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文的到来,虽说让尉迟敬德紧张,但却是给也打了针强心剂一般来的畅意。
虽说,钟文曾经伤过他,在长安之时,他不敢在钟文的面前晃来晃去的,但对于眼下来说,他却是期望钟文最好驻守在这松州,持续到战争结束。
毕竟,尉迟敬德也怕吐蕃的高手随时出现会要了他的命,更何况,还有着数万将士。
而此时。
吐蕃那边也有着上万的援军到了。
虽说人数不多,也就一万多人罢了。
但这一万多人的到来,顿时给唐军这边施加了不少的压力。
着实,如今吐蕃那边的人马,已是有了五万多兵马了,而唐国这边,所有加起来不到十万。
十万对五万,说来到也没啥大问题。
可毕竟打的是防御战,而非攻坚战,而且人数还需要分散到各地,以防吐蕃突袭。
“尉迟将军,当下的情况如何,说一说吧。”钟文一边吃着饭食,一边向着尉迟敬德打问道。
钟文刚来松州,一来不明白那位吐蕃高手情况,二来对于吐唐两国的地峙也是不明,而且,双方的兵马人数也不是很清楚,就连分布也不知道。
钟文想着自己即然来了,顺便了解一番。
“钟常侍,前几日那天夜间,城内突然出现一位吐蕃人,直言要我唐国对他们吐蕃使团的事情作出解释,当时我啊,那可是一马当先,拒绝回答,不过,那位吐蕃人到是放下了狠话,说是三天之内要答案,所以,我这才写信前往长安求援。”尉迟敬德见钟文问话,赶紧小心的回应了起来。
“一个人吗?还是还有其他的人?”钟文继续问道。
“当时就他一个人,也未动手,只是说了几句话就纵身离去了。”尉迟敬继续回道。
“嗯,我知道了,那当下两军对峙情况如何?你也说一说吧。”钟文还是一边吃着饭食,一边追问道。
当尉迟敬德听到钟文问起两军情况后,立马露出笑容来,向着钟文拱了拱手说道:“钟常侍,据刚才斥侯再一次的回报所知,吐蕃国又增加了上万兵马前来了,此时的吐蕃兵马估计有着五六万人数了。”
“宁远镇方向,吐蕃有五千,而我唐国有一万将士守着,甘松岭一带,吐蕃有近四万兵马,我唐国有六万之众,当州方向据报,吐蕃也集结了近万兵马,我唐国有两万正在加紧防御当中。”
“至于再往北的钳川一带,也有着两三千的吐蕃兵马,我唐国也有着一万驻守在那边,而往南边的柘州柏岭镇方向,吐蕃也有着几千兵马,当地各州也在积极备战当中,人数估计可以达到两万左右。”
“而从长安过来的援兵,此时已是到了扶州,再过一两天,即可达到松州。”
随着尉迟敬德的话一起,钟文心中也在计算着敌我双方的人数。
依着尉迟敬德所说的人数,吐蕃国总兵马估计在五六万之数,而唐国的兵马,却是有着十二万人,这还不算长安一带过来的援兵,还有其他州赶过来的援兵。
钟文心中计算之后心里已是有一个大概的数了,但对于援兵有多少,却是不知。
况且,这么大的战事,这后勤估计有得头疼了。
“我唐国具体会达到多少人?吐蕃国如今已有五六万兵马,后续是否会有增援?你有派人深入吐蕃境内查探吗?”钟文问道。
“钟常侍,这是两国大战,随着吐蕃国的兵马增加,我唐国的兵马必然是要有所增加的,如今吐蕃国的兵马已是增至到五六万人数,我唐国至少也得用二十万人来防御,否则,定当会陷入麻烦当中。”
“另外,这……这进入吐蕃境内查探,不是我们不想,而是做不到。”尉迟敬德回应道。
“为什么做不到?难道入吐蕃这么难吗?”钟文有些不解的问道。
“钟常侍,现在两国即将发生战争,斥侯无法深入,只能在就近打探,而且,吐蕃境内全是高山涧谷,想要派人去打探,除了正常的水道,还有山道可行之外,根本无法深入的。”尉迟敬德对于钟文的问题,也曾想过,但他所派出去的斥侯,基本算是有去无回。
尉迟敬德的话,到是让钟文明白了,为何这斥侯派不出去,也无法打探到消息了。
吐蕃国地处高原,除了山就是山。
想要深入,可谓是如登天一般难,况且,还是两军对峙之时,各路要道,肯定有着吐蕃将士把守的。
明白了这一点的钟文,这才发现,自己这话是白问了。
对于钟文来说,自己前往吐蕃到是简单,但那些斥侯将士们却只是普通人,想要深入,无非就是用人命去填了。
话不再问,钟文继续吃着他的饭食,连头都未抬了。
尉迟敬德就这么傻愣愣的看着钟文把两大盆饭食吃下吐,也不见肚子鼓起。心中大赞。
