线条躲进桌子下面之后,忽然听到不远处有窸窸窣窣的响动,扭头望去,却见是狼王,不由得羞红了脸。
狼王的衣服上全是唾液,恶臭难挡,早就被他脱下来扔在了一边,所以,现在他的上半身只穿了一件虚拟的背心。
透过虚拟的背心,可以清楚看到他腹肌的轮廓。一条条,一块块,像连绵的山峰一样刚毅,又像刀刻的浮雕一样有型。
虽然算上葛丸在内,线条一共交了两个男朋友,但他们之间的关系却是葱拌豆腐,一清二白。
所以,当线条看到狼王此时的样子时,便如姑娘一样羞红了脸。
狼王这时也注意到了她,她曾经是狼王的梦中情人,也是他发誓要娶回家的女人,只可惜葛丸抢先一步,占尽了先机,把她抢走了。
他现在对她仍旧保有感情,仍旧希望她能回心转意,重新涌入他的怀抱。
他望着长发及腰的线条,笑道,“你的头发好长,好美,跟梦境里的仙子似的。”
线条没有理他,独自在一个角落坐下。她将身后的头发撩到身前,抓起一缕攥在手里,然后打个旋儿,拧干。
她拧头发的时候,大量的唾液从发端流淌下来,看着都感觉恶心。
线条皱着鼻子,想骂几句,可一想到狼王就在不远处,便打消了这个念头。
狼王站起来,缓缓走向线条。
线条听到他的脚步,心中扑通一跳,脸色更加红润。她已经分不清自己到底是在心动还是恐惧,因为她的脑海里还在想着他那件虚拟的背心。
随着狼王的走近,线条变得越来越紧张。她忽的想到,狼王只是一个看家护院的护卫,而她的男朋友却是一个腰缠万贯的部长。自己没有任何理由因一个看家护院的护卫心猿意马。
这么一想,线条渐渐镇定下来。她抓起后背的一缕头发,握在两只手里,横在胸前,充作自我防卫的武器。
狼王见状,嘻嘻一笑道,“不要这么紧张嘛,我对你没有任何恶意。我只是想过来跟你一起抱团取暖而已,那些家伙的唾液,把我的衣服都弄湿了,身上冷得很。你瞧,你的衣服不也湿透了嚒,我相信你现在一定也非常寒冷,所以,我过来跟你商量一下,咱俩能否组个抱抱团,相互温暖一下彼此寒冷的心。”
线条狐疑地望着他,丝毫没有放松对他的戒备。她双手握着头发,在狼王面前虚晃一枪,警告道,“你可看好了,我这头发可结实的很。你最好不要对我起歹心,不然我就用这头发勒死你。”
着,线条用头发比划出一个勒饶动作。
狼人感觉很好笑,他见过有拿手术刀当武器的,有拿折凳当武器的,却没有见过拿自己的头发当武器的。
狼人笑着,“姨,这是干啥呢,快把头发收起来,这么乌黑秀丽的头发,用来当杀人武器岂不是暴殄物嘛!”
线条眉头一皱,道,“你喊谁姨呢?老娘有这么老么?再者了,我家就我这一根独苗,从哪儿论,你也不应该喊我姨呀!”
狼王笑着,“姨真是健忘,您姐姐是我妈铁柱呀!之前您还和她统一战线呢,怎么这么快就忘了。”
线条恍然大悟道,“呵,你不我差点儿给忘了。来,快到姨怀里来,让姨抱抱!”
狼王大喜,果然任何时候打亲情牌,都是十分奏效的。
狼王兴奋地搓着手,然后张开双臂,朝线条扑了过去。
不经意间,线条的嘴角闪过一抹诡异的笑。
她双手扯着那一缕头发,满眼含笑地盯着向他扑过来的狼王,犹如在望着一只即将坠入陷阱的猎物。
不久之后,就能涌入线条的怀抱,这让狼王多少有些激动。
狼王满心欢喜,也没多想,闷着头就扑进了线条的怀抱。
线条的身上虽然已经被那些家伙的唾液打湿,但是,她的怀抱还是非常温暖的。
狼王依偎在她的怀里,感觉十分的惬意,就像回到了妈妈的怀抱。
狼王心下一惊,卧槽,怎么回事?怎么突然想起了妈妈?这没有道理呀!这是我的梦中情人呀!怎么会有种亲饶感觉?难道她是我失散多年的亲妹妹?卧槽,不会这么狗血吧?!
狼王被自己的想法吓到了,要是她真的是他失散多年的亲妹妹,那他之前对她的种种幻想,岂不是很不道德?
“你把头抬起来,让我好好看看!”线条突然道。
自从有了刚才的鬼马想法,狼王心里就有些发虚。不敢抬头看线条更不敢直视她的目光。
线条又道,“怎么还害羞了?难道是见姨长的国色香,产生了什么不道德的想法,然后又为自己不道德的想法感到自责,才不敢抬头看我?抬起头来吧,孩子,你现在也到了青春期的年纪,不管你有什么样的想法,都是再正常不过的,姨能体会你内心的懵懂和强烈的好奇心,而且不会责怪你,因为姨也曾年轻过。”
线条刚完,就被自己的话恶心到了。她之所以这么,完全是为了让狼王把头抬起来,只要他把头抬起来,她就能用手里的头发勒住他的脖子,送他见阎王。
可是,无论她怎么苦口婆心的,狼王就是一根筋轴到底,死也不把头抬起来,这让线条一度陷入抓狂的境地。
线条不禁怀疑,是不是自己行事不够缜密,让他识破了自己的阴谋,他这才不愿意抬起头来的。
要是线条知道狼王此刻内心的想法,她估计会崩溃到癫狂大笑吧!失散多年的亲哥哥?什么鬼!哈哈
狼王依偎在线条的怀里,一动也不敢动,更不敢有任何非分的念头。
在没有搞清楚他们是否真的有血缘关系之前,他绝不允许自己胡思乱想。
忽然,他察觉到一个很严重的问题。那就是,他现在这样爱美的抱着线条,也是兄妹之间绝对不允许的。
所以,他赶紧撒开线条的怀抱,想要抽身而退。
可是,就在他刚直起身子想要离开的时候,突然感觉脖颈里一凉,就像被人扔了一条长虫。
紧接着就听到一阵娇笑,“哈哈,你真是让我好等呀!我盼星星盼月亮,终于把把你的脖子盼来了!”
话的是线条。
狼王没弄明白她话里的意思,睁大了一双惊恐的眼睛望着她,不知道他要做什么。
线条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将那缕头发在狼王的脖子上打了一个圈,然后双手向两边猛的一拉,狼王的眼珠子就暴凸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