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李铁柱的种,是要强一些啊。”
小骡子跑得还挺快,三五匹撒丫子流窜,在圈栏中比小马活泼多了。
说到小马,李县长顿时宠溺地看着另外一只圈栏中的“紫悦”,脖子挂着个小铃铛,价钱不菲,铃铛用紫色丝巾系起来的,还是价钱不菲。
总之一个字:贵!
“紫悦”是给旦准备的,旦现在也学着骑马,李解得为将来准备。万一哪天真有人打到江阴,大小老婆们得有逃生的能力。
总不能旦还和以前一样,遇到什么危险,就往河里跳,“沙野”女子会游泳,也不能这么狼狈嘛。
再说了,湿身play只能在他李某人一个人面前表演,给别人看了,岂不是血亏?
自古以来福利就是独享的,不能转移。
“铁柱很难干,操劳数月,不减精力,诚乃神奇之驴。”
“要不叫铁柱?”
李县长笑的嘴巴咧到后脑勺,拍了拍沙瓜的脑袋,“瓜啊,你是特种勇夫,只要骡子多多,我不会少了你的好处,不会忘了你的功劳。你要记住,别人说什么都是放屁,我李解说你有功,你就是有功;我李解说你堪比商无忌、公子巴、舒龙剑,你就是能比,还有过之而无不及。能听懂我在说什么吗?”
一脸懵逼的沙瓜摇摇头。
“……”
有点无奈的李县长想了想,双手拍着沙瓜的肩膀,“你记住,你很强!我也很强!我们都很强!击败陵南,我们就能参加全国大赛,有没有信心?!”
“?????”
完全没听懂李解在说什么的沙瓜,这时候就明白一个意思:老板说了,我的工作做得很好,很有水平,别管别人说什么。
“嗯!”
“嗯你妈个头啊嗯,看你这傻叉样就是没听懂。算了,这不重要,这个月奖金翻倍,这个你能懂。”
“嗯嗯嗯嗯嗯!”
“你**啊嗯嗯嗯!”
“嗯。”
“……”
现在虽然骡子还不能用,但大趋势相当良好。沙瓜也的确有耐住性子的品质,这一点,大多数“沙野”出来的野人都做不到。
野人的个性,总体还是奔放的,就算是现在,也有别处的“沙野”野人,想要挑战李解的权威。
这不是因为无畏,而是因为无知。
但只要接入到江阴邑的影响和统治中,这些野人也会迅速服帖,并且老老实实地听从李解的安排。
随着江阴城邑的建设,大量的木石混合建筑,还有大量的大型竹木混合建筑,都让远近的“沙野”之人彻底归顺,这些大型建筑,有时候比鳄人和勇夫还要有用。
以江阴邑为核心,在扬子江南北,沿江直至沿海地区,大量“沙野”都开始向江阴邑缴纳“贡赋”。
根据规模大小,江阴邑不定期就索要女子、肉干、皮子、蒲草、芦苇、野菜、鱼干、豆麦等等等等。
但是,江阴邑也会给予一些看去很贵重,但实际产量超高的东西。
比如说丝绸、陶器、木器、竹器甚至是瓷器,其中也就只有丝绸相对的要麻烦一些,但其余器物,制约江阴邑的只是产量。
尤其是陶器,江阴邑在沿江若干“沙野”都建立了陶窑,最远的江阴窑洞,已经要到邗沟附近,也就是说,江阴邑在“百沙”的影响力,差不多就是群舒七国的规模。
人口总量也不可小觑,比吴国的王畿地区是没法比,但超过姑苏那三十五万人口肯定没问题。
李县长极限抽丁的话,也能拉出不少炮灰来送死,只是没有必要。
以他现在的威望,加姑苏背后的支持,正面跟当初的羿阳君姬玄干一架,李解现在真的不怂。
不需要偷鸡摸狗,硬实力就是这么嚣张!
“等老子的骡子养起来,到时候一口气打到六国去,控制长江入海口,还不是爽翻天美滋滋?”
逆流而得借风,否则就只能借助江淮大地的河流来穿梭,后勤压力极大,这不是李县长现在能够承担的。
而且因为“大红01”和“大紫01”的出现,李解都不用想,就知道江阴邑出来的货物,一定会半道被人盯着。
在什么地段容易被人下手,这也是可以预估的。
只是知道是一回事,怎么预防又是另外一回事。
扩充勇夫的原因,也是为了保障高端丝绸贸易,除此之外,那就是公子巳能不能顺利抵达姑苏,然后成为吴王,其实还是个未知数。
只要老妖怪的其余儿子没死绝,他就不敢放心大胆。
毕竟,老妖怪就算要把位子传给公子巳,但他敢在公子巳抵达姑苏之前,就把所有儿子干死吗?
他不敢。
干死一个公子寅,除掉一个最大的威胁,已经是极限。
要不然凭什么公子寅可以死,公子丑就可以活?跟羿阳君勾结的人,就有公子丑。
这种大罪都能放置,已经说明了老妖怪的复杂心态。
李县长嚣张得很,姑苏一天不稳,他就天天浪,反正江阴邑怎么搞,在姑苏看来,都是土鳖暴发户的智障操作。
要得就是这种印象,才能浑水摸鱼啊。
智障儿童欢乐多,这才是人们印象中的认知。
按照现在的骡子存栏量,李县长琢磨着到后年,就能武装所有鳄人。这机动力来之后,干群舒地区的垃圾国家,那还是个事儿?随便搞哇。
“首李,那些鹿怎么办?”
“现在养了多少?”
“有这么多。”
沙瓜拿出了账册,每一只鹿都打了角标,耳朵穿孔挂个牌子,很容易辨认。一个月都要过一次秤,过秤方法很简单,把鹿摁在木板,然后天平另外一侧加标准石块。
翻了翻账册,李解满意地点点头,笑得合不拢嘴:“好好好,好好好啊,你能举一反三,增殖这么多鹿,的确不愧是努力少年。从今天开始,你就是配种中心的主任!”
“是!”
沙瓜一脸自豪,不过还是小声地问了一声,“首李,配种中心可要取个名字?”
“天地人和,就叫‘人和’吧。”
“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