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0章又破情报诗
余连长听了很震惊,因为其他干部在外,他只得忙把苗小丫找来,说:“我们本来只怀疑红狐狸是土匪的眼线,怎么也不会想到她可能就是冬蝉的!”从这个情况里,可以判断红狐狸是冬蝉的概率很大。
“是呀!”苗小丫也吃惊不少,“哪有土匪头目在妓院里做妓女潜伏的?”这可是出乎大家的意料。
的确,潜伏中的土匪女头目,多数是做老板娘、富婆什么的,做小贩的有,做打工的也有,但到青楼里做妓女,这可是闻所未闻,是破天荒的事,大家哪会往这里想的?如果不是意外发现,真的没人会估到会是这样的。这样的潜伏,的确潜伏得太深了!
余连长把艳倩暗记下来重抄的诗又重读一遍:“茶园在此开,红花在此栽。盼望谷雨下,从此百花开。好像是暗示谷雨时,要做什么?”
“对,我也是这么想的。”艳倩苦笑着,“可惜这首诗给荷花这个小姑娘改了,这个情报已作废了!”就把在茶园里的事说了一遍。
“没想到荷花这个小姑娘会作诗改诗的!”苗小丫也苦笑起来,“她这么一改,就把红狐狸的计划打掉了!”
“但没什么,只要确认红狐狸是土匪就行了!”余连长十分兴奋,“以后,大家当作没什么,不要让她发觉我们已怀疑她就行了。”
“好,我们暗中监视她!”艳倩冲丈夫一笑。
“不好了,她会不会在茶叶里下毒?”苗小丫突然担心起来。上次投毒的目标是水井,现在红狐狸在茶场里,会不会在茶叶里投毒,这可是要打个大问号的。
“暂时可能性不大。”艳倩解释着:“我们把她们带到医院里,把她们全身衣服换光。本来是安排她们在原来妓院里住宿的,但怕对她们身份不好,就改在赌场里住宿。她们所有的衣服,我们都仔细地检查了几遍,也全部用热水烫浸过,红狐狸手上应该还没有毒药。”
“那这首诗暗示是什么,要在谷雨时干什么?”余连长头也痛了,“绝对不是叫土匪前来解救她,因为她想走,早就可以走了,没必要这样多此一举。那会是什么呢?”
“会不会暗示她在茶场里,或者暗示在谷雨时接头?”苗小丫轻声问。
“这有可能。”余连长和艳倩都觉得这个可能性最大。茶园门前是条路,平日里过路人也没少,其中肯定有土匪的探子,红狐狸是想向土匪表示她在这里,和她接头的时间。
但想了想,余连长又觉得不对了:“若要接头,只有日子谷雨那天,没有几多点时间,加上茶场那么大,也没有准确的地点啊!”
茶场是一座山,四周都没有围栏,茶树多,会在哪里接头?几多点接头?
“时间确实不知道,但是地点是知道的,就是在茶园里!”苗小丫指着诗说:“诗开头就是茶园。你俩还不知道,茶园和茶场有时指的是一个地方,但有时又指的不是一个地方。茶场指的是种茶树的地方,但有时还包含在茶场旁边制茶的厂园。而茶园,就多是指制茶的厂园。”
“那准确的时间呢?”余连长问。如果没有准确的接头时间,是无法接头的。
“那会不会不是接头,而是情报,或者是放情报的地方?”艳倩突然提了出来,她早已想到这个问题,但问题又来了,若这首诗若不是暗号,而是情报,哪有情报公开的?若是暗号,指示情报放在那,那茶园有厨房有厨房有守夜房,还有院落,情报到底放在哪呢,诗里真的看不明白。
“对呀,这诗到底是什么意思,确实还是个谜……”余连长还是一头乱絮,理也理不顺。
“咦,这里不是有个女诗人吗,让她来解解,说不定会有意想不到的收获呢?!”艳倩突然叫了起来。
“对呀,我马上去叫她来!”苗小丫刚出门,就见荷花蹲在地上,她走过去一看,原来在看蚂蚁!她不禁失笑起来:“你看蚂蚁干吗?”
“你们大人说话,我不能听,就在这里看蚂蚁打架了……”荷花笑笑,起身伸了个懒腰:“怎么,人家两口子太亲热了,你不好意思呆下去了?”
