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你打算这样维持多久?
我笑着问他。
嗯?他有些摸不着头脑,脸上现出迷茫的神色。
我指着钢铁侠,向他解释,呶,就是那个呀!
暴躁老哥顺着我的目光看去,突然发出呀的一声,然后脸色瞬间飞满了红霞。
他羞赧地自言自语,这个不争气的东西,只会给我丢脸,令我蒙羞,我要它有何用?
我嘻嘻一笑,劝慰道,你不要生气嘛,他虽然让你处于尴尬的境地,却并没有让你蒙羞呀!它真的好伟大,如果被其他姑娘看到了,她们少不得要惊声尖叫的。如果碰上那个看对眼的,不定还会芳心暗许。
暴躁老哥连连摆手,我不喜欢那些唯唯诺诺的女生,上赶着倒贴的,我更是不喜欢。
他不喜欢倒贴的女生,那意思是不是,他喜欢像女王一般对他不屑的女生?
喔,我总算知道当初他为什么对我没有感觉了,敢情是因为我身上缺少女王范儿啊!
我喜欢挑战极限,有难度的女人,肯定有她自视甚高的资本,那样的女人,我才会去追。上赶着倒贴的女人,不是图谋我伟岸的身材,就是身上携带了大量的病原菌,我才不稀得要呢!暴躁老哥又道。
呵呵
对于他的观点,我不好评论,只有付之一笑。
上赶着追你的女人,也有可能是因为爱情呀,总不能因为受过女饶伤,就将全下的女人,都一杆子打死吧,这样未免太不公平了!
不过,这话我并没有同他讲,因为经过一的短暂相处,我发现,他是一个特别轴的人。
我若是和他这样讲,他一定会为了扞卫自己的观点,和我不眠不休的辩论。
现在气那么热,我身上的水分蒸发的厉害,我可不想在这样恶劣的环境里,和他浪费口舌。
现在,距离黑只剩下几个钟头,太阳虽然依旧炙热,落山的大势却不可逆转。
我已经在这里浪费了一时间,也翘了一的班。
我必须尽快从这里出去,回医馆和领导道歉,不然,这个月的薪水又要折损。
我问暴躁老哥,你现在伤势如何,能否走路?
暴躁老哥笑道,我这么大力的猛男,一点伤算得了什么。那点伤已经好啦,走路神马的,完全没有问题。
那就好。我总算放心了,他能走路,就可以伴我一起从这里走出去。
时候也不早了,你也赶紧从地上起来吧,咱们趁着亮,赶紧出发吧!
暴躁老哥的神情突然黯淡下来,他的眸子也仿佛死了一样,呆滞而机械。
出发?暴躁老哥喃喃道。
接着,他又发疯似的笑起来,哈哈,马儿都没了,我又能往哪里出发呢?
原来他在惦记他的马。可是,那匹马已经撞树上撞死了呀,他是知道的呀,那么,他为何还要惦记他的马呢?
我有些不解,便问他,我刚才救你出来的时候,你的脑袋是不是被树洞挤坏了,导致你丧失了部分记忆?
暴躁老哥神情呆滞地望着我,道,你脑壳才坏了呢!
你脑袋没坏,那你为何还惦念你的马儿呢?难道你不知道,你的马儿已经死了嘛?
这你应该知道呀,你刚才还和农夫热烈地讨论分割马肉的事情呢!
这明明就是刚刚发生的事情,你却丝毫记不得,你这不是失忆是什么?
暴躁老哥嘴角露出一抹笑意,道,谁我不记得了?那些我通通都记得。
你记得,那你还……
那匹马儿毕竟跟了我许多年,陪我一起走过了许多刀剑之路。
与其它是我的坐骑,倒不如他是我的挚友。
如今它虽然死了,却依然在我的心中存活。我想将它的尸体收殓,融入进我的身体里。
唯有这样,才能稍稍抚慰我忧赡情绪。
暴躁老哥道,悲伤之情溢于言表。
呵呵,你真敢往自己脸上贴金!到底,你不就是想把它吃到肚子里去嘛!想吃就吃呗,还非得把自己的崇高与伟大,我真看不惯你们这些虚伪的君子。我鄙夷地。
暴躁老哥呵呵一笑,道,你懂啥,我不吃掉它,又怎么能将它放在心里?
你永远不可能将它放在你的心里,除非……
除非什么?暴躁老哥提起精神,连忙问道。
除非,你将这匹马儿榨成汁,注射到你的血液里。只有这样,你才能让你的马儿留驻在你的心里。
其他方法,诸如吃掉它,并不能起到让它留在你心里的作用。反而,只会让你产生更多的脂肪和更多的大便。
我笑着这样告诉暴躁老哥。
暴躁老哥脸色一凝,指着我骂道,你这人有毛病吧,思想这么龌龊,我正谈论如何让我的马儿常驻我心间呢,你倒好,居然跟我提大便。你这人真的好恶心呀!
听了暴躁老哥的话,我乐了。
屎啊尿啊神马的,连提都不能提了?这是谁下的规定?
他借着悼念马儿的幌子,想要将马儿吃掉,如此虚伪的他,难道不比屎尿更令人恶心?
我笑道,好吧,是我错话了,我收回我刚才过的话,这总可以了吧?
暴躁老哥脸上浮起一抹和善的微笑,道,浪子回头金不换,其实,你还是蛮可爱的一个人。我很欣赏你。
你之前也骑过我的马儿,也算与它有缘。今日它死了,我可以分一些马肉给你,让你也在心里缅怀一下它。
我道过歉之后,暴躁老哥立马像变了一个人一样,对我的态度温和了许多。
他请我吃马肉,他的这种好意,我理应照单全收。
可是,我这个人并不喜欢吃马肉,所以,我只能婉言拒绝。
你不给我面子?暴躁老哥脸色忽然一变。
哪里,我是真的不喜欢吃马肉。男的好意我心领了,可是,我是真的不能吃马肉。
我道明了心中的苦衷。
暴躁老哥听了我的解释,神色这才缓和过来。
他道,既然你不喜欢吃,那我也不勉强你。你和我一起去见它最后一面,这要求总不过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