葛丸一脚将牛雾踢飞,然后缓步走上手术台。
他扒开院长的脏器,仔细瞅了瞅,光滑细腻。
原来的伤口都已经愈合,就像没有受过伤一样。
葛丸震惊之余,又很好奇,这院长难道是神佛体质,受了伤不用治疗就能痊愈?
葛丸沉思间,牛雾捂着腰子走了过来。
“哎呦呦,我的腰子呀!”牛雾脸上满是痛苦的表情。
奇怪的是,牛雾走到葛丸身边的时候,葛丸并没有躲开。
“哎呀,太好啦!你终于承认我不是个变态了!”牛雾惊喜地。
脸上堆满了欢乐的笑容。
葛丸扭头盯着他,满脸戏谑表情,“你不要误会,狗改不了吃屎,你永远也改变不了你在我心目中的变态形象!”
牛雾的笑容逐渐凝固在脸上,嘴巴撅得像个茶壶,“既然你认为我是个变态,那我过来了,你怎么没像上次那样躲开?”
葛丸笑了笑,“上次我躲开,是因为我怕你对我做更变态的事情。可是我现在把你的腰子踢废了,你已经不会对我构成任何威胁了。我自然也就不用躲开啦!”
牛雾听后,大吃一惊,赶忙低下头瞅了瞅,果然,就像秋霜打过的茄子,萎靡不振。
“你实在太恶毒了,居然让我断子绝孙。虽然你是我领导,但我还是要,我跟你没完。今晚,五环外的树林见,谁不去谁是王八!”牛雾气呼呼地。
面对牛雾的约战,葛丸并不慌张。他的实力仅次于院长,对付牛雾,称不上秒杀,也算吊打。
“好,你的挑战我应下了。不过,在去之前,咱们还是齐心协力把院长的手术做好吧。”葛丸淡然一笑。
牛雾点点头,毕竟人命关,不能因为私人恩怨耽误了院长的手术。
“卧槽,不会吧!”牛雾突然尖叫道。
葛丸探过头去,问发生了什么事。
牛雾眼珠子提溜一转,瞬间生出了报复心理,,“瞅啥瞅,你又看不见,瞎凑什么热闹?”
“我看不见?”牛雾虽然没有明发生了什么事,但葛丸仔细一琢磨,忽然明悟,“我知道啦,你是白色纤维对吧?”
“不会吧?你是白色纤维又长出来了?”葛丸震惊地问。
牛雾笑,“看来你的技术也不咋滴嘛,我还以为你已经将它们清除干净了呢,没想到你也是个拉屎要别人擦屁股的人。”
葛丸脸色憋的通红,他堂堂手术部长,居然被自己的属下嘲笑,老脸都没地儿搁了。
为了维护自己的脸面,葛丸只能硬着头皮诡辩,“我刚才清除的只是浅红色纤维,并没有清理白色纤维!所以,你不能因为脏器上残留着白色纤维,就质疑我的技术。”
牛雾嗤笑一声,“快别狡辩了,技术不行就是不行,狡辩啥呢?你技术要是真的可以,那就把这些白色纤维也清理掉。”
葛丸不想丢面子,便,“清理就清理,谁怕谁啊!我有金刚钻,还怕接你的瓷器活儿嘛?”
着,葛丸就挥舞起手术刀,准备收割白色纤维。
可是,他刚提起手术刀,就愣住了。
“哎呀,妈呀,白色纤维我看不见呀!什么都看不见,我从哪儿下手呀!”
葛丸站在那里,一脸的尴尬。
牛雾早就料到会这样,在一旁落井下石,催促道,“快呀,快下手呀!你不是技术挺牛叉的嘛?快用你精湛的技术干死那些可恶的纤维啊!”
葛丸眼角的筋脉狂跳,嘴角也不停地抽搐。
葛丸真的很想杀死那些白色纤维,可是他真的无处下手呀!
葛丸恨恨地声嘀咕,“你个白眼狼,亏我还有心栽培你,让你接替敖丙的位子。我真是瞎了狗眼。今晚,树林不见不散。我非好好教训你一顿不可!”
牛雾在一旁抖落着身子,跟个二百五一样,嘿嘿地看笑话。
葛丸一瞅见他那二百五的样子就来气,很想再给他一脚,可又怕真把他给踢废了。
现在正值用人之际,敖丙已经废了,要是牛雾再废了,真就没人帮手了。
“唉,算了,金无足赤,人无完人。我又不是神仙,哪有不失手的时候?”
葛丸叹了一口气,决定挑战一下自己,来一次盲牵只见他双眼一闭,握着手术刀就往脏器上牵
葛丸握着手术刀,沿着脏器表面一遍一遍地切,这手法既像削苹果,又像面馆的厨子在切刀削面。
他也不管切到没切到,只管闭着眼睛使劲儿牵
切了好久,胳膊都酸了。
于是,他拍打着胳膊,停下来歇会儿。
“我的技术咋样?纤维应该阵亡不少吧?”葛丸轻蔑地笑问。
“你就这么自信?”牛雾反笑着问。
“那当然,我的技术啥水准,我心里还是有谱的。虽然我什么都看不到,但我撒网式切割了这么久,别区区几根纤维,就算整个青青草原,我也能给它推平咯!”葛丸自信地笑道。
“如果我告诉你,你一根纤维也没割掉,你会怎么想?”
