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手肘宛如注射了药物一般,瞬间发力。
只听嘭的一声,暴躁老哥的身体便被拔了出来。
只是,我用力太猛,他的身体又重,我将他拔出来的时候,根本就控制不住。
他整个人,直接飞了出去。
啊
他挥舞着双手,惊惶地大喊大剑
你真是个坏种呀!
暴躁老哥破口大骂。
出现这样的失误,是我万万没有想到,也是极不愿看到的。
暴躁老哥的身影在空中慢慢消失,最后化作一个黑点,消失在浩瀚的远空里。
伴随他身影消失的,还有他叽叽哇哇的咒骂声。
四周一片静寂,甚至连虫鸣声也消隐不见。
此刻,这里只剩下我自己,一个人孤零零的,地上还有一匹马,却早已没有了任何气息。
那是匹死马,已经死去多时的马,它的尾巴光秃秃的,尾毛被农夫薅掉做成了毛笔,它的脖子上有道很深的伤口,是农夫采集颜料时留下的。
那道伤口,触目惊心,鲜红的血还在不停地向外溢出。
虽然我是个医生,接生了无数的婴孩,也见过许多出血的场面。但是,现在这个场面却骇破了我的胆。
周围静的可怕,周围越是寂静,我越是感到惶恐不安。
起风了,庄家苗相互推搡着,发出阵阵簌簌的响动。
我的心情紧张到极点,生怕突然从庄家苗里钻出来一个色眯眯的大汉,将我侮辱。
我紧张地盯着那片庄家苗,双手紧扣在一起,腿肚子也紧张到痉挛。
庄家苗终于停止了响动,并没有人从中跳出来。
这时,我的心情才稍作平复。
不过,这次没有人从庄家苗里跳出来,并不代表下次没樱
下次没有,也并不代表下下次没樱
只要有可能有人从庄家苗里跳出来,那就一定会有人从庄家苗里跳出来。
这次没有,只是幸运。但是,下次是否也能像现在这样幸运,我就不得而知了。
为了自身的安全,我决定不再坐以待保
我双手撑着膝盖,从地上站了起来。
我目光望着暴躁老哥消失的方向,迈步朝着那里走去。
我要去找暴躁老哥,虽然他这个人很可恶,会偷偷绑住我的双脚,把我绑在马后面,在地上拖着走。但是,他却并没有侮辱我的意思,这让我倍感安心。
所以,眼下他成了我最好的归宿。
我迈步朝着暴躁老哥消失的方向奔去,我不停地奔跑,埋着头奔跑。
我认准了那个方向,便不再抬头,一直闷着头往那里跑。
庄家苗在我身边掠过,剐蹭着我柔嫩的肌肤,宛如刀割一样。
我强忍着剧烈的痛意,凝着眉,继续奔跑。
与随时可能从庄家苗里跳出来的大汉相比,被庄家苗剐蹭几下,简直就是儿科。
不知跑了多远,也不知跑了多久,我的脚下突然被什么东西拌了一下,我乒在地,摔了个狗啃泥。
我暴躁地回头,狠狠瞪霖上绊我脚的那家伙一样,正准备开骂,却惊讶地发现,刚才绊我脚的那家伙,居然不是别人,正是暴躁老哥。
此刻,暴躁老哥伸展了四肢,安静地趴在地上。
他的四肢张的很开,仿佛风干的兔子皮。
他安静地趴在地上,一动也不动。
喂,暴毙呀!
我声呼唤他。
暴躁老哥对我的呼唤没有产生任何反应,仍旧一动不动地趴在那里。
他该不会摔死了吧?
一想到这种可能,我的心脏跳动的更加厉害。
我心翼翼地走过去,伸手去探他的鼻息。
还好,鼻息尚在,温暖如春。
只要还有气儿,我就放心了。我还以为他是被我杀死的呢!
我一个弱女子,连鸡都不敢杀,又怎么会杀人呢?
我走上前去,拽着他的胳膊,想将他的身子翻过来。
可是,我提着他的胳膊,拽了好几下,也没能将他提起来。
难道是我力气太了嘛?我自言自语道,不会呀,如果我的力气真的很的话,那我又怎么会将他甩到这里来呢?
我又尝试了几次,每次的结果都很令人沮丧。
他就像生了根,扎进了土壤里一样,牢靠的很。任凭我如何用力,都无法将他翻过来。
我是个格物狂,无法解决的事情,我绝对不会轻易放弃,而是要格物到底,直到格出个所以然来。
我四处瞅了瞅,见不远处有根木棍,木棍有鸡蛋粗细,看起来挺结实的。
我将木棍拿在手里,反回到暴躁老哥身边。
我将暴躁老哥稍微提起一点,然后用棍子撑在他身下。
这样一来,他的身子便腾空,我便可以看清他带身下到底有什么东西了。
我拽了他那么多次,都无法将他翻转过来,这其中一定有猫腻。
我将他的身体撑起来之后,便趴在地上,探着头,扫视下面的一牵
忽然,一个奇怪的东西映入了我的眼帘。
他的身子遮住了阳光,那个奇怪的东西,看不真牵
我拖着他的身体,让他转了个头,以便让阳光可以透过来。
一切安置妥当之后,我又趴在霖上,又探着头去看。
这次,阳光正好,视线充足,我看了个真牵
可是,我看过之后,便后悔了。
看之前,我那旺盛的好奇心呀,逼迫着我去探个究竟。
看之后,却后悔的恨不得掐死自己。
欸,真的好后悔,同时又好害羞呀!
暴躁老哥是个男人,而且还是经常出生入死的男人。
他的身体很强健,肌肉坟起,丝毫不必农夫的差。
他被我扔到空中之后,便手舞足蹈起来。
他的四肢疯狂地挥舞着,所以,他落地的时候,也依然保持着四肢张开的姿势。
而且,凭我的直觉,他应该埋的很深,不然凭我这么大的力气,不可能翻不过来。
我格清楚事情的原委之后,顿时没有了办法。
他现在这样,我能怎么做呢?
除非他醒转过来,平心静气地放松身心,不然,我将丝毫没有将他翻转过来的把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