宝贝似的摸了摸那一串鳞片,第五禺也没有再纠结那些问题,反而绕了个道:“你们怎么都回来了?”
“那些村民被救走了。”皮玉琤漫不经心地一摆手,讲到这里,她突然发现自己好像要在领头面前晃一晃了。
第五禺听到这个消息就很吃惊了,也没有多管其他,竟然径直把皮玉琤跟彭知甩在了身后,几个跳跃之下,倏然不见了踪影。
“真是一个热心又充满活力的小伙子!”
皮玉琤看着第五禺的背影感叹,对着身后的彭知道:“我们也走吧,得看看那管事员说些什么。”
好奇啊!
但是他们到得有可能太晚了,皮玉琤俩人没有太摸清楚盘元村各个布局,找时又花了些时间,到最后在一个中堂会客室找寻到了他们的踪影。
等到皮玉琤蹲下身,像一只无骨蛇一样悄无声息地趴在窗沿下,通过木板的缝隙想要探听到什么消息时,中堂已经没了声响。
皮玉琤不悦地撅嘴,这汇报有着像是饿了拼命往嘴里塞米饭的速度。
彭知站在一旁,屏气敛息。
皮玉琤退后了几步,与彭知并肩用草堆隐藏着自己的身形,眉来眼去间:你能看到什么?
彭知拥有透视虚眼,此时他手握着皮玉琤的手,把自己看到的画面通过俩手的接触传给了她。
皮玉琤这才完完整整看到中堂里的形式。
领头,管事员,二叔祖,第五禺,大家在密谈什么呢,都那么严肃。
彭知捏住软绵绵的小手,虚眼开得早已没了最先的细致,结果是皮玉琤只能看到一幕幕场景消失又闪现,皮玉琤手大力握了回去。
嘿,认真点!
“王争跟彭知与龙里应外合?”
中堂内,领头扶着略凸起的小腹,眯着眼猜忌道。
“没跑了,第一个见到开着的囚笼的人是王争,那个洞口的捕龙人说不准知道些什么,但是却晕倒了,彭知随之现身,这里面绝对有猫腻!建议领头深究。”
为了要推卸责任的管事员也难得聪明一回,继续向皮玉琤“泼污水”:“况且,酒还是王争准备的!”
屋外的皮玉琤摇着脑袋,还以为自己抓不到什么把柄呢,没想到就被暴露了,她看向彭知:你是什么情况?
彭知摇头,人是自己倒的,跟他可没有半点关系。
站在最末尾的第五禺难得陷入了沉思,虽然没有问他俩人身份吧,但是他们主体就是单单纯纯人俩个,至于为什么要帮龙,看起来好似也有这个可能。
有可能就有唯恐天下不乱的不良嗜好呢。
第五禺轻咬着自己的舌头,让微微痛感麻痹自己。
“把守卫带我过来,我要问话。”领头找到了一丝苗头,立马吩咐。
啧啧啧,皮玉琤忍不住啧出了声,守卫现身,那自己岂不是露馅了。
皮玉琤手忙脚乱地使着轻功飘远了,隔了中堂有好些距离之时,又迈着急切的大步就朝目标走。
中堂内的人听到了外的动静,像按了暂停键,声音瞬间消散干净。
皮玉琤一把推开了中堂门,还暗地有些惊讶这门都没锁,未免也太自信了。
“怎么了?”领头沉着脸率先问。
皮玉琤先发制人:“领头,这件事是我错了,您不要责怪管事员!”
一副大义凛然舍我其谁的模样,让一旁的管事员难堪地抽着嘴角,这么说,不显得自己很小人吗。
领头听罢也意外,“你说!”
“昨天我见大家都高兴,就想让守卫们也放松,然后我就给了他们酒肉,但我万万没有料到会有这等事情出现!”
皮玉琤说得真叫一个音辞慷慨声泪俱下。
经过怎么一解释,领头脸色立变,好像瞬间落回了冰点,管事员则是相悖的耻笑。
皮玉琤声音小得像是被吓到了:“不久后就是捕龙选拔了,我是真想把这里当做自己后半生的休憩所,所以才想拉拢一些捕龙人,为自己晋升提供保障!”
周围还是一片死寂,没人搭话。
皮玉琤垂着脑袋,在众人看不见的地方努嘴,可惜彭知没有跟上来,不然就可以一唱一和了,即使彭知的脑袋瓜子做不到这一点。
她从下衣摆又掏出了一个东西,递给了领头,继续说着:“这是我和彭知前十几年历尽千辛万苦流浪各地才得到的东西,我们太希望找到一个栖息之地了,还请领头还有大家少些责怪。”
第五禺目瞪口呆地看着皮玉琤手上又一连串的鳞片,哑口无言。
这个就是刚刚皮玉琤不在心地甩给自己的东西!
这个满口胡言的骗子,这东西绝对没有她说的那么难得!
但是其余人都不知道,只是惊叹不已地看着那串鳞片,眼中射出的光足够闪人,恨不得把它供起来的态度。
第五禺囧得捂住半边脸,刚才自己的表情就是现在他们的这个傻样。
领头把鳞片塞回了广袖内层的口袋里,神色自若道:“我也大致了解了情况,你虽然有错,但也只是太凑巧的原因,我们也没有太怪罪于你。”
皮玉琤像模像样地拍着胸脯松气:“领头真是大量。”
她朝着领头大幅度的一弯腰,差点没把头磕地板上,“那这样王争就先出去了,贸然闯进议事大厅已是罪过,不敢留太久了。”
领头一挥手,准了她的离开。
等听着皮玉琤脚步声渐远,领头把鳞片重新掏出来恭敬地递给二叔祖:
“您瞧瞧!”
二叔祖神色也略激动,食指指盖弹向鳞片,发出琤琤的似玉器相击声,随后鳞片上竟然浮现了斑驳陆离的光彩。
看着那连串的符文,二叔祖把每个鳞片都敲击了一下,直至整串都淹在流光中,他十分满意地点头:“好物!”
“那这个……”
二叔祖把它收了起来,神色恢复了淡然:“我带回去给你三叔祖瞧瞧,说不定这个就能让我们的目光快速实现!”
领头自然是激动的,如果真的做到了,那……
“对了,二叔祖,您瞧着那王争——”
“是友非敌。”活了百岁,不至于连这一点眼力见都没有,那小女娃虽然搞不清楚为什么以男装示人,但是他们都是同类的,他也闻到了她身上漂浮着的龙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