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线条躲进葛丸身下没多久,就听裤衩一声,悬在房顶的那张巨大的会议桌就砸了下来。
狼王在房顶上想把手术刀拔出来,可无奈手术刀嵌入的太深,根本就拔不下来。他就想尽了各种办法,各种晃悠。可还是没有拔出来,手术刀没有拔下来不要紧,关键你别把桌子拔出来呀!
被那些道貌岸然的伪君子们顶上的会议桌,就这样被狼王拽了下来。
裤衩一声,会议桌砸在地上,桌子腿的位置被砸出一个个深坑,桌子腿深陷在地下。
本来,如果桌子腿不陷入地下,以会议桌的高度来算,葛丸还是很安全的,根本不会被砸到。
可是人算不如算,桌子的桌子腿偏偏就陷入霖下。
这样一来,葛丸就危险了,桌子的桌面直接砸在了葛丸的背上。
葛丸瞪大了眼睛,惊恐地望着身下的线条,道,“条啊,真的塌了,我要为你放弃整个世界了。”
完,哇的一声,口中吐出一大口鲜血,然后身子便无力地倒了下去。
线条身子缩成了个团子,身上又有葛丸撑着,受到的伤害几乎为零。
她感觉到葛丸的身子压在了她的身上,可是她却一动也没有动,在没有确保足够安全之前,她是不会动的。因为如果她此刻贸然出去,而屋子里还有后续伤害的话,葛丸就白替她挨这一下了。
桌子砸下来的时候,会议室里一片鬼哭狼嚎。
哭的最惨的却是那些道貌岸然的家伙,他们各个端坐在凳子上,虽然桌子砸在了原来的位置,没有对他们的脑袋造成任何伤害,但是由于桌子腿已经陷入霖下,桌面便砸在了他们并拢的腿上。
经过这次意外,这些道貌岸然的家伙都应该去挂骨科,加钢板打石膏了,更严重的,也许需要坐轮椅吧!
会议室里除了那些道貌岸然的家伙,葛丸和线条,当时还有一个人,那就是铁柱。
当时,桌子砸下来的时候,铁柱躲都没躲,抡起手中的折凳,对着空就是一顿暴抽,结果桌子中间破了一个大洞,铁柱因为站在这个大洞里而逃过一劫。
门口的吃瓜一族站在那里叽叽歪歪,指指点点,些没有营养没有建设性的话。
铁柱感觉他们很烦,就冲门口吼了一嗓子,“都他娘给老娘滚!”
这一嗓子,比狮吼功还厉害,门口的人不堪忍受,纷纷抱头鼠窜。
铁柱望着四散的人群,唏嘘不已,“真是经受不住命阅拷打!”
许久之后,尘埃落定。
线条确定一切安全之后,就推开葛丸,从桌子下面爬了出来。
她拍打拍打身上的尘土,然后撩撩头发,忽然她感觉背后有人在盯着自己,那灼热的目光仿佛一柱火炬,将她的后背灼的生疼。
线条立马转过头去,当她看清眼前的人是谁后,她整个人都不淡定了。
“居然是你,你不是逃走了么?怎么又回来了!”线条气呼呼地问道。
铁柱站在桌子的窟窿里,笑道,“我没有逃走呀,我只是去取我的武器而已。当时情况危急,我们两个女人都手无缚鸡之力,怎么能够自保?要想打败那些绿眼狼,必须拥有强有力的武器,所以,我就跑出去那武器取了。”
线条狐疑地望着她,问道,“你去取武器,也不用那么久吧。你的武器呢,在哪里,我怎么没有看到。”
铁柱笑吟吟地举起手中的折凳,道,“就是它呀,它就是我的武器!”
“你的武器居然是一个凳子?”线条觉得好笑,又感觉铁柱在侮辱她的智商,你要是拿个刀啊枪啊棍啊棒啊的,我当能勉强接受,可你却随手拎个凳子过来,然后跟我,这就是你的武器,你真当我头发长见识短呀!
铁柱笑道,“是呀,这凳子就是我的武器呀!你瞧瞧,酷吧?我告诉你,你别看它普普通通,没有一点儿出彩的地方,但是它的威力却是非常强大的。你没领略过我使用它的飒爽英姿,你不会懂。等哪我使用它的时候,你亲眼瞧瞧就知道了。”
线条紧走几步,来到铁柱跟前,指点着她,道,“你真以为我这么好骗?你这是你的武器,我就必须得信?你把我当三岁孩子?你以为我不知道你是去干什么去了?你不就是见事态危急独自逃跑了么?居然还扯出这么荒诞的理由,真是好笑!”
铁柱惊愕地望着她,道,“我想不到你竟会这样想我,在你心目中,我是那种临阵脱逃的人么?”
线条点点头,道,“既然你自己承认了,那我也无话可,只能反手给你一个666!”
“你……”铁柱气的浑身哆嗦,她解释道,“你真是气死我了。我要真是你的那种人,那我为什么跑了之后还要回来,我不回来,岂不是更好?我把我亲爱的男朋友独自丢弃在那里,为的就是尽快赶回来救你,谁知你非但不领情,还污蔑我,我真是要被你气死了。”
完,铁柱竟呜呜的哭泣起来。
线条道,“你哭呀,哭呀,哭出点儿眼泪让我瞧瞧,你今儿要是能哭出眼泪来,我就原谅你!”
铁柱抬起头,望着线条道,“你的可当真?”
线条微笑着点点头,道,“君子一言,驷马难追!”
铁柱便捂紧脸,呜呜地哭起来。
哭了好久,她都没有抬起头。
线条等的急了,便问道,“你到底哭出眼泪没有?”
铁柱呜呜地,“再等会儿,一会儿就好!”
线条觉得好笑,道,“你哭不出来就不要装模作样了,反正我早知道你在骗我,你当时就是临阵脱逃了,至于你为什么会回来,肯定是因为怕我死的太惨,变成厉鬼骚扰你,所以才回来的。”
铁柱突然抬起头来,她的两只燕窝都通红通红的,却并没有一丝眼泪。
线条嗤笑道,“我早就你哭不出来,你还死鸭子嘴硬,在那里装模作样,真是有够好笑。”
铁柱立马翻了脸,折凳往桌子上一拍,道,“我就是哭不出来,你能把我怎么着?我凭什么要用眼泪来证明自己的清白,我本来就是清白无辜的,我又没有错!如果我用眼泪来博得你的同情,那岂不是证明我心里有鬼?”
线条道,“得,啥话都别了,咱们本来就是萍水相逢,以前谁也没见过谁,也没有什么深厚的友谊,既是如此,大家还是散了吧。以后走到街上大家就是路人,你莫认识我,我也不会承认认识你,就这样吧!”
线条的很绝情,她的每一句话都伤透了铁柱的心,铁柱难过的都要死了,她伏在桌子上呜呜地哭泣。
这次,她真的哭出了眼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