卢小坛本身对何太冲和班淑娴就没有半点好感。
特别是何太冲,这个人简直就是烂人中的极品。之前在昆仑山,张无忌和杨不悔救了他心爱的小老婆后,反而还被害。
就说刚刚,就因为笑了一下,何太冲就狠心把自己徒弟的耳朵砍掉一只,班淑娴连问都不问一句。
种种事情加在一起,卢小坛回敬的语气,自然也就不怎么友好。
班淑娴忽然放手,何太冲如蒙大赦,轻松的出了一口长气。
班淑娴冷眼瞪视着卢小坛,忽然冷笑一声问:“你就是个收租的,哪来的胆子,敢这么和我说话?”
卢小坛也不隐瞒,淡定的回应:“不好意思,只是……单纯觉得好笑而已。”
班淑娴冷眉一挑,带着一抹蔑视。
就在这时,一个身材魁梧、五大山粗的男人钻了出来,指着卢小坛,大声向班淑娴报告。
“师娘,这个人的身份肯定有问题。之前在光明顶我看到过,那时,他还贼眉鼠眼、东晃西晃的,怎么一转眼就变成了收租的?”
班淑娴瞪了一眼男弟子:“这个你不用怀疑,卢使者就是来收租的。”
男弟子似乎有些不服:“即便如此,我们昆仑派此次共有28人上下光明顶,租金是每人一两纹银,加在一起顶多也就28两,怎么会是37两?请师父和师娘明鉴。”
男弟子说的振振有词,说完还刻意瞪了一眼卢小坛。
班淑娴觉得自己的弟子说的有道理。
这时,何太冲钻出来问:“卢使者,这个账,是不是该重新算一算?”
卢小坛笑着挥了挥手道:“何掌门,账就不用算了,确实是37两。”
何太冲眼睛一虚:“这是为何?”
卢小坛不慌不忙的指着五大山粗的男弟子说:“他是个例外,要单独收10两。”
男弟子气得浑身肥肉颤抖,几乎就想把卢小坛给吃了似的。
何太冲这下却发飙了:“卢使者,你这个账,算的不对吧?总不能因为我这个弟子身材魁梧,长得壮一点,就要收10倍的租金吧?他长得这么壮,难道会把上下光明顶的路多踩一方土?”
班淑娴听着,点了点头,补充说:“更不能因为你长得帅,就找一个最丑的收这么多租金,账不能这么算。”
卢小坛抠了抠脑门儿:“你们都把理由补充完整了,说的都对,我也就不多说什么了,请二位付租金可好?”
“账都没算清楚,怎么付?”
不知道是不是在一起臭味相投久了的缘故,何太冲和班淑娴说话的语态和神态几乎一模一样。
卢小坛一怔:“鉴于你们的态度,我决定,将昆仑派上下的租金,调整至100两,请付租金!”
这时,眼前的字幕出现了提示:“敬请卢小坛使者注意,诸天收租令是个有原则的收租令,收租行动过程中,除非承租人自愿,否则,卢小坛使者无权自行扩大收租范围和租金数量。快乐收租,敬请知悉。”
“……”卢小坛。
班淑娴怒气顿生:“100两?你怎么不去抢?我们顶多付28两!”
既然诸天收租令都发了提示,也不能完全凭借自己好恶增加租金,卢小坛笑了笑:“好吧,那就28两纹银,谢谢!”
班淑娴点了点头,侧眼看向何太冲:“给卢使者取28两……算了,28两太小家子气了,无法体现我们名门大派的气派。给卢使者取3锭银子,大老远的来收租金也不容易。”
何太冲一愣,上下摸了摸,发现没带银子,扭头在身旁找着什么人,然后才在三丈以外的地方找到了那名女弟子:“三姑,你走那么远干嘛?取3锭银子给卢使者。”
三姑脸上一红,扭扭捏捏走过来,偷偷靠在何太冲的耳边低语道:“我刚刚给你说了,我哪有3锭银子那么多?”
“嘶!”
何太冲眼睛一瞪,厉声说道:“出门前,我不是给了你100两吗?”
三姑好一顿压抑,暗暗揪了何太冲一把:“老娘说过,替你藏起来了!要不然,下次母老虎克扣你银两,你不憋死?”
“……”何太冲。
班淑娴怒气更甚,一把揪住何太冲的耳朵怒吼起来:“一个大男人,出门连银子都不带,你说说,你的银子都到哪儿去了?”
卢小坛有点无语,何太冲和班淑娴的记忆是属金鱼的吗?怎么又来一遍?
就在这个时候,有一股队伍,步伐矫健、行动迅速,偷偷摸摸的顺着山路,像是刻意回避着卢小坛似的,静悄悄的从旁边鱼贯而走。
逃租的?!
这一伙贼眉贼眼的人,前前后后将近百人,一旦成功逃脱租金,卢小坛的第2号收租行动必然被判失败。
卢小坛也不迟疑,反正何太冲和班淑娴还在为小妾、银子的事大吵,赶紧一个纵身,落到了领头的一个油光满面、瞌睡恹恹的中年人面前。
中年人手持一把扇子,只见眼前忽然“天降”一人,大惊失色。
卢小坛生平比较讨厌这种偷偷摸摸,试图各种“逃”的行为。所以看这人时的表情,有些不舒服,于是赶紧亮出黄金令牌。
“哎呀呀,这是何等宝物,金灿灿、明晃晃,让我不忍直视。”手持纸扇的中年男人说话阴阳怪气的,一只手遮住眼睛,一只手不停摇摆,还一边摇着头,极其夸张的“躲避”着“金光灿灿”。
这时,一个矮胖矮胖的男人,冷笑一声,走过男人身边,拱手对卢小坛说:“卢使者千里迢迢前来收租,崆峒派常敬之有礼了。”
“原来是常老师,久仰久仰。此次我代表黄金令牌主,前来收取上下光明顶山路使用租金,每人1两纹银。”伸手不打笑脸人,卢小坛笑着回应。
“咱崆峒派虽然也不富裕,可不像某些人自诩为名门正派,却为一点小小的租金不忍直视!我关某人说的对吧?鲜掌门?”一个山羊胡子的中年男人,轻蔑的瞪了一眼手持纸扇的中年男人,走上近前,和卢小坛打招呼。
原来手持纸扇的人是华山派掌门鲜于通。
卢小坛就搞不懂了,华山派的掌门人,说话都这……这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