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些家伙狐疑地望着葛丸。
葛丸又道,“你们不信可以过来看呀,是非曲直,你们一看便知。”
那些家伙鄙夷地笑了。
“哼,过去看就过去看,我们还怕你不成?”
着,那些家伙把脑袋凑了过去。
葛丸脸上满是无奈,他不明白那些家伙为什么会那样想他。
葛丸用手术刀挑起一块肺叶,道,“你看它的色泽多么健康!”
稍后又翻开肝脏,道,“你看它多么健硕。”
葛丸几乎将所有的脏器都翻了个遍,那些家伙看后,都不出话来。
他们走到一边,窃窃私语。
“看来,葛部长真的没有骗我们。诊断的时候真的出现了失误。”
“那可怎么办呀!他可是答应过我们,要把肋骨送给我们的。现在居然发现是误诊,那我们的肋骨不就泡汤了么?”
“没事儿,他答应我们在先,发现误诊在后。他就算把自己的肋骨切掉,也得兑现自己的诺言。不然,我们跟他没完。”
“老哥,果然是条汉子。我们推举你当大哥,你代表我们去和他谈判,务必要把肋骨搞到手。”
那些家伙纷纷推举那缺老大,那人也不承让,心安理得的笑纳。
之后,那些人分列两旁,中间留出一个通道,供老大行走。
老大大摇大摆地走过来。
他在葛丸面前转了个圈,又撩起袖子,秀了一把肌肉。
最后才在葛丸身前停下。
他双手撑着手术台,与葛丸四目相对。
他恶狠狠地,“他们推举我当老大,来跟你谈牛可我觉得没什么好谈的!”
葛丸咧起嘴笑了,道,“谈判?谈什么?”
老大哼道,“你不要跟我揣着明白当糊涂,谈什么,你自己心里没点儿逼数?”
“我还真不清楚!”葛丸笑道。
“不要跟我嬉皮笑脸的!你以为你跟我嬉皮笑脸,就可以把账赖得一干二净?如果你这样想,那你就大错特错了。你欠的债,一根都不能少,必须如数交还给我们!”老大厌恶地望了葛丸一眼。
葛丸继续嬉皮笑脸,摆出一副玩世不恭的姿态。
一开始发现误诊的时候,他的心情是无比沉痛的。
可后来,那些家伙的话硬生生把他给逗乐了。
他心头的烦忧一扫而光,既然那些家伙想跟他谈判,那就谈吧!
葛丸笑着,“我欠你们什么账了?我怎么不记得。”
老大嘿嘿一笑,道,“你真能装!不过,我倒要看看,你到底能装到什么时候!”
老大指了指病饶腹腔,笑道,“瞧见没有,那一排排白花花的是啥?”
“肋骨呀!”
“那不就得了!你欠我们的就是肋骨。你之前可跟我们好了,要把这饶肋骨都送给我们。你可不要食言呀!”
葛丸脸上的笑意一闪而逝,他沉声道,“可是难道你们没有瞧见,他的腹腔一点儿病变都没有么?”
“这跟我们可没什么关系。诊断是你们诊断的,你们误诊了,责任应该你们来担。我们只是来收债的,你只要把我们应得的肋骨给我们就行了。其他的我们一概不管。”
葛丸愤怒地一拍手术台,怒道,“你们的这还是人话么?他可是活生生的人呀!身体一点儿毛病没有,你却想要他的肋骨。你们还有没有一点儿人性?你们还有没有一点儿仁者之心?你们这样做,对得起你们在医学院发过的誓言么?”
老大听后一愣,神情恍惚,恍如陷入了深思。
进入医学院学习的学生,都要宣读誓言,用来约束他们的言校
誓言有两份,入学的时候宣读一份,毕业的时候宣读一份。
毕业时宣读的那份,尤为重要。因为学生即将步入医馆,治病救人。
这是对他们最后的鼓励,和约束。
医学院里,老师该教的都已经教了,剩下的就该他们到医院里自己发挥了。
至于他们最终会成长为什么样的人,决定权还是在他们自己手里。
有的学生时刻谨记医者仁心的教条,在医馆辛勤耕耘,最终有所成就。
而有些学生,则会迷失在金钱和美色的诱惑里,成为杀饶机器。
在葛丸看来,那些家伙早就践踏了医学院里宣读的誓言,沦丧会彻头彻尾的杀人机器。
葛丸训斥道,“为了区区几根肋骨,你们就迷失本性,真的太可惜了!我希望你们谨慎考虑一下,再来做决定!”
老大陷入了深思,不过他没有想起医学院的誓言,而是想起了他家里那条瘦骨嶙峋的狗。
他虽然也在手术部耕耘十几年,但手术大部分被葛丸和院长把控,外人很难插足。
所以,他就没有机会获得足够的肋骨来改善狗的生活。
所以,他家里养的这条狗又瘦又若,连走路的力气都没樱
所以,他家的狗永远都出不了栏,永远都换不了外快。
今好不容易有了改善生活的机会,却又出现了误诊。
真是令人沮丧。
不过,他好像看到了那条瘦骨嶙峋的狗,那条狗的眼神里充斥着悲哀。
他不忍心见他难过,便狠心下来,无论如何,今一定要将肋骨拿回去。
老大回过神来,斩钉截铁地道,“我不管,我只要你兑现诺言,其他事情,我一概不管。你也是个大老爷们,吐口唾沫也是个丁儿,你可不能干那出尔反尔的事情!”
老大顿了一会儿,又接着道,“现在摆在你面前的,有两条选择。一条是你拔了他的肋骨送给我们,另一条就是拔了你自己的肋骨送给我们。到底选哪一条,你自己看着办吧!”
葛丸眼睛瞪的溜圆,他吼道,“你们这群畜牲,你们居然想拔我的肋骨?亏你们想得出来!”
老大笑道,“我们也没非要拔你的肋骨。我们给了你两条选择。你要是不忍心拔他的,那你只好拔你自己的了。怎么选,在你!反正我们要的只是肋骨,至于是谁的,这我们无所谓。”
葛丸嘲讽道,“你们倒是挺人性啊!”
“那可不!我们从不逼迫人。我们也从不占别饶便宜,我们只要原本属于我们自己的那份。”老大笑道。
葛丸白了他一眼,然后又为难地望向线条。
线条问道,“怎么回事?难道你真想切我男朋友的肋骨?”
葛丸无奈地,“现在摆在你面前的,只有两条路。要么选择切你前男友的肋骨,要么选择切你现男友的。你自己选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