那么施法者会察觉到这一点。
真方便。
“那么开始吧。”仰坐在椅子上的学院大师往前倾。“接下来你将要前往工匠之都艾恩曼德大矿坑。”
“是在这个位面么?”
“当然不是。”学院大师说,
“那艘船可以还给你但是需要提前跟你说清楚一件事:在你以服务赔偿完学院的损失之前,它仍然是抵押品。”
“那么我到底欠了学院多少?”
他需要修好那个亮闪闪的魔法公园,那个长无礼小鬼的自尊心希望不要太昂贵。
“用什么货币支付?”
“铸魔金,你知道么?”
“当然,亚空间造物只认铸魔金。”他抬起头闭上眼睛,“让我算算看大概五十万。”
“去死吧,或者严肃点!”
“这个数字已经在教职工会议上讨论过了。”他没有笑,眼睛直盯着他。
“我没有开玩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