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凰古城,沱江。
徐林租了一条乌篷船,体验着如在画中游的意趣。
顺水而下,听着艄公的号子,穿过万寿宫、万名塔、夺翠楼等景点,赏析着两岸的吊脚楼,别有一番韵味。
立于船头,浩浩乎冯虚御风,飘飘乎遗世独立,一种远离尘世的感觉悠然而生。
“有医生么?有人晕倒了……”岸边传来了一声呼喊声。
循声望去,徐林发现一群人围成了一个圈。神念一扫,发现是一个老人闭目躺在地上。
徐林让艄公将船停好,身影一闪,走向了人群。包括艄公在内的人们对他异于常人的速度视若不见。围着的人群也自然而然地为他腾开了一个人的空间。
中隐隐于市,神仙也是凡人做。修行者与普通人处于同一世界,修行界与世俗界联系一直很紧密,不同的只是圈子的不同。
无数年以来,修行者早已自然而然地形成了与普通人的相处之道,拥有各种让普通人产生视觉偏差的手段。
老人脸色发暗,呼吸若有若无。旁边一个二十来岁的年轻人正在焦急地打着电话。
徐林一看,很快便将情况了解清楚了。
这老人是因为天气太热,自身患有高血压,诱发了缺血性脑卒中。现在老人的神智已经陷入了昏迷的状态,加上呼吸的渐渐消弱,老人随时有死亡的可能。
这种情况,一般而言,是需要采取手术手段来进行救治的。一来这里不是医院,并无手术的环境,二来徐林自己也不会做这种手术。
不过,徐林还是有手段进行救治的。情况危急,容不得耽误,他决定采取针灸的手法来救治。
“让一让,我是医生。”徐林的声音传达着一种令人信服的力量,他用上了祝由科的技巧。
人群顿时散开,看着徐林。
针灸道具也是没有的。不过难不倒徐林。只见他对着不远处的小卖部,说了一句:“老板,情况非常紧急,借你的缝衣针用一下。”
听到徐林的话语,老板虽然不知道他要缝衣针干什么,直接安排店里的服务员将缝衣针送给徐林。
徐林接过缝衣针,以真元扫过消毒后,迅速地往老人的合谷穴扎了进去。一丝真元顺着针而入其穴,随后沿着手三阳经而上,经百会穴而入脑中。
手轻轻一捻,真元清微震动,震散了淤积堵塞于脑中的血液,让大脑重新恢复了新鲜的血液供给,老人的呼吸也开始恢复。
“呜……”救护车来了。
“大家让一让,120急救来了。”人群中有人喊了一句。
围观人群迅速让开了一条通道。五六个医护人员抬着担架车从急救车走了下来。
尽管徐林可以影响普通人的感知,但是在没有特意施法的时候,被别个肉眼看到后,还是会被注意到的。
“你在干什么?怎么在乱动病人?怎么没人阻止他?”一个中年医生看到徐林的令自己不解的动作,顿时很生气的质问道。于此同时,他也挥了挥手,示意其他医护人员检查病人将病人抬上车。
“很明显,这是在救人。”徐林头抬也不抬,神念一扫其工作牌,就知道了,此人是凤凰县人民医院的急诊部医生滕文。
“救人?有你这样救人的?我没看错的话,你这是缝衣针吧?别告诉我你在用所谓的华医针灸。”滕文鄙视地说道。
其他医护人员看到徐林的动作,一时也不好下手,只是拿眼睛看向滕文。
“你猜对了,我这正是针灸。缝衣针不也是针么。”徐林回答道。
“你这是巫术,是封建迷信。如果病人有什么问题,你要承担一切责任。”滕文咬牙恨然说道。
徐林看了一眼,搞不懂为什么此人对自己颇有敌意。
“小滕,发生了什么事情了?怎么还没把病人送上车,不是说很严重么。”一个头发花白的医生走了过来。他的工作牌显示的信息为人民医院院长谭处正。
“谭院长,有人在非法行医,我们不敢轻举妄动,怕划分不清责任。”滕文回答道。
“嗯?怎么回事?”谭处正眉头一皱,问了一句。
“您看他……”滕文指了指徐林。
只见徐林徐林将缝衣针猛地一抽,使用了针灸中的泄字诀,老人闷哼一声,嘴角流出了一丝暗红的血。
滕文一直关注徐林和老人的情况,看到老人嘴角流血,顿时心想,这下糟了,能让院长亲自出动的病人在送往医院前就出了问题,这是要出大事的节奏。他气急败坏地向徐林吼道:“你……你要为你的行为承担一切后果。”
“快,报警。要出大事了。”滕文对着旁边的一个工作人员说道。
看了一眼滕文,徐林呵呵一笑后,就看着老人,似乎在等待老人醒来。
在徐林拔出缝衣针的时候,滕文注意的是徐林与老人的状况,谭处正关注的却是那一根特别的缝衣针。当看到缝衣针被拔出的瞬间,针上覆盖的毫芒渐渐消失,他不禁眼睛一亮。
“慢着,别急。”谭处正示意工作人员稍安勿躁。
“谭院长,这人搞封建迷信,以巫术害人,我们必须控制住他。”听到谭处正的言语,滕文急切地说道。
“小滕,我知道你深造于东瀛、英、米、德等国,对于西医业务的专业度,我毫不怀疑。我也知道,你是一直反对华医的,视其为落后的巫术。但事实上,华医也有其独特的过人之处的。只是骗子太多,让我们对他误解太深而已。”作为医院引进的高端西医人才,谭处正还是很重视的,因此耐心的解释道。
“您的意思,不会认为这位就是华医高手吧。”滕文不可置信地看着谭处正,指了指徐林说道。
谭处微笑着正点了点头。
“您知道,这位的身份……”滕文疑虑的说道。
“行了,我知道。出了什么问题,我来担责,你放心,绝对不会牵扯到你的。”谭处正知道滕文的顾虑,说道。
听了谭处正的言语,滕文不再言语,只是用怀疑的眼神盯住徐林。
“小帅哥,想不到你年纪轻轻就掌握了以气御针的手法。我的身份你应该知道了。请问,你叫什么名字?”谭处走向徐林,和蔼地问道。
“徐不凡。谭院长不把我当骗子?”
“呵呵,没吃过猪肉还是见过猪跑的。一大把年纪,别的没有,就是见的东西有点多。徐小哥,他什么时候能醒来?”
“差不多了。”
话音刚落,躺在地上的老人睁开了眼。
“小周啊,让你担心了,是谁救醒了我?”老人扫视了一眼周围的环境,发现自己并不是在医院,于是看向自己的警卫员周军问道。
周军指了指徐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