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随身携带着营养液?”龙母难以置信地问道。
白枭侯笑着点点头,“这没啥稀奇的啊?你真是没见识,跟乡下来的村妞似的。”
龙母有些不悦,她好歹也是一宫之母,居然被他比作村妞,真是气死人了。
龙母指着白枭侯嗔道:“你最好把这话收回去,我已经生气了,你最好能够妥善处理这件事,不然,我可要发飙了。我发起飙来,跟泼妇一样,你说你害不害怕?”
白枭侯不以为然地笑笑,“呵呵,你就不怕我见死不救?令郎的性命可紧攥在我手里呢。”
不知从何时开始,小仲马成了龙母的软肋。
龙母一听白枭侯用小仲马的性命做要挟,立马就服软了。
巴巴地说:“我错了,求你不要跟我一般见识!求你赶快救救我的孩子!他还只是个孩子啊,孩子是无辜的呀!你可不能因为你我之间的恩怨,就见死不救啊?”
白枭侯很享受龙母服软求饶的态度,嘴里吹着小哨子,优哉游哉地说:“好吧!念在你如此心诚的份儿上,我就帮你一把!”
说着,就扑棱棱扑闪着翅膀,飞到树冠上,一屁股蹲在柳树的树杈上,还故意把皮炎露在外面。
龙母不解地问:“你不是要给我儿治病么?怎么飞树上去了?”
白枭侯神秘一笑,“不到树上来,怎么释放营养液呢?”
“这跟营养液有啥关系?难道,难道营养液在你的肚子里?”
龙母不敢也不愿相信她的想法是真的。如果营养液真的藏在白枭侯的肚子里,那岂不是跟屎一样?
龙母想想都觉得恶心!
“你不要告诉我,你肚子里的屎就是营养液?!”龙母威胁道。
“我还真就告诉你,营养液还真是跟屎一样,但我这人有些不同,别人肚子里都是屎,而我的肚子里却充满了营养液。哦,你见过的,就是那些胶白色的东西!”白枭侯一本正经地说道。
“我呸,说半天还不是屎?你就打算拿你的臭屎来糊弄我?你真的以为我是个傻子?你是不是傻?不然,怎么会想出这么一个随时都会露馅儿的馊主意!”
龙母骂道。
“我也不跟你争辩,你熊大无脑、头发长见识短!跟你说了也是白说,还不如对牛弹琴呢!所以,我要用事实来证明我没有骗你!”
说着,只听嘟啦一声,一条胶白色的瀑布磅礴而下。
然后,就是嘟啦嘟啦嘟啦嘟啦~~不绝于耳。
胶白色的营养液,瞬间就淹没了整个庭院。
情势危急,龙母先飞上了天,保全自己不被屎尿沾污,然后等她武装到牙齿、确保美衣不会受到污染、想要飞过去救小仲马的时候,营养液已经淹没了整个庭院。
小仲马和鲁智深也已不知去向。
龙母忧心忡忡地冲白枭侯责难道:“要是我儿有个三长两短,一定拿你是问!”
然后深呼吸几下,捏着鼻子,一头扎进了胶白色的营养液里。
她必须要尽快找到小仲马。小仲马现在处于昏迷状态,根本无法在营养液里呼吸。如果不抓紧时间,恐怕他就要被淹死了。
可当她真正潜入营养液里,并意外地喝了一口营养液后,她就再也不想从里面游出来了。因为他的营养液真踏马太好喝了,味道超正!
