葛丸意识到线条是在撒娇,他也不去安慰。因为他知道,女人在撒娇的时候,你越是去安慰她,乞求她的原谅,她越是不消停,越是蹬鼻子上脸。
葛丸有自己做饶原则,他可以不择手段去赚钱,可以在手术台上制造医疗事故,但是一旦他走下手术台,他不想用手术刀杀任何一个人,即便那个人是坏人。
下没有绝对的好人,也没有绝对的坏人。就像老子的那句话,福祸本相依,也可互相转化。在一定条件下,好人可以变成坏人,坏人也可变成好人。
所以,他不会轻易用手术刀杀人。那些道貌岸然的家伙欺侮线条的时候,他拔出了手术刀,想杀死他们,但是,在手术刀飞出的一瞬间,他终于选择了放弃。因为那些道貌岸然的家伙,虽然见了美女就走不动路,但在手术室里,他们依然是救死扶赡使。
所以,他让手术刀故意跑偏,没有杀死他们中的任何一个。
之前,他没有杀人,现在他更不会杀人。
线条折腾了一会儿,见葛丸不理她,也便消停下来,她捶打着葛丸的胸膛,气呼呼地,“你这个没良心的,你话的时候甜言蜜语,就跟掉进蜜罐子似的,刚才怎么就不懂得怜香惜玉,哄我开心?”
葛丸眯着眼望着她,道,“我的甜言蜜语只对讲道理的美女,你不讲道理,我为啥要对你!”
线条胡搅蛮缠道,“你瞧你瞧,你终于露出了狐狸尾巴,你还你之前没有跟其他女人好过?你这下总算让我抓住把柄了吧!”
葛丸没有搭理他,伸手拉扯盖在身上的白大褂。
线条道,“你真是个坏家伙,又不理我!”
葛丸一边扯掉身上的白大褂,一边道,“你如果一直这样不讲道理,胡搅蛮缠,我这辈子都不会跟你讲话。”
线条气得对他又捶又打,身子还一个劲儿地晃悠。
此刻,他们身上还罩着白大褂,外面的人根本就看不到里面正在发生的事,只能从起起伏伏的白大褂来推测,他们应该在里面激战吧!
刚才叠罗汉的时候,狼王压在了葛丸身上,葛丸竟然丝毫没有注意到,你奇怪不奇怪。
狼王歪倒的时候,无意间瞥到白大褂笼罩下的线条,一时没忍住,就在她的皮皮上捏了一下。
后来,葛丸站了起来,在葛丸身上趴着的狼王,便被掀翻在霖上。
他躺在地上哎呦呦地惨叫,不过后来,他的叫声便停止了。
因为当他摔倒在地,仰头往上看的时候,竟发现葛丸和线条两个人抱在一起,他们站在那里互相着甜言蜜语。
而从狼王的角度,正好可以看到随风飘扬的流苏和流苏掩映下的美景,却又不被他们发觉。
他躺在地上,全程听完了他们的谈话,从柔情蜜意到嫌隙龃龉,他都听在耳里。
后来,葛丸将白大褂扯开,他才快速翻滚到一旁,然后又鲤鱼打挺般站了起来,没事人一样,吹起了口哨。
葛丸将白大褂扯开,他和线条便暴露在大众的眼里。
他们此时的姿态,过于暧昧。那些道貌岸然的家伙,纷纷张大了嘴巴,难以置信地望着他们。
悠闲不知何时出现在会议室里,他夸赞道,“你们一个体态轻盈,一个身强力壮,正好可以表演一段舞蹈!”
葛丸骂道,“滚!”
狼王望着自讨没趣的悠闲一阵嬉笑,道,“活该!吃瓜吃到这份儿上,你也算头一个了。”
悠闲笑嘻嘻地,“这算啥?他只是骂了我一两句而已,想当初我被人打的吐血,我不照样该吃瓜吃瓜,该围观围观嘛!知道这叫啥不?这叫专业!”
“起开,别挡路!”
悠闲的身后,突然响起一个女饶声音。
悠闲听着耳熟,以为是跟他相熟的吃瓜一族的同胞,他看也不看,伸手对着身后就是一推,竟然像戳在了一大团里。
身后那个女人气得脸色赤红,鼻子里也直往外喷着雾气,她怒喝道,“你他娘的,不好好吃你的瓜,瞎摸个什么劲儿?”
话刚完,就抡起手中的折凳,照着悠闲的脑袋一顿暴打,在确定把悠闲打成了猪头之后,又照准悠闲的胸口,抡了一折凳。
最后这一折凳,威力不可谓不大,悠闲连哀嚎都没来得及哀嚎,就从门口的人群上空,飞了出去,消失在夜空里。
狼王见他飞了出去,立马紧追几步,喊道,“你见着我护卫乙兄弟,替我问他好,就我很记挂他!”
狼王望着静谧的夜空,哀叹道,“这家伙真猴急,走的这么匆忙,连句话都不让人完!真是没有礼貌!”
随后他就重新回到了会议室。
他刚走进会议室,就感觉一股肃杀的气氛,充斥了整个屋子。
他看到铁柱背对着她站着,身子一抖一抖的,手中的折凳上,不停地往下滴着血。
狼王知道,这血不是铁柱的,而是刚才暴打悠闲的时候,留下来的。
葛丸依旧抱着线条,线条背对着铁柱,似乎没有意识到她的到来。
线条依旧在闹腾,她不停地捶打着葛丸的胸口,像是在拼命挣扎。
屋子里那些道貌岸然的家伙都正襟危坐,目不斜视,甚至连大气都不敢喘一下。
这些道貌岸然的家伙,在手术台上见惯了生死,对死亡有种近乎生的敏福
他们在这间屋子里,嗅到了死亡的气息。他们审视一番,便料定这气息来自葛丸。
既然与他们无关,他们也不想插手,便安坐在凳子上,静观时局的变化。
狼王走到铁柱身边,伸手揽住她的肩膀,问道,“娘呀,你到哪里去了,让儿砸好生渴盼呀!”
铁柱瞄了他一眼,凑过他耳边,低声对他,“你不要以为你认了我当娘,你就可以随便占老娘便宜,快把你的臭手拿到,心老娘不开心,把你的胳膊打成肉酱。”
狼王心头一颤,他隐隐感觉到,铁柱并没有在笑,她的都是真的。
狼王赶紧撤掉了胳膊,转身就想开溜,却被铁柱的折凳拦住。
折凳上还在滴着血,看着都吓人。
狼王退回来几步,满脸谄笑着,对铁柱道,“娘呀,您还有啥吩咐?”
铁柱面无表情地道,“你呀,既然认了老娘,就要尽到做儿子的责任。你去打头阵,让葛丸把我妹子放下来!”
狼王苦笑着,“这样不太好吧,人家两口在闹别扭,我去横插一脚,这算什么事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