“不是,而是他俩嫌观众不够,让我叫你一齐去看!”苗小丫笑着牵着她的手:“走吧。”
入了房间,当知道叫她回来的目的后,荷花不禁叫了起来:“姐,姐夫,我只知道她诗写得不好,我哪知道她是有什么暗语的?”
“那你说说她写诗写得不好的是哪方面?”余连长忙开导着。
“爷爷教我写诗的时候,说过写诗要尽量避开重字,而她一首诗就在呀、此呀、开呀、花呀,居然有四个重复字。”荷花看着诗点头手指头说着,“还有,前面有个红花,后面还来个百花开,百花就包含红花,红花是百花的一种,还不如用红花白花红花白花,雪白那个白呢!”
“对,红花白花,雪白那个白!”艳倩灵感一动,一下叫了起来。
“你意思是说,红狐狸把情报放在有红花白花的地方?”余连长也恍然大悟,“但那,有红花白花的不是很多地方都有吗?”
“茶园门前右边就有红花和白花的,应该指的就是那个地方!”艳倩肯定地说。因为早上她发现了红狐狸的尾巴,就仔细地观察了花园门左右,左边确实是有一个地方有红花白花的。
“挺狡猾的,居然用上谐音字了!”苗小丫也惊叹起来。
“不狡猾,还叫狐狸吗?”艳倩笑了起来。
“那不一定!”荷花逗笑着,“只要漂亮就行了,就可以做狐狸精了!”大家大笑。
“准确的地点有了,但准确的时间还没有呢,大家想想吧?”余连长把诗递上来,“就剩下这个问题了。”
“拿来!”荷花伸出右手,“五颗糖瓜,一颗不能少!”
“只要你说出来,不要说五颗糖瓜了,就是一个老公,我也给你……”艳倩还没说完,荷花就吓唬她:
“你说话可要算数啊!”
“我还没说完呢!”艳倩忙急说:“我是说,我也给你找一个!”
“你刚才是这个意思吗?”荷花板起个脸,见苗小丫捂嘴作笑,她就说下去:“看,连小丫姐也知道你不是这个意思了!”
“给!”艳倩怕她说下去,就抓一把糖瓜塞给了她:“说吧!”
“清晨!花开的时候都是清晨!”荷花笑眯眯地说着,见三人恍然大悟,她也恍然大悟,趁机又抓了一把糖果塞入裤袋里。
“对呀,傍晚花就包起来,清晨就打开,我们怎么没想到这的?”艳倩抚着脑袋真想骂自己蠢。
“一结婚,女人就会变蠢的!”荷花笑着堂姐。
“不错,好多女人都是这样的。”苗小丫也笑弄起来。
“好了,地点有了,茶园门左边;时间有了,谷雨那天早晨!”艳倩对她俩的笑弄不在意,只兴奋地说着,不料苗小丫一句话,她顿时就像给泼了一盆冷水:
“艳姐,你不是说情报诗已给荷花妹改了已作废了吗?”
“是呀,我们想了这么久,还不是白费心机?”艳倩一下子沮丧起来。
“不一定!”荷花连咬糖瓜边说,“红姐,哦不,是红狐狸,她在写诗时,不是有几个村民路过停脚在看吗?我猜,这肯定是红狐狸看到那几个人,就有意才写的,那几个人,肯定有土匪的探子!”
“哦对,当时我见有五个人停下来在看,我担心是土匪,还使眼色让民兵小心提防呢。”艳倩终于想起来了,如果是这样,那这首诗也给土匪探子得到了。
“想不到,我们能把这首诗破解开来的!”苗小丫感叹不已。
“这有什么!”荷花不以为然地说,“三个臭皮匠,赛过诸葛亮,何况我们是四个?”
大家失笑起来,苗小丫笑着说:“哦对,是四个臭皮匠!”
待笑声一弱,余连长就说;“好,后天就是谷雨了,我们得想个办法把前来取情报的土匪秘密抓获!”
“那红狐狸怎么处理?”苗小丫问,“是抓还是不抓?”
“暂时不抓,让她做我们的‘情报员’!”余连长微笑着说,“大家在红狐狸面前,千万别露出什么表情来。”
“好的。”三人回答。于是,四人又商量着细节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