论饭桶,尉迟敬德自认为自己也算是一个,可没想到,眼前的这个钟常侍,吃这么多,还不长身体,也不长肉,依然那副纤瘦的样子,这着实把他给惊得下巴都掉下来了。
在军中能吃,那绝对是一个能打仗的人。
这是评判一个人的武力值的标准,可放在钟文的身上,这明显就已是无法用军中的方式去评判了。
随着夜幕降临,尉迟敬德只得离去,去安排一些事情,或者去寻查一些守卫不严之地。
而此时的钟文,也已是离开了统军府,直接上了嘉诚县城,坐在最高处,微闭着眼打着坐。
时过一个时辰后,尉迟敬德带着一些将军过来,站在城墙上,向着最高处的钟文见礼。
“你们无须在这里守着,有事的就先去忙吧。”钟文眼睛都未睁开,出言向着那些将军们说道。
“钟常侍,我们已是无事了,该安排的已经安排好了。”尉迟敬德向着钟文回应了一句。
尉迟敬德带着这些将领们过来,一来是好让这些将领们认识一下钟文,也好防备往后发生一些不必要的麻烦。
二来,也是过来想见证一下钟文这个常侍,是如何应付那位吐蕃高手的。
毕竟,时间已是到了晚上,估计再过一段时间,那位吐蕃高手就该出现了,所以,他尉迟敬德带着那些将领过来,想看看这场热闹罢了。
钟文也不再管他们了,继续坐在城墙上的城楼顶上打着坐,静待着那位吐蕃高手出现。
时间。
对于钟文来说,那只不过是个名词。
可是,对于尉迟敬德他们这些将领来说,却是如热锅上的蚂蚁,非常的难熬。
是的,是难熬。
一刻钟,两刻钟的,对于他们来说,或许是没有啥大问题。
可是,这一等,从酉时一直等到亥时末,也未见那个吐蕃高手的出现。
近两个时辰,对于那些武将们来说,这哪里是看热闹,这是坐热锅,实在无趣且无聊的事情。
可就在他们正欲向钟文打问之时,城外远处却是响起了示警声。
示警声一响,那些将军们立马起了身,看向城外。
随着他们看向城外后,已然是发现了一个吐蕃人,而那个吐蕃人,依着火光所见,就是那日闯入城内的那个吐蕃人。
而此时,钟文已是睁开眼来了,同时,人也起了身,静静的立在高处,看向那位缓缓走过来的吐蕃人。
当那位吐蕃人一到城墙不远处,也不纵身而入,而是看向城墙高处的钟文,一会儿之后,转道看向城墙上的尉迟敬德说道:“三日已到,我要的答案呢?”
“人是我下令杀的,你想要什么答案?”此时,钟文却是开口了。
“为何要杀我吐蕃使团的人?”
“吐蕃使团人员在我唐国京城掳掠他人,这算不算理由?”
“我吐蕃人掳掠他人?仅凭你一句话可作不得数,况且,我吐蕃一位普论被杀,难道仅凭你一句话就可以把此事打发了吗?”
“那你待如何?”
“即然你是下令者,那我就把你抓回去好了。”
吐蕃人话一落,就直接纵身上了城墙,冷眼看着钟文,根本没有把钟文放在眼中。
着实,他从钟文的身上,可没有感受到任何高手的迹像,就连内气的气息,他都没有感受到,在他的眼中,眼前这个年轻人,估计也只是一个连后天境的人都未达到的小儿罢了。
钟文见那吐蕃人纵身上了城墙,吓得尉迟敬德他们纷纷退去,手中的刀剑拔了出来,紧张的戒备着。
随即,钟文纵身一跃,从城楼之上飘了下来,来到离那吐蕃人三丈之外。
“抓我?就凭你!”钟文的话一落,双脚一蹬,手中之剑已出,直刺那位吐蕃人。
此时,那位吐蕃人见钟文持剑向他刺来之时,发现对方的身手完全不是他所预料的那般,而是一位高手之后,心中暗暗道,“不好,高手!”
随着钟文的剑刺向对方之时,那吐蕃人连忙往后纵去。
可是,他却是无法脱离出钟文的那一刺,就连身法都不如钟文。
他也只得挥刀抵挡。
“呛呛呛”
随即,二人打将了起来。
“先天二层也敢来我唐国找事,你这是找死。”钟文拼了几招之后,发现对方的身手也就先天二层的境界,厉喝一声,再一次的挥剑而上。
“呛呛呛……扑”
没过十招,那吐蕃人已是中了钟文一剑,而且,那一剑在那吐蕃人的眼中,来的如此的突然,也来得那么的直接,使得他都无法抵挡,也无法避开。
一剑直直的刺入他的左胸口之内。
“先天十层!”吐蕃人已然是发现,伤了自己的这个年轻人,原来是一位先天十层的高手,中剑后的他,心中惊惧,什么都不想,直接纵身回退,然后运转所有的内气,往着他所来之处奔袭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