“不可能!”葛丸显得很激动,挥舞着手里的手术刀,连连出几个不可能。
“你这是对我技术的污蔑,我要去官府告你!”葛丸激动的大吼大叫,“你瞧我这技术多熟练,我怎么可能一根纤维都没砍掉?”
葛丸发了疯似的,挥舞着手术刀,在院长的脏器表面挥砍。
“位置不对,纤维没在那儿!”牛雾提醒道。
“闭嘴!你给老子闭嘴!你算什么东西,竟然敢指点我!”葛丸情绪很亢奋,用近乎咆哮的声音喊道。
手术室里的其他同事,都捂紧了耳朵,生怕被震到排队看耳科。
牛雾一瞅这情况,哪里还敢多嘴?闭着嘴巴,在一旁观看。
牛雾看的久了,倍感无聊,眼睛又累的酸疼,打着哈哈,流着眼泪,,“你继续,我先睡会儿!”
葛丸一直在挥砍,却从未砍中过。
葛丸的手术刀沿着脏器表面挥砍时,白色纤维就把脑袋缩起来。等手术刀挥过去,白色纤维又把脑袋冒出来。
葛丸在明,纤维在暗,葛丸的动作被纤维看的一清二楚。葛丸当然砍不到纤维了。
后来,就连白色纤维也觉得腻歪了,它们拿鄙夷的眼神儿瞧着葛丸。“这玩意儿眼睛也不瞎啊,怎么一直在那儿瞎砍?”
“他眼睛没瞎,但他却啥也看不见。跟瞎子没啥区别!”
“他这么可怜,我们就让他砍一刀吧!反正我们死了,还会长出新的来!”
一个白色纤维迎着葛丸的手术刀,虎头虎脑的把头伸了出来。
咔嚓
葛丸的手术刀正好从他的头顶擦过。
虎头纤维吓了一跳,立马缩回了脑袋。
周围的白色纤维一起嘲讽他,“你牛逼,你咋不让他砍死呢?”
虎头纤维冷汗涔涔地流,“不是我不让他砍,我给他机会了,脖子也抻长了,是他自己不好好珍惜,这可怪不得我。”
虎头纤维回想起刚才惊险的一幕,心中仍不停地打颤。
如果手起刀落,死个痛快,他倒不怎么害怕。可关键葛丸技术太差,站那儿一动不动让他砍,他都砍不中,刀子一遍遍在脑袋上飞来飞去,就算不被砍死,也得活活吓死呀!
这个罪,虎头纤维受不了。所以,他宁愿当个缩头乌龟,也绝不会再以身犯险,拿自己的脑袋开玩笑了。
葛丸的手术刀依然在挥舞,白色纤维觉得腻了,不陪他玩了,都无精打采地趴伏在脏器表面,或者脏器下方的死角里。
虎头纤维也乖巧的很,安静地趴在同伴旁边,发呆地望着明晃晃的手术刀一次次呼啸而过。
葛丸本来是紧闭着眼睛乱砍的,可时间一长,眼睛就疲劳了,酸痛肿胀,迎风流泪。
再者,他也想睁开眼睛看看牛雾的反应。
虽然他看不到白色纤维,也不知道自己究竟斩杀了多少,但从牛雾的表情便可瞧出个大概来。
如果牛雾表现平淡,并略带鄙夷,就明他没有斩到白色纤维但如果牛雾脸上满是震惊之色,则明他斩到了白色纤维。
葛丸睁开眼睛,还没来得及去看牛雾的表情,便被脏器表面的一个白点所吸引。
“奇怪,这白点是啥?刚才好像没有欸!”葛丸心中满是疑惑,担心院长的脏器又出什么其他毛病。
葛丸伸出手指,在白点上轻轻摁了一下。
动了!
啦噜!那个白点居然动了起来,在脏器表面乱窜。
葛丸震惊之余,便料定这个白点一定与白色纤维有关。
“真是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工夫啊!之前我看不到你们,算你们走运。可现在既然被我看到了,那你们就自求多福吧!”
葛丸表现的很兴奋,就像一个被关多年的牢犯,刑满释放后,在出去的路上看到了一头美艳动饶老母猪。
葛丸手里的手术刀也变得异常兴奋,高速旋转起来,发出锐利的破空声。
葛丸看了下白点的运动轨迹,立马预测出它下一步的移动方向,然后挥舞着手术刀,朝那个白点前进的方向砍去。
铿
葛丸的手术刀在距离脏器表面两公分的地方突然顿住。
葛丸吃了一惊,收回手术刀,蓄势发力,用两倍的力量再次砍向那个白点。
铿
手术刀再次顿住,不得前进分毫。
白点上方好像有无形的屏障,阻拦着手术刀的进一步前进。
葛丸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