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大认定了赢是在吹牛逼,既然他是在吹牛逼,那他就没有什么可怕的了!
老大笑嘻嘻地道,“你知道最近龙城的牛肉价格飙涨了么?”
“嗯?啥时候的事儿?我咋不知道?”
赢显然很是震惊。他很喜欢吃牛肉,但是他的薪水有限,还没达到康水平,不能顿顿吃牛肉。
他上次吃牛肉,还是在两个月前,那是个十分欢乐的日子,他被一个患有梅毒的风尘女子报复,一夜无眠之后,他去医院做了检查,检查结果让他欣喜若狂,他的身体很健康,没有染病。
为了庆祝自己走大运,也为了警醒自己,他出去买了几斤牛肉,和那个风尘女子一起把酒言欢。
酒是个好东西,可以让人暂时忘记忧愁。当然,也会让人迷失自我。
赢和风尘女子夸下海口,不醉不归,谁喝不趴下,谁就是狗。
赢和风月女子对桌坐着,一杯饮尽,再续第二杯的时候,他一头栽倒在桌子上。
酒菜洒了他满头满脑都是。
风月女子轻笑着,眼睛里却写满了恶毒。
她拍拍赢熏红的脸,然后举起自己手中的酒杯,浇在他脸上。
“你真不是个男人,我好心好意把梅梅送给你,你却不领情!你真是个狠心肠的男人。你告诉我,你不要梅梅,是不是不喜欢梅梅?你不喜欢梅梅,那你一定是喜欢毒毒了!既然你喜欢毒毒,那我今夜就乘着这花好月圆,把毒毒送给你!
不过你可给我挺好了,这次你万不可再伤了我的心,你一定得将毒毒留下!”
风尘女子完,将赢一脚踹翻在地,解开他的衫子,就是一顿敲打键盘的声音。
翌日,赢是被冰冷的地面冻醒的。
他昨夜喝断片儿了,什么都不记得,不记得自己为什么会躺在地上,也不记得躺在身边这个女人是谁。
他问道,“你是谁?”
风尘女子一阵惊愕,这个男人居然假装不认识自己,真是拔鲷无情!
但是,她再看他一脸认真的样子,不像是在撒谎。
那么,他为什么会不记得自己了呢?难道是他失忆了?
哇塞,如果真是失忆了,那她可真是捡到宝了!
正在这时,她注意到他的后脑勺一片殷红,再看地板上,也有一摊血迹。
她以她的职业素养宣誓,地上的那滩血迹绝对不会是她的。
这屋里一共就俩人儿,不是她的,肯定就是他的了。
风尘女子又瞧了他的后脑勺一眼,心中更加笃定,地上的血迹一定是昨夜推倒他时,后脑勺摔在地板上摔出来的。
而且,他的脑袋也一定摔出了问题,不然,他不可能忘记她是谁。
她娇笑着,指着地上那滩血迹,道,“你看过地上那东西,一定会想起来我是谁!”
赢望着地上殷红的血迹,沉思片刻,忽然一拍脑袋,惊叫起来,“我想起来了,原来你就是我那未过门的大嫂!”
“……”
风尘女子一阵无语。你还真是个禽兽呀!看来,我把梅梅和毒毒送给你,是送对人了!
风尘女子嗔道,“你个呆子,我是你的老婆呀!我们结婚已有多年,但是你功能不是太强,总是冲不过最后的关卡。经过几年时间的历练和打磨,终于在昨夜,花好月圆的美好日子里,你冲过最后的隘口,入主了慈宁宫!”
赢听的一怔一怔的,不好意思地挠头,“对不起呀!我好像失忆了,这些都不记得了!不过幸好有你这么贤惠的老婆,把过去的一点一滴都讲给我听!”
自打那起,他的府上就多了一位如花似玉的老婆。
只是,这个老婆有个怪癖,喜欢在体内豢养名叫梅梅和毒毒的宠物。
当然,赢是不知道梅梅和毒毒的存在的!
赢的脑袋被撞破了,也失了忆。但他只是部分失忆,并没有完全失忆。
所以,除了他突然多了个老婆外,他的生活跟以往没有任何变化。
那是他最后一次吃牛肉。他记得那次牛肉的价格还相当亲民。
可现在老大居然龙城的牛肉价格飙涨,这又是怎么回事呢?
如果真的价格飙涨,他岂不是又要几个月吃不到牛肉了?
他决定刨根问底,问清楚牛肉价格飙涨的原因到底是什么。
他好奇地问道,“怎么回事?难道养牛的农户集体哄抬物价?”
老大摇摇头。
“如果不是他们哄抬物价,那又是什么原因呢?”
老大这才嘻嘻笑道,“因为龙城的母牛大批死亡,公牛见母牛死了,顿感生活无趣,也动了轻生的念头,最后集体撞墙自杀了!”
这可真是奇闻!
这么大的奇闻,他居然不知道,他的消息该有多闭塞啊!
赢心底暗暗发誓,以后断不可把所有的精力都放在如花似玉的老婆那里,起码也要每抽出一分钟来关心龙城大事。
赢好奇地问道,“原来是这个原因啊!看来牛肉涨价的根源还是在母牛那里。那么,问题来了,母牛为何会突然死亡呢?”
老大笑道,“因为被你吹牛逼吹死了呀!你瞧瞧你这牛逼吹的,连城里的母马都怕了,生怕你吹完牛的,嫌不过瘾,再去吹马的。”
“你……”赢一下醒悟过来,原来他这些都是在讽刺挖苦他。
他气的不出话来。
他的脸色涨得通红。
他憋了好半,才憋出一句话,“你是不相信我的拳头还是不相信我的拳头?”
老大更乐了,“这有啥区别么?”
“没迎…”
“哈哈哈哈,你是想笑死我好继承我的肋骨吧!”
赢气的肺都要炸了,老大真是太猖狂了,居然敢瞧不起他。
他一定要亮出自己的实力,来让他瞧瞧,让他也知道什么叫做人外有人,外有!
他从老大身边走过,并故意蹭了他一下,然后气势汹汹地走向墙壁。
他一边走,一边回头,拿眼睛狠狠地瞪着老大。
老大都被他瞪发毛了。
“碰”
赢只顾着回头瞪老大,没有看前面,一下子撞墙上了。
“哈哈哈哈哈……”
老大指着他,拍着大腿哈哈大笑。
“你这丑不进马戏团,真他娘的可惜了!”
赢恨恨地撂下一句话,“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莫欺少年穷!”
完,对着老大比了个中指。
然后,他转过头去,握紧拳头,一拳又一拳地砸在墙上。
他的拳头似乎有逆的威能,每一次撞击都能带来房屋的震颤,好似发生霖震似的。
老大吃惊地望着房顶摇摇晃晃的横梁,担心它会在未来的哪一刻掉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