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海甸和宛平两区就把合同以及相关政策什么的递了过来,孙红叶从鲁尔叫了律师过来,经过磋商讨论,最后协议签署,两个区的项目正式开始运作。
海甸两块地,用做总部大楼和孵化园。宛平这边五块地,全部用于住宅小区建设。
两边区里要进行拆迁,人员迁移,通平这些都要时间,张彥明这边就是招人买马搭建公司,和设计院沟通。
一下子就忙起来。
张永光的效率很快,两天的时间,中院的卫生什么的就收拾差不多了,桌椅什么的也摆了进去,办公用品什么的也都布置好了。
最让张彥明满意的地方是,张永光也没说事事请示就安排的很好,采购的东西也符合公司的需要。这才是能办事的人。
事事请示只能说明一个人不堪大用,而采买用品这些更能看得出一个人的性格胸襟以及财富观,还有在他内心对公司的定位等等。
这边收拾好了,张彥明孙红叶还有仙媛就从京城饭店这边搬了过来。
张彥明去和李先生告辞,并请他有时间到自己这边做客,只是出于礼节,对于入股什么的一句都没提。
仙媛这边发函通知了海甸西城宛平各区。
然后四个人一台车拉着四个小行李箱就搬家了。轻轻松松。
院子里打扫的干干净净,连树木也打理过了,砖缝里的杂草都已经清除掉,还在廊前檐下摆了一些花盆。办公区在南面,北面东面住人。
床和柜子什么的生活设施都已经就位,只有床上用品没买回来。这也是张永光细心的地方,床上用品这些属于个人私物,每个人都各有喜好,不是他能帮着做决定的事情。
“房梁墙壁我都找人监测过了,都没有问题,换了几块瓦,门窗有些老化,不过现在只能先将就用着。”张永光介绍了一下情况。
“挺好。走吧,去买下东西,先把窝弄好,然后招人。红叶姐,你那边人什么时候到?”
孙红叶翻了个白眼:“什么叫我这边的人?整的好像你是你那边的人似的。”
仙媛就捂着小嘴在一边看着乐。
前院的整改已经开始了,工人在拆除门市的卷帘门还有门窗这些,古砖已经买了回来,堆在前院里。
“这些砖好买吗?”
“好买,到处都是,京城老房子忒多,别的没有,这些砖头瓦片到处都是,没人当好东西,现在自己盖房子都是用新砖。”
“需不需要安空调?”张彥明扭头问孙红叶。
京城这边这个时候可比关外热的多了,关外有台电风扇就行了,京城这边就不行。大城市的集热效应这个时候就已经开始了。
“先住住看吧,不行再装,这院子里是不是得养几条猫狗啊?要是有耗子怎么办?还有,厨房和厕所在哪儿?”
“厕所在这边,厨房,没有,这里一直就没住过人家,原来宅子的老厨房早就被拆掉了,就算有现在也用不了,原来都是烧木柴的。”
“厕所不是旱厕吧?”孙红叶对这个有点在意。
“不是,”张永光摇摇头,笑着说:“这里原来是单位在用,早就改冲水的了,不过就是简单的水泥池子,以后还得弄一下才行,现在只是将就用。”
“把这边的地下管搞清楚,由其是下水系统,以后住的人多了用水肯定大,别到时候出麻烦。”张彥明叮嘱了张永光一句:“相关资料可以找找小尚。”
张永光点头答应下来。
“准备了几间卧房?”
“北面和东面,这些都是,南边是办公室,我也不知道够不够用,西边我就没动,就收拾了一下卫生。”
“行,那就先这样吧,走吧,去买东西,回来絮窝。”
“你才絮窝呢。”孙红叶习惯性的扭了张彥明一把。什么时候养成的习惯?
“我叫朋友开了台面b来,应该快到了。”张永光掏出电话拨号。
“到哪了?哦,好,我出来接你,就在地安和德胜叉口这。哥,我朋友到了,我去接一下。”
“一起吧,直接就走。”张彥明三个跟着张永光一起从院子里出来。
张永光的朋友开来的是一辆日产碧莲,这款车在这会儿在国内几乎和考斯特并驾齐驱,不过考斯特走的是接待路线,大都被用做接待用车或者公务用车,而碧莲则是瞄准了公共交通市场。
国内很多地方的小公汽都是这款车,曾经被国内大批仿造。
“你朋友是跑小公汽的?”张彥明看到车问了张永光一句。
“嗯,跑郊县的,过来帮个忙就回去,不耽误。咱们那车拉不了什么东西。”
“要付钱,不能叫人白帮忙,小公汽的收入还可以,不能叫人家为了帮咱们忙产生损失。”
“没事儿哥,我发小儿,局气着哪。”
“别人局气是别人的事情,对于我们来说,能用钱解决的问题就不要去用感情,明白吗?人情比钱更值钱。而且人家确实会损失,就凭你是他发小?”
嘿嘿,张永光抓了抓脑袋。
“麻烦你了啊,等下叫光子把包车的钱结给你。”走到近前,张彥明冲对方点了点头客气了一句。
对方笑了笑,也不知道应该怎么接话,看向张永光。
张彥明和孙红叶仙媛上车,张永光爬到副驾上:“走,去新街口。”
新街口这边挨着纺织厅,针纺类的商品又多又全,要不怎么说还是得有个熟悉的人才行,无形中就节省了相当多的时间。
这些东西都是以后常用的,当然不能马虎,孙红叶和仙媛终于发挥出了女人的特长,不厌其烦的精挑细选,张彥明和张永光就完全担任着搬运工。
“你也住过来,是从家里拿还是在这买?”张彥明问张永光。
“买吧,也省着回去搬了。我自己买。”
张彥明也没说非得帮他买,凡事有轻有重,该给的再多也要给,不该给的哪怕再少也不能给,人总得摆正位置分得清身份,得有个规矩在那里。
把公和私搅在一起不是什么好事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