龙母昨天就没有吃饭,今天又运动过量,所以她的肚子早就饿的咕咕叫了。她张开比圆茄子还要贪婪的嘴巴,疯狂地吞噬着,就像许多天没有吃过东西的流浪汉一样狼吞虎咽。
这个情况早在白枭侯的意料之中,所以,当龙母疯狂地吞噬营养液并做出十分销魂的餍足表情时,他丝毫不感到惊讶。
他对自己的营养液的诱惑力非常自信,有时候甚至连他自己都忍不住要尝几口口。白枭侯曾经突发奇想,如果他把拉出来的营养液全部吃掉,他就不会产生饥饿感,这样他就一辈子都不用再吃其他东西了。仅靠拉了吃,吃了拉,就能维持自身生命的活性。
可是后来他发现不行,因为即便他把拉出来的营养液全都吃掉,以后拉出来的营养液也会越来越少。他认为这是空气在搞鬼,空气把营养液都蒸发掉了。
所以为了减少空气中的蒸发作用,他每次拉的时候,都在皮炎里插根管子,连接在嘴巴里。这样一来,白枭侯的皮炎和嘴巴就形成了一个回路,营养液根本就不会流失到外界去。
白枭侯为自己聪明的天才头脑感到骄傲,只是插了几个月的管子,他的体形越来越消瘦了。以前没插管子的时候,胖嘟嘟的像个胀了气的河豚,插了管子,就跟清廷的烟民一样,弱不禁风,风一来就能吹到遥远的西伯利亚去。
白枭侯终于大彻大悟,营养液偶尔喝几口,还是有好处的。但决不能贪杯,把它当饭吃,肯定是不行的。
不过,白枭侯对营养液的诱惑力还是依旧非常自信的。因为曾经有上万人端着锅啊盆啊的,在他的皮炎下守候,就为了刹那喷薄而出的营养液。
那盛况比排队抢张雪友的演唱会的票还震撼。自此,白枭侯对营养液的价值更加自信了。这也是他敢向龙母推荐的原因。
小仲马本来处于严重的休克状态,一点儿知觉都没有。后来,周身的毛孔突然全部打开,齁甜的营养液疯狂地涌入体内。
他缓缓睁开了眼睛,眼前是一片胶白。他没有感觉到任何的惊讶,而是十分欣喜地张开了嘴巴,大口大口地吞咽。
须臾之间,满院子一人多深的营养液就都被他吞噬干净了。院子里的泥土干巴巴的,渗到里面的营养液也都被他掠夺一空。
白枭侯低头一瞧,不由得吓了一跳,这尼玛什么情况?这小子是魔鬼么?怎么一下子吃这么多?我就是现拉,也赶不上他吞噬的速度哇!
再看龙母,营养液的突然消失,丝毫降低不了她畅游的兴致。没有营养液,她就趴在泥地上蛙泳!看她匀称的四肢,真是个智障的标致美人儿!
难怪人家总说不是一家人不进一家门呢!看他俩奇葩的样子,这辈子不想做母子都难。白枭侯叹道。
龙母在泥土里扒拉了一会儿,发觉有点儿不对劲儿,本来她在营养液里游得自由自在,突然之间就不能动了,仿佛被锐利的眼神盯住了一般。
她猛然睁开美目,只见小仲马正吸允着手指,站在面前冲她乐。
“你乐啥?”龙母笑问。
“没乐啥!”小仲马回以一笑。
然后扬起脑袋冲树上的白枭侯喊:“你个坏蛋,是不是你动了我的淋浴?赶快把我的淋浴还给我!”
龙母也仰头叫嚣:“你真不懂事,居然抢小孩子的淋浴!你剥夺他淋浴的权利就算了,可为啥连泡澡的权利也不给我?”
白枭侯有些郁闷,“你当我是粪桶啊?想要多少就能拉多少?我也有固定容量的好不好?你们俩生龙活虎的,却把我折腾的要死!”
白枭侯满腹委屈地解释:“你们母子也太欺人太甚了吧!你们把我当成什么了?提粪机么?我肚子里真的是一滴都没有了,要是有,我会不贡献出来么?”
龙母桀桀怪笑:“不,你还有!快给我!我儿要淋浴,我要泡澡澡……”
白枭侯欲哭无泪,这俩魔王永远不知满足,可他已经差点连肠子都拉出来了啊!还想他怎样?
白枭侯头一次感觉,鸟生是如此的无望……
如果一只鸟,连决定自己拉屎的权利都没有,那还不如去死……
突然,他脚下一麻,整个身子都跌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