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文正说到那骆燕自述已苦,接着说道:“在穷时父母感情不错,但是那些年买卖不错,赚了许多钱,但是问题随之而来。父母感情发生变化,动辄便砸盆摔碗,对我姐妹俩也是非打即骂,我俩害怕极了,整日提心掉胆,有时父母想起来就给些零花钱,有时就不给,母亲常年在外赚钱,很少回家,在我的记忆中,他从来没在家吃过饭,有时没钱了便也不敢要,有时候我两就断了顿。
但是在我们有钱的时候就会买些书,我两都希望在书中找些父母的影子,记得,那时买的最多的便是童话,格林童话,安徒生童话,日复一日,十几年如一日终究集下了万余册图书。”
郑晏亭边听边唏嘘问道:“原来还有这么一段情缘,不过此时也算是用钱时,怎么不将这些书卖些,我计算着,怎么的也值几万。”
骆燕答道:“我是这样劝过我姐,但是她执意不肯,她与我说,现在世风日下,特别是年轻人,偏安图逸,哪里自寻些烦闷的事,因此很少有人买书。
其二、我姐姐说现在她身在泥淖,痛不可当,深怕哪一日痛的忘却了本心,有这此书在,时常净化灵魂,也不至在世上真成了下贱之人。固守本性,这些书便成了她在世上维一的寄托。”
说完后,骆燕目中噙泪,长叹不止。
郑这心也很不是滋味,骆氏姐妹虽身世凄苦,竟有这份觉晤,老天真的不公,郑安慰道:“苦尽甜会来的,相信此回手术成功,你也可以像个正常人一样生活。让你再提伤心事,真是过意不去。”
“没什么,我已经习惯了,你与我姐姐萍水相逢,又共处这许多天,定是前世注定的,自你到来,我从未见她如些开心,想来她对你颇有好感,你说话她也略听些。”
郑不好意思的红着脸道:“你若是有什么话儿要说我一定会替你带到。”
“是啊,这次我找你,就是想要你替我带个话,假如这次手术不成功,依了姐姐的性子,必是受不了的,到时烦请你无论如何要劝她莫做些傻事,若能保了她的平安,此恩情来世必报。”
“这个………我答应你。”话题唠的很是压抑,但没办法,现在就是这个情况。
正说话间骆莹从外进了屋子,手中提了好多塑料袋,大大小小有六七个,进屋后笑道,妹妹,哥,看我带回了什么东西,骆燕轻试泪痕,破涕而笑道:“姐什么事这么高兴?”
骆莹把塑料袋放在炕上,依次把开,嚯,好丰盛啊,鸡、鸭、鱼,应有尽有。骆燕看了看我,又瞅了瞅骆莹:“姐你这是做什么,过年都没买过这么多好吃的,这要花多少钱啊。”
“过几天就手术了,我在朋友那拆兑了些钱,趁着哥也在怎么的也得吃顿好的。哥,今天怎么的你也得陪我们吃饭。”
“嗯行”郑应允,在如此情况下郑也不好驳了她的面子,破了骆氏姐妹的兴致,况且郑还真有些饿了。于是排摆酒宴(说是酒宴,其实是比往常好些罢了)。
骆莹还从一个塑料袋拿出几瓶白酒。
“妹子还想喝点吗?”
骆莹也是一笑道:“是啊,过几天就是骆燕重新生的日子,这是个大日子,怎么能不庆祝呢。”
你说的也对,在桌前,骆莹先给郑满了一杯,郑本是不喝的,前次在树林里因为心烦,一口气闷了一瓶,好悬没吹灯拔蜡,但这回又不想扫了骆莹的兴因此也就没有推辞。骆莹没有给骆燕倒酒,只是教她多吃些肉。
待一切准备亭当后端起酒杯道:“哥,你我缘分非浅,茫茫人海中能与你有此机缘,也是上天恩赐于我这个不幸人的礼物,也算是对我稍些补尝。”
“快别如此说话,我也是烂人一个,实不敢当。”
“不……人的身份有高低,人品也有贵贱,我见过太多的人,要说没好人,那有些不现实,但就这个社会来说,人好,又能持操守部,而且还是个男的,实在难得。”
骆莹的一阵话说的郑晏亭满脸通红挺不好意思的:“别快别说了,我真的不敢当。”
“方才我说了,你我缘分非浅,像我们这个破家,你尚能不弃,使我们这个破家曾了几分生气,我用杯酒先谢谢你了。”说完仰起脖子干了。
骆莹久混社会,什么人都接触,特别是不三不四的人,喝酒早是易如反掌的事。但是她行,可郑晏亭不行啊,一口酒下肚就觉得头重脚轻,胃里像着了火一样,嗓子眼像长个小虫子一样,难受的要命。
郑慌忙夹起一口菜,猛吃了几口,满脸憋的通红道:“不行了,我喝不了酒,这酒在你们看来是好东西,但是对我来说跟毒药一样,实在是喝不了了。”
骆莹一笑道:“哥我不勉强,你要能喝就跟我喝,要是不能喝你看着我喝。”说完干了一杯。
娘哎,郑晏亭哪受得了,一个女子能说出这样的话,郑晏亭能怎么办,于是端起桌上的酒杯,舍命陪君子呗,捏着鼻子一口气喝了下去,酒一下肚,就感觉天摇地动,肚子中似有一股带着酒味的气浪如海浪一般往外涌。郑晏亭闭着呼吸尽量不让气浪上来,脸上身上,胳膊上,就跟天上的火烧云一般通红,就像练工走火入魔一般,再看骆莹时,怎么四个脑袋。
一杯酒下去都喝蒙圈了,当时候舌头短了半截,但心里还是很清楚的。骆莹掩口笑道:“哥你真不会喝酒啊,我还以为你闹着玩呢!”
“谁说我不会,你个女子都能喝我差啥不能喝的。”
此话出口我心理暗自叫苦,完溜,真是喝多了,嘴不听脑袋的了。明明不是这么想的,怎么能如此说话。
可是骆莹却没拿我的当酒话,婉而一笑道:“好吧,即然这样,那咱两好好喝点。”说话间骆莹又给郑满了一杯,当时郑也不知道从哪来的词,说道:“方才你敬了我一杯,这次该到我了。”说完一饮而尽,骆莹见了毫不示若,随着也干了,郑喝完还得呲牙咧嘴好难受,人家骆莹喝酒就像喝水一样,根本没当回事。
郑晏亭涨着通红的脸说道:“要说感谢,还得是我感谢你们,看我来到奉城,一无亲、二无旧,天生地疏,眼看着露宿街头了,幸好得你们姐妹收留,才有让我不至蹲庙堂。”
骆莹又接着说:“这不算啥,我这个破家你能来我就是很高兴了,到是我在小树林两次碰上歹人,幸好有你,不然我还有没有命都不一定,这杯酒是我敬你的。说完举杯又一饮而尽。”
这。二人俩左一杯,右一盏连说连喝,喝起了没完了,而且说话都没边儿,东一句西一句,说的什么玩意郑晏亭都记不清了。最后喝到天慢慢黑了,说话直说外语,方才停了,骆莹虽然能喝,今天也喝过量了,但是对她来说不是问题,郑晏亭什么时候回的屋都不知道了,趴在桌子上进了梦乡。
也不知过了多久,一股浓郁的百合花香味把郑晏亭从梦中唤醒,郑突然觉得有支胳膊搭在胸前,肚子上沉甸甸的不知什么东西,眼还没睁就觉得头都要炸了。
使劲的睁开眼,这一看真不知叫郑晏亭不知如何是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