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证据?”老碧心中一凛,这小丫头片子手里居然还有证据,难道这宝物真是属于她的?不,不可能!她一定是见宝眼开,鬼迷了心窍,故意拿话来诈我!嗯,一定是这样。
老纸佯装镇定,问道,“什么证据?难不成你在上面刻了你的名字?”
“名字倒没有,不过,没有名字,却有其他标记。”
“其他标记?”
老碧满脸惊讶,刚才他已将玉佩暗暗检查了一遍,上边光滑如脂,别说名字,就是一道划痕都没有。
可线条却说上边有其他标记,那么,这个标记究竟是什么呢?又或者,上面根本没有什么标记,她还是在诈他?
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为了稳妥起见,老碧又将玉佩从头到脚检查了一遍,确认没有任何标记后,才缓缓对线条说,“不要胡扯!上面什么都没有!你不要诈我!”
线条一听,冷笑连连,“你堂堂一城之主,还怕我一个婢女诈你么?”
老碧撇撇嘴,不置可否。
“上面确实没有划痕,那东西对我那么重要,我宝贝还来不及呢,又岂会在上面乱刻乱画?”线条说。
老碧大喜,“我就知道你是在诈我,果不其然!我差点都被你整懵了!”
“我有那闲工夫,还不如去跟9527腻歪呢,犯得着在这跟你耍诈?我也不拐弯抹角了,实话告诉你吧,那玉佩上有我的味儿!其他标记都可以造假,但这气味造不了假。那玉佩是我的,你快还给我吧!”线条说。
老碧一愣,显然,他也没想到线条所说的标记会是气味儿。
老碧敛眉,“难道你是说玉佩上的雪花膏味儿?”
线条点点头,“没错,就是那个味儿!”
老碧哈哈大笑,“我当是什么呢,原来是雪花膏的味儿!你可知这雪花膏是城里最平价最亲民的化妆品么?府上上到夫人小姐,下到婢女丫鬟,哪个不是人手一盒?你要说你身上有雪花膏味儿,那玉佩便是你的。那府里这么多人抹雪花膏,岂不是大家都可以是这玉佩的主人了?”
老碧一口气说完,心中甚是欢畅。他还以为线条做过什么隐秘的标记,原来是雪花膏的味儿!哈哈,这下心中石头总算落了地,再也不必担心线条抢他的玉佩了。
谁知线条竟另有妙招,她莞尔一笑,款款走到老碧面前,绕着他走了一圈,走动时还不忘甩动几下袍袖,霎时,雪花膏的香味儿便竞相涌入老碧的口鼻。
线条娇笑着问道,“老爷,我身上的味儿好闻么?有没有发现我这味儿跟其他人的有什么不同?”
老碧淡淡地说,“别人身上的雪花膏就只是雪花膏,而你身上的雪花膏,却不全是雪花膏,除了雪花膏的味儿,还有一股子骚味!我告诉你,你不要再来骚情我,小心我失控化成狼人弄你!”
线条娇笑道,“你本来就属狼的,即便你失控,又能怎样,还会变成狗不成?”
老碧气道,“贱婢,竟然拐弯抹角的骂我!”
线条丝毫不畏惧他的淫威,昂然道,“谁让你先骂我骚的!”
老碧笑了,“自己骚还不承认,别人给你指出来,还攻击人家,你这样的人注定这辈子都只能为奴为婢!”
“哼哼,是呀,我就是贱命!可刚才偏偏有人喜欢我这贱命,死乞白赖地要我给他填房!那人是谁来着?”线条手指头飞快地戳着老碧。
众人被两人的争吵逗乐了,但又不敢笑,只好忍着。
“你真是哪壶不开提哪壶!我是这城里最大的官儿,你就是我府上的一个贱婢,我要是真想让你给我填房,还容得你拒绝?你还真以为自己是绝美佳人呐?老爷我只是心里闷,拿你斗个乐子罢了!哼,可笑,居然连这儿都看不出来,还傲气地拒绝?别说你拒绝,就是你答应,老爷我还不答应呢!”老碧笑道。
老碧是笑着说完这些话的,但是谁都能看得出来,他语气里的寒意,仿佛从他嘴里吐出的每个字,都不是字,而是一把把利刃,刀刀刺在线条心上,而且刀刀都见了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