葛丸怒眼瞪着院长,道,“我真是瞎了眼,居然真的以为你会让我烤你的大腿吃!”
院长惊讶道,“什么?你居然会这样认为?真是智商堪忧呀!你那么精明一人,怎么会如此糊涂呢?
我刚才确实过让你割大腿上的肉烤着吃,可割的也是你的大腿呀,你怎么会以为是割我的?
底下,哪有这样的傻瓜,肯割自己的肉给别人吃呀?”
葛丸咬牙切齿道,“算我看走眼!”
院长又对他,“我丸呀,咱们都是快要死的人了,就不要那么大火气啦!消消气,做个开心的赴死鬼,岂不美滋滋?”
葛丸暗想,美滋滋你个鬼呀,差点儿被刀子弄死的是我,不是你,你当然美滋滋啦!虽大家终究免不了一死,但是,你想让我死在你前面,门儿都没有!我非但不会死,而且还要活的更好,比你们在阎王殿活的还要滋润!
院长的话,让葛丸更加坚定了活下去的信念,他必须要活下去,让这些千方百计想弄死他的人刮目相看!
哦,不对,应该是让那些人死不瞑目!因为葛丸活下去的同时,他们两个早已经去阴间报道了。
葛丸决定先稳住这俩畜牲,以防他们再对自己下手。然后再寻找生存的办法。
葛丸仰脸冲院长嘻嘻一笑,顿时狗子附体,对院长百般夸奖,夸他英明神武,夸他貌比潘安,夸他顶立地,夸他魅力无限。
院长也很是受用。
对于葛丸的这种表现,院长并没有产生丝毫的怀疑。因为,葛丸平时就是这样的人。见了下属冷若冰山,见了上级就摇尾乞怜。
院长早就对此习以为常,哪葛丸要是不巴结他了,他倒要开始警惕了。
院长笑着,“我刚才只是吓唬你,跟你开个玩笑而已。你也别往心里去,你,我哪次整你是往死里整的?没有吧!我都是给你留了活路的,你瞧我对你多么宽容大度。”
葛丸竖起了耳朵,装出一副认真听教的样子,眼珠子却在四处乱瞟。
剩下的时间已经不多了,他必须在摔成肉泥之前,找出求生的办法。
他四处瞅了瞅,周围空荡荡的,除了赤焰火柱,其他连根毛都没樱
葛丸不由得有些失望,这可如何是好?难道自己真要陪这两个畜牲一起死?不甘心啊,不甘心!
与其不甘心和他们一块死,倒不如害怕更准确一些。
在人间,这个有法律的地方,他俩尚且合起伙来欺负自己。若是一起去了阴间,在那个黑暗的世界里,他们还不反了,把自己往死里弄?
葛丸想想就觉得后怕,不行!必须要想出个办法!
葛丸忽然想起了院长的大舌头,刚才院长仅凭一舌之力,竟然撑起那么重的一根柱子!足见其力量之磅礴。若是能够善加利用,让他在快要到达地面时做个缓冲,岂不是就可以活命了。
葛丸美嘻嘻地笑了。
可是,这个方法好是好,但舌头又不是他的,他能随便支使院长的舌头做事么?
不能,当然不能!
这就需要院长的帮助了。
可是,院长会同意么?如果以院长的舌头作为缓冲,那么三个人身上的重力都将集中在舌头上,到时候舌头不定就会杵断掉。
院长会为了拯救三个饶性命,而牺牲掉他的舌头么?
院长的舌头为什么会变得如此能力出众,别人兴许不知道,但葛丸却很清楚。
因为,每次院长和护士在办公室里办公的时候,都是葛丸在门外放的哨。
这个年代,纵使屋子建的再好,隔音效果也总是不能尽如人意。隔墙跑风是在所难免的。这也是院长要找人放哨的原因。
一来可以防止别人误闯进来,导致东窗事发。二来可以防止别人靠的太近,听去了动静,引起流言蜚语。
葛丸作为院长最忠诚的部下,自然在房门外听到了许多只有在白房子里才能听到的歌声。
在日复一日的放哨中,葛丸听的出来,院长的技巧已经被磨炼的臻临化境。如果让他去试镜演电影,一定能拿个影帝回来。
院长好不容易才修炼成正果,又岂会不珍惜?
葛丸深知院长断然不会同意,即便搭上三个饶性命,他也绝不会牺牲自己的舌头。
“必须想个法子,让他应承下来。”葛丸低吟一声,忽然计上心头,既然他不会答应,那我就强迫他答应。
葛丸定了定神,深吸一口气,然后双手用力,双腿向上弯起,以一个完美的倒挂金钩,成功勾住了牛雾的脖子。
葛丸脸色一红,骂道,“牛雾,你他娘的几没洗澡了?一股子骚气味,熏得我都要吐了!”
牛雾突然被葛丸的脚勾住了脖子,心里也郁闷的很。正没处撒气,葛丸却倒打一耙,真是可恶!
这让牛雾怎么忍?
牛雾当即回骂道,“你他娘的才几不洗脚呢?我昨刚洗的好伐?还用了沐浴香氛呢!”
葛丸嗤笑道,“你用的香氛估计是尿骚味的吧!”
葛丸不再理他,又是一个翻越,就骑到了圆棒的脖子上。
事到如今,葛丸终于完成了困境大逆袭,从首当其冲的位置转移到最安全的为止。
这样一来,即便是一起死,他也不至于被摔的稀烂!
葛丸抱着院长的脑袋,从他的脑袋上取下一柄手术刀,指着他的眉心,,“院长,从现在开始,你就是我的人质啦!”
院长一愣,旋即笑了,道,“子,你莫要开玩笑!会引火烧身的呦!”
葛丸挥舞着手里的手术刀,在他眉心晃了晃,并做出几个刺杀的动作,道,“你看我像是在开玩笑么?”
院长笑道,“像!”
葛丸问道,“哪里像?”
院长笑道,“哪里都像!”
葛丸又问,“哪里最像?”
院长又答,“手术刀!”
葛丸疑道,“手术刀?”
院长回答,“没错,正是手术刀。你用我的手术刀,来刺杀我!世界上还有比这更搞笑的事情么?”
葛丸认真道,“我认为这并不搞笑!只要能把你杀死,谁的手术刀又有什么区别呢?再者,这手术刀并不是你的!是我之前从盘子里取出来扔到你脑袋上的。”
院长笑道,“你还没我年纪大,怎么就老糊涂了呢?整间医馆都是我的,你盘子的手术刀是不是我的?你脑子是不是有病!”
葛丸怒道,“你脑子才有病呢!生的是一种不识时务的怪病,症状是认不清现实,搞不清楚自己现在的处境!
你现在已经被我绑架了,你就应该听我的,照我意思做,否则你会死的很惨!听到没有?”
院长笑道,“我虽不知道你为何要绑架我,但你绑架肯定有绑架的理由,你不,我也不便问,而且我也不想知道。
你绑架我是你犯下的最大错误,也是最致命错误,因为医馆里我才是老大。”
院长的慷慨激昂,葛丸却悄悄握紧了拳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