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近一段时间里,徐福的厨艺,那可是大有长进了。
徐福对经营客舍或许不行,但对于厨艺之事,那可是有着相当高的天赋,而且,还喜欢钻研。
再加上时不时的向钟文讨教,这就更使得他的厨艺有所提升了。
当然,他所教的这两个徒弟,也还不错。
虽说没啥天赋,但有样学样还是能做到的。
况且,有着徐福的指点,就算是厨艺天赋平平,他也能培养出一个厨艺高手来。
不过,这也只是建立在现有的条件之下。
要是没有钟文提供的调料制作方法,估计是不太可能能烹制美味的菜肴来了。
此刻的大堂中,早已是没了说话声。
大家都埋头奋战呢,哪还有工夫说话,吃进嘴里的,那才是自己的。
好半天之后,盘子已是清光了。
更有甚者,还端着盘子在那里舔呢。
好在这里没有啥外人,要不然,这场面,还不得被人传出去惠来酒楼进来一群乞丐客人呢。
“嗝……”
“老徐,嗝……,你太不地道了,嗝……,留着这么一手,你这是准备要带进棺材吗?早些年你干嘛去了,嗝……,以后,我就来你这里吃了,不过,你得给我便宜点,要不然,我非得天天找你闹不可。”
杨万里,一边打着嗝,一边向着徐福报怨道。
这么好吃的菜肴,这是他有生以来第一次尝到了美味。
这以后要是再吃不到如此美味的菜肴,他自认为自己都无法再咽下其他的食物了。
“老杨,这菜价我可降不得,你可能不知道,这酒楼早已不是我的了,如果要还是我徐福的,你们要是天天来吃,我定然是给你们一个最低价了,但如今我却是不能答应你们。”徐福听到杨万里的话,心中也是无奈了。
“嗯?不是你的?难道你这客舍改成酒楼难道还卖了不成吗?不对啊,最近我一直看你忙进忙出的,这酒楼怎么就不是你的了?你老徐不会是想省去我们的饭菜,然后编出来的这个理由吧?”杨万里怀疑道。
“诸位,我徐福是个什么人,大家也都知道,我虽扣一些,但可从不骗大伙啊,诸位,真不是我徐福太扣,而是这酒楼如今是钟县侯家的酒楼了,我要是免去了你们的钱财,到头来,我这手可就要被剁了。”徐福最终还是把实情道了出来。
“钟县侯?这……”众街坊虽然不知道钟县侯是谁,但只要一听到县侯,那必然是勋贵了。
“不过大家也无须担心什么,我徐福暂是添为钟县侯府的管家,也算是可以说些话的,如果诸位到时候还愿来酒楼吃饭,我徐福给大家一个承诺,只要诸位街坊不弃,一律八折,你们看如何?”徐福赶紧补充道。
这是生意,哪怕不怎么挣钱,也得把这些街坊给应付好了,省得闹出什么麻烦出来。
况且,大家也都是抬头不见低头见的人,就算这是县侯的产业,可真要是有人闹事,那必然会引起不必要的麻烦不是。
“那感情好啊,老徐,原来你都搭上了勋贵的门路了,我说怎么好端端的把客舍改成了酒楼呢,好,尽然老徐都如此说了,我杨万里只要得空了,必将来酒楼吃饭。”杨万里算是一个老油子了,听到徐福的话后,赶紧回应道。
“还有我,以后我也多来捧个场,只不过,我可不能常来,真吃不起啊!”
“是啊,是啊。”
“没错,好吃是好吃,就是太贵了。”
“……”
徐福听着诸位街坊的话,心里欣喜。
只要菜好吃,他就不怕没有客源,更不怕名声传不出去。
虽说,他有些不解钟文的这个决定,但钟文的话都出了,他不得不低调行事。
可是,与着钱过不去,那就是与着生意过不去,这跟着他徐福的理念完全有背啊。
而此次开业,也算是一个开门红了。
随后没多久,诸位街坊离去。
不过,离去之前,那必然是要付账了,哪怕是五折优惠,那也得付账不是,更何况是徐福这个扣门货在管着酒楼呢。
“金水,你们的账今天就免了吧,道长要是知道我收你们的钱,也不知道会不会说我呢。”当金水他们准备付账之时,徐福却是拦下了。
“怎么?你徐大扣门也有不扣门的时候了?即然你想免了我们的饭钱,那一并免了我们以后的饭钱吧,我们以后可得天天来呢。”金水半开玩笑的说道。
“金水,来,结账,不免了,全额。”徐福听完金水的话后,心中突地一起,直接给了金水一闷棍似的。
“徐扣门就是徐扣门,懒得理你。”金水知道,这免去饭菜钱,那是看在交情的面上,随即转道问起钟文的事来,“对了,道长最近怎么样了?我有一段时间没见着道长了,怎么今天开业落得如此穷酸啊?有什么原因吗?”
