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火精神印记须以胃土、先天真元交结,待七日一过,精神印记融入胃土,则成就三昧真火之一石中火。其他两昧真火的练就程序,亦复如是。
道理之所以是道理,是因为他可以跨行业适用,毫无违和感。
比如,“机遇与挑战时是并存的”这句话,放在修行界也是适用的。
那石中火精神印记一入胃土,经脉中的先天真元便开始躁动,不一会儿大概有百分之五十的真元开始迅速地流向手三阳经,随后又循手太阳小肠经涌向胃土。
真元一和胃土接触,便结成了气茧一样的东西。
神念扫了一眼丹田,徐林不到一息便计算出了自己的真元消耗,在发现可调用的只剩下百分之三十的真元时,内心忽然莫名一慌。
徐林下来的时候,一共走了近七里的路,支道一里路用时约为十四秒,主道六里路下落用时约为二十五秒,合计耗时三十九秒。
为了维持身体对环境的抗压能力,真元覆映全身,每时每刻都在消耗着真元,越接近岩浆,真元消耗得越多,尤其是最后的一里路,每秒钟消耗的真元多达百分之一。
这么一来,徐林的真元消耗了百分之二十多。
回去的路,将要消耗的真元只会多不会少。
如此看来,徐林的情况很是危险。对于自己能否脱离险情,他也一时心中并没有底。
“早知道修一门术数了,也不至于如此被动。”徐林心想。当然,这种情况下,也就只是想想。
在紧急的情况下,哪怕看似有选择都其实是没有选择,更何况在现在这种情况下,是真没得选择。
留给徐林的唯一选择是:迅速原路返回。
筑基期,是不能自己举起自己的。因此,身体的物理位移,须借助着力点,要求不高,只要有即可,哪怕是微不足道至一根鸿毛。
双腿微曲,突然发力,徐林身影迅速拔高。随后,只见他接力于两边的岩壁,每一蹬都是十余米高,很快便远离了岩浆。
上升了约三里左右的高度后,他发现,真元消耗最多的是来自全身真元覆盖。
附在岩壁上,心中一合计,徐林他迅速地做了一个决定——撤掉覆映全身的真元。
他有强烈的直觉,只有如此做还有一线生机,否则今天估计得烧成灰灰。
普通人的直觉尚且常常是怎一个准字了得,更何况修行人。修行人的直觉有比一般人更准。
热、烫、通,这是他撤掉真元护体的第一感觉。他可以想象到温度较高,却没有想到,已经离开岩浆中心那么远了,温度竟然还那么高。
他只能强忍着高温的包裹,继续向上爬。
又上升了一里路后,他感觉自己的身体烫、热到了一种极致。化纤制品衣物也因高温而自燃。身体的水分不可抑制地开始蒸发。
他明显感觉到了身体开始焦糊,似乎要燃烧起来一般。剧痛从全身各处全来。这简直是在受火刑法。
正当徐林痛到极点,感觉自己再也忍不住了的时候,忽然他想到了元神对身体的把控。
也许自己还有最后一个办法。
于是他念进入泥丸空间,尝试元神接触,切断痛觉。
然而,在神念解除元神那一瞬间,他发现自己想岔了。
正是由于元神对全身的把控程度近乎完美,因此,这种剧痛反而放大了无数倍。在徐林神念解除的一瞬间,他神识完美地接受了这种痛感。
结果可想而知,他瞬间昏迷过去了,只留下一道出去的执念。
心死而神活。
在徐林昏过去的瞬间,一直凌空盘坐,闭目垂帘的元神忽然睁开了双眼。
只见元神掐诀,体内的真元护住了上、中、下丹田,一丝丝先天灵气自外部的虚无之空产生,自全身毛孔而而入,最终与下丹田的真阳之炁交结,转为真元。
虽然是杯水车薪,远远比不上消耗,但也好过只出不进。
幸甚,中途并无其他意外。
“噗通”一声,在徐林最后一丝真元耗尽时,他刚好落入了筑基时的水池中。
目的抵达,执念即消,元神也重新恢复了闭目垂帘状。在元神闭目的瞬间,其手上的压胜母钱射出一道不可说,不可名的似炁非炁,似气非炁的强名之气机的东西。
这道气机绕着元神盘旋逆时针,顺时针各盘旋九次后,忽然突破泥丸宫空间,直接落入下丹田之中。
此时的徐林,全身被高温灼烧得焦黑,皮肉包裹着骨头,只剩下丹田周围皮肤好算正常。他如尸体一般仰面躺在水中,随着水波轻轻地晃动。
他的伤势极为严重,内脏甚至都开始出现功能性问题,全身皮肤、甚至连骨骼都已被高温造成了巨大的伤害。
水中的他已经没了呼吸,若不是心脏许过了久才还会跳动那么一下,很容易让人以为他已经死去。
若是能观察入微的话,会发现,随着时间的逝去,徐林的腹部动了一下,随即他周身的毛孔忽然被打开,身体似乎开始一呼一吸,他竟然进入了胎息状态。
时间一点点过去,周围的灵气忽然活跃了起来,不断地进入徐林的体内。他的伤势在以肉眼可见的恢复。
洞中不知日月过。此时的外边,已是夕阳西下。
不远处的渡口,有一群人一边登船,一边带着轻松欢乐地语气交流着,男女老少小孩皆有。
从那诸多家常话中偶尔露出的只言片语,得知,原来寨子所属乡镇府不远处的督备署广场今天晚上六点大摆千桌宴。同时,在于九点进行马戏表演。
这些人就是去参加千桌宴,看马戏表演的人群之一。由于要过河,距离较远,因此出发得比较早。
督备署是古代前朝的二十四个村的乡镇区域行政中心,因此空间足够大。
进入现代后,被华国改造成了一个地区性的文化广场。
此时此刻,广场的空地已经摆上了120张桌子,并搭建了一个标准演出舞台。
舞台上站着一个四十岁的中年男人与一个二十来岁的青年。
“阿福,都准备妥当了?”只见那个青年一脸和的问旁边的中年男人,苍白的脸色带有一丝不健康的红色。
那名叫阿福的人看了一眼年轻人的表情,小心地回道:“大少,一切妥当了。已经附近的6个村400户人家发了邀请函。今晚肯定很热闹。”
被叫做大少的年轻人点了点头道:“嗯,你办事,我放心。”咋一听是肯定,但是稍加注意,很难不发现那语气中带有的一丝漠然。
阿福看着年轻人负手远去后,送了一口气,擦了擦额头上实际上并不存在汗。
虽然没有亲眼所见,但是阿福却常听人说到,这位名叫柳玄风的年轻人,是柳氏一族的天才,为人心狠手辣。他生怕柳大少寻找到自己的差错,心理压力很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