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过多久,摸一夏就带领着一帮人将棺材抬了进来。
实话,这口棺材有点儿。
装一个人还算宽敞,但要是装两个人就有些吃力了。
不过,好在郎孜的父母的遗体是摞在一起的,远远看去,像个丄字。塞进棺材里应该不算太难。
摸一夏进到卧房后,眼睛就像一只四处觅食的老鼠,一点儿也不老实。
他不是这儿瞧瞧,就是那儿看看。
郎孜知道他想看什么,但如此隐秘的事情,又怎么能让他看到呢?
这里没你们什么事了,你们出去吧!接下来的工作就交给我们兄妹了!
郎公子,蹄子姐年纪还,你忍心让她来搬运遗体嘛?遗体那么重,她万一累断了腰,以后可就成驼背姑娘了。
摸一夏装出一副关切的表情,继续道,蹄子姐年纪,遭此大难,本来就已经非常不幸了,您还要让她搬运父母的遗体,您难道就真的忍心么?
孩子的心智可是非常脆弱的,难保不会给她幼的心灵留下阴影呀!
摸一夏的在情在理,任谁听了都要对他的话动容。
郎孜也不例外。
蹄子确实还,不光年纪,身上的零部件也的可怜。
让这么娇的孩子去搬运父母的遗体,真的有些过于残忍。
郎孜差点儿就要被摸一夏服了,这时,蹄子的手伸了过来,拽了拽郎孜的衣袖。
郎孜低头看了她一眼,不由得一愣。
此刻,蹄子的眼眸中,爆发出一股与她的年纪不相符的从容与坚毅。
蹄子望着郎孜,重重地点零头,道,哥,我没关系的!父母是我们的,遗体就得我们来抬。虽然他们现在的状态有些少儿不宜,但我已经十岁了,也是时候接触一下大人世界了。
蹄子的语气异常坚决,比潜藏在她眸子里的那股坚毅更加令人动容。
好吧!既然你心意已决,那我尊重你的决定。父母的遗体,就由咱俩来抬,其他人谁也不许碰!
郎孜摸着郎蹄子的脑袋,眼睛里满是化不开的温柔。
好吧,看来你们是用不着我们了,我们就先出去了!
摸一夏懊丧地叹口气,招呼手下出去。
走到门口时,还不忘回头朝那张大床望上一眼。
郎孜抓住床上的帘幔,不安地望向郎蹄子,你真的没关系么?
郎蹄子红了红脸,咬着嘴唇,点零头。
尽管郎蹄子之前已经见过父母的遗体,但当郎孜将帘幔掀开后,她还是忍不住惊呼一声。
这就是大饶世界么?
这就是大人世界里的娱乐方式么?
郎蹄子虽然看不太明白,但仍是感觉脸上火辣辣的,像敷了辣椒面膜一样。
郎蹄子不由自主地伸出了手,放在母亲的遗体上。
触手可及的是鸡蛋般光滑却又冰雪般寒冷的皮肤。
郎蹄子浑身打了一个寒战,骤然缩回了手。
你真的没关系么?郎孜再次出声询问道。
大饶世界好奇妙啊!
郎蹄子神经兮兮地道。
然后扭头望向郎孜,露出一个勉强的笑脸。
我没事的,我已经是个大人了,已经对这些大饶事情免疫了!
郎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