“道长有事在宫中当差,至于酒楼开业要低调,这也是道长的吩咐。”徐福回应道。
金水听后,心中虽有些不明,勋贵们要是经营一家店铺,大多数都不会先择如此的低调,更有甚者,说不定请上全长安城的勋贵们过来大摆几天不可。
可到了钟文这里,就显得有多低调就有多低调了,这着实有些难以理解了。
随后,金水又与徐福闲聊了一些话后就离去了。
惠来酒楼里,此时却是无一个客人。
与着长安城其他的酒楼,完全不在一个档次之上。
低调,低调。
已经成了惠来酒楼现有的经营模式了。
……
“你们可知道,长寿坊的惠来酒楼,那里的菜肴,是你这一辈子都没有吃到过的美味,一盘那个什么红烧肉,让我回味了三日有余啊,人生得尝此物,我这一生真是没白活。”
此时,西市中流传着惠来酒楼中的菜肴好吃的消息来。
这消息并不是徐福所散播出去的,而是杨万里这个客舍东家传出去的。
当然,还有一些长寿坊的街坊。
这几日里,长寿坊的街坊,也偶有过来酒楼吃饭,甚至点上一份带回家去,给家里人分享食用。
可就是这么几日里,各种传闻,在长安城西市周边的几个里坊开始传了开来。
“真有那么好吃?惠来酒楼?我们怎么没有听过啊?要是真那么好吃,肯定很有名才对啊?”
“就是,就是,好的酒楼肯定价格不菲吧?要不然,早就名声在外了。”
“要不,我们去看看去,真要是好吃,那到可以试一试,要是不好吃,看我们不把那酒楼给掀翻了不可。”
“……”
传言总有好奇心的人,有好奇心的人必然会有人前来惠来酒楼看一看。
可这一看就要了命了。
不对,应该是要了钱了。
惠来酒楼的菜价,比别的酒楼的菜价,那可是高的有些不像话。
有一句话叫好奇害死猫,人的好奇心一旦大了,就必然要试一试了,一试之后,钱袋里的钱也就哗哗流向了惠来酒楼了。
随着西市有不信之人前来长寿坊惠来酒楼试菜之后,那真叫一发不可收拾,酒楼所来的客人,那真叫络绎不绝啊。
随后几日里,又有着不少人被带动了过来。
而此时的惠来酒楼,基本都得限卖。
酒楼生意好为何还要限卖呢?难道还不怕挣钱吗?
这也是没办法啊,徐福此时已是一个头两个大。
菜肴好做,但这调料却是难做啊。
他最近看着酒楼的生意,那是越来越好。
虽说那些食客们点的都是一些大众菜,也就是菜价单上三百文以下的菜,这要是点了三百文以上的菜,那就更会是麻烦不断。
好在来的人也都不是大富之人,或者勋贵之人,基本也都是过来尝几次罢了,可真难已天天在酒楼里大吃大喝什么的。
限卖,成了惠来酒楼的一道风景。
“伙计,来一份红烧肉。”
“客官,不好意思,红烧肉限卖了,今日已经卖完了,还请明天再来。”
“伙计,来一份三杯鸡。”
“客舍,不好意思,三杯鸡限卖了,今日卖完了,明天还请早。”
“……”
这样的对话,在酒楼之中,那是基本操作。
吃不上美味菜肴的食客,必然会大叫几句:你们这是什么破洒楼,这也限卖,那也限卖。可依然无法得到解决,最终不得不拂袖而去。
限卖一词,又成了西市周边里坊的人口中的报怨之声。
而随着这些人的所怨之声,越传越广,都已经使得整个长安城都知道了,长寿坊有一家叫惠来酒楼的,弄出了一个限卖的规矩。
随之而来的,那是更多有着好奇之心的人前来查探。
而这其中,不凡有着勋贵们的管家,或者下人什么的。
总之,什么人都有。
就连一些国公、郡王、亲王府中的下人,都跑了过来,向徐福索要菜肴,说是给府中的贵人们食用。
徐福只得先紧着这些贵人们来,他可不想因为他的作法,给钟文招来一些大麻烦。
而最近,徐福嘴角起了泡,上火了。
想去宫城口处向钟文问一问解决的办法吧,心中又有些担心钟文会认为他这个管家做得不好,说不定换了他。
可不问吧,如今的惠来酒楼,天天有着数百人前来排队就餐,如果没有金水他们的维持,说不定早就打了起来了。
而且,酒楼最近使用的调料越来越多,所存下来的调料,都快被用完了,这要是再不加紧时间赶制的话,酒楼估计要到了无菜可做的地步了。
况且,西市售卖一些海味,或者其他调料需要的东西,越来越少,徐福想赶制,那也得有东西才行啊。
这真叫一个巧妇难为无米之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