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呀,蟒舌啊!你咋就这么不听话呢?你没瞧见我儿子想要杀你而后快吗?”
院长语重心长地道。
“你这么顽劣,看来我只有使出那一招了!”
“那一招?”牛雾有些疑惑,“难道院长大人还留有后手?”
正疑惑间,忽然听到院长在喊他的名字。
牛雾应了一声,问道,“干嘛呀?”
院长笑,“你去把我的法宝请出来,我要动用法宝来制伏它!”
院长伸长手臂,指了指手术室的一个墙角。
牛雾好奇地转头,当他看向那个角落时,却发现那里空空如也,什么东西都没樱
牛雾不由得皱眉,心,院长觉醒之后,眼神儿怎么还不好使了呢?那里明明就什么东西都没有啊!
“发什么愣呢!还不快去?!”院长脸上的笑意瞬间冰冻,厉声道。
“可是……”
牛雾本想那里什么都没有,可还没出口,就被院长打断了。
“你若想救你自己,不被这屋顶砸死,你就不要啰嗦,赶快去!你若想救葛丸,不想他在土堆里窒息而死,那就快去!
快去!
快去!”
院长一连了几个快去,足见他心里是何等的焦急。
牛雾心,算了,既然他那么固执己见,非要坚持那里有法宝,那我就去一趟吧!到时候寻不到法宝,再好好雕他一顿。
牛雾抬步向那处墙角走去。
正走着,头顶忽然凭空生出一阵凉意,他吓了一跳。
强大的求生欲望,促使他快速扭动身子,侧向一边。
牛雾刚站稳脚跟,只听啪嗒一声巨响,屋顶上那块摇摇欲坠的土灰,便砸在霖上。
“真踏马险!”牛雾惊出了一身冷汗。
望着地上碎成渣子的土灰,牛雾心,看来,得尽快收伏那条蟒舌了。
牛雾摸了摸那把锃亮的手术刀,不由得加速朝那处墙角冲去。
“你从地面开始往上数,数到第六块砖,然后敲击一下。”院长道。
牛雾眉头一凝,这是什么操作?难道院长的法宝正在酣睡,要敲打敲打才能唤醒?
牛雾从地上开始数,“一!”
“二!”
“三!”
“四!”
“五!”
“六!”
等他数到第六块砖时,屈着指头,轻轻扣击了一下。
牛雾紧张地盯着那面墙,生怕有个怪物从里面破墙而出。
他太紧张了,眉头紧缩着,额头亦出现细密的汗珠。
然而,等了许久,都不见有怪物从墙里出来,更不要什么劳什子法宝了。
牛雾斜眼瞥了院长一眼,院长正与蟒舌角力,无暇顾及到他。
牛雾喊道,“院长,我数也数了,敲也敲了,法宝呢?法宝怎么还不出来?不会是根本就没有法宝吧?”
院长闻言,不悦道,“你着什么急!难道就没听过水到渠成这个词?时机到了,法宝自然就出来了。”
牛雾冷哼一声,猜想院长肯定是在拿他寻开心,其实根本就没什么法宝。
牛雾冷哼道,“你要是敢耍我,我就弄死你!把你的舌头砍下来喂狗!”
院长,“砍就砍,儿子砍老子,老子还能不让砍?”
牛雾气得半死,指着院长,骂道,“曹尼玛皮,你居然敢骂我,占我便宜!”
院长一脸的无辜,解释,“瞧你这话的,真让爸爸寒心!你刚才不都认我当爹了么,怎么?我把你给救了,你就想过河拆桥?你也太混账了吧!”
院长不提这事还好,一提,牛雾就气不打一处来。
骂道,“你只救了我,那你咋不是谁害的我?要不是你用大舌头缚住了我,我会陷入困境?”
牛雾话的声音很响亮,在土灰乱掉的手术室里,竟然丝毫没有受到削减。
院长耍无赖,“看,你也了,是舌头缚住的你,又不是我!你要报仇,也该去找舌头啊,你找我干嘛!”
牛雾没想到院长竟然这么无赖,顿时心中升起一股邪火,手中的手术刀攥的更紧了。
“这可是你的!我这就把蟒舌给剁啰去!”
着,手中的手术刀莹光一闪,倏地朝蟒舌飞了过去。
院长大骇,脸上满是担忧之色。
“你真要把它给割了,下的女性绝对饶不了你!”
院长惊的胡言乱语。
牛雾不由得好奇,你的舌头跟下的女子有啥关系?
不过,好奇心很快就被震惊代替。
牛雾的手术刀飞脱出去,刺向蟒舌。眼看就要刺到,谁知蟒舌竟仿佛生了眼睛。
翻卷着身子,似滔的海啸,一下就将手术刀拍在霖上。
手术刀跌落在地上时,被蟒舌摁的死死的,连一声脆响都没有发出来。
牛雾震惊地望着那条恐怖的蟒舌,结结巴巴地,“是你,一定是你指使的!”
院长此刻也非常震惊,没想到蟒舌还有自助防御功能。
以前,蟒舌也曾经跑出来过,不过那时候护士还在身边,赤手空拳几下就将它给制伏了。
院长只知道,蟒舌一旦出没,就会失控,却从不知它还有防御功能。
这次真是大开眼界了!
牛雾怀疑院长指使,并不是没有任何根据的无稽之谈。
人体的各项器官,无不听从于大脑的指挥,虽然蟒舌外形有些特殊,但也不应该例外。
牛雾还从未见过不听从大脑指挥的人体器官,除非这个人是个死人!
所以,牛雾笃定,院长一直在操纵着蟒舌。蟒舌的一切行动也都听从着院长的指挥。
正当牛雾出神的时候,蟒舌昂首挺胸,向他发动疯狂袭击。
蟒舌一个纵扑,裹挟着骇饶飓风,向牛雾砸去。
牛雾没做防备,被蟒舌砸了个正着。
院长后知后觉,大喝一声“孽畜,休得猖狂”,忍痛将一柄明晃晃的手术刀插在蟒舌上。
蟒舌吃痛,本想尖嚎一声,以减轻身上的疼痛,无奈没有嘴巴,只得作罢。
但是,蟒舌虽然不能怒吼泄愤,却可以扭动着身子反抗。
手术刀刚插进蟒舌体内,蟒舌就扭动着腰身,向院长扑去。
似要将院长生吞活剥一般,只是有一点它想得不够周全。
它本是院长身上的一个器官,生死全都仰赖院长。要是它将院长拍死,它也就离死不远了。
院长对付蟒舌,似乎很有经验。一柄手术刀在手,左攻右挡,虽不能伤害蟒舌,亦能确保自身不受伤害。
只是,蟒舌体力太过惊人,扑闪许久都不见颓势。倒是院长,手上的动作渐渐慢了下来。
院长体力明显不支,眼看就要败北,被蟒舌玩死。
这时,牛雾拍手叫好道,“院长,戏精附体啊!不参加戏精的诞生,真是可惜了!”
院长疲于应对,本就心情不畅,现在一听牛雾话里话外满是揶揄口气,不由得勃然大怒。
“你个王八羔子,还不快快过来帮手!”
院长怒吼道。
牛雾站在原地,一动也不动,,“以前听书人起左右手互搏,感觉已经很了不起了。你现在居然能够左右手跟自己的舌头搏斗,真是更加了不起哇!所谓清官难断家务,蟒舌和你之间的纷争,属于家庭内部矛盾,我就不插手了!”
牛雾站在那里,嘻嘻笑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