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说骆燕躺在床上双目紧闭心里想着事,骆莹心中也是愁心四溅,想着白天验单上的结果,真是百思,到底是怎么回事,难道我不是捡来的吗?为什么我妈骗我?种种疑问一股脑的涌上心头。
郑晏亭也在想着心事,好人多磨难,希望她们二人能平安度过这场劫难,骆燕则不然,她的心思全不在自己,而是想着快些手术,若成功了,姐姐亦能吐了这无边的若水,若不成功,则生死由命,在天不在我,姐姐仍旧可以脱了若海。因此,她想的是尽快做完手术好结束。
第二天一早见医生推了两辆车,是往常我们看到推病人用的那种车,骆莹、骆燕依次上了车,这种环境下谁的心都是非常沉重的,单不说作为一个旁观者见两个孤苦的姐妹双双被送进鬼门关是怎样的心情,就郑与骆莹的关系来说也决不希望她们有事。
两辆车被推走后郑晏亭也随着来在手术室门口,骆莹、骆燕双双朝我僵硬的笑了笑,咣的一声关闭了。郑晏亭不知道做手术的人是什么样的心,总之他的心情异常沉重,时间每过一秒都是煎熬。
郑在手术室外来回渡着步,实在待不下去了就回了病房,可是回病房也不行,心里总是百爪挠心,坐卧不安,倒背着手在屋中来回遛弯。
在屋中待了一会,还是待不住又到了病房外,时间慢慢过去了,约着四个小时,门吱的一声开了,从内推出两个病床,一前一后,正是骆氏姐妹,骆燕在前,骆莹在后,郑晏亭急忙拥上前,见骆燕双目紧闭不醒人事,又看了看骆莹也是一样。
“大夫,手术怎么样,她们没事了吗?”
大夫笑了笑道:“没事了,手术非常成功。”
郑长出一口气,阿弥陀佛,谢天谢地。有人把她们推进病房,没有立刻转移到床上,因为她们太虚弱了,而且都开了刀,假若一动伤口非蹦开不可,一切安顿好,护士走了。
再看骆莹,原本清秀的面目也变了样子,现在小脸刷白,都没了血色,骆燕也是一样,郑晏亭还真有些心疼这姐妹两。
郑不敢出屋,生怕她们醒了找不见人,趁着她们没醒时郑打电话,定了两份小米粥。
时间又似定住了一样,每一秒都是煎熬,但终不像方才那般紧张。
晚上的时候,郑晏亭趴在床边打瞌睡,朦朦胧胧中但觉得有一团白雾在我上前方,白雾渐渐清晰,但见一女子身着仙裳,停在半空之中。
郑仰头看时,但见女子不是别人,正是骆莹,郑心下一动,看了看躺在床上的骆莹。
那“仙子”什么也不说,只顾笑了笑,而后又渐渐消失了。郑晏亭惊的站了起来,别看仙裳骆莹极美,可此时这儿,也是嗖嗖的凉风,一者,郑在梦中见过真实的鬼怪,二者,这里是医院,此时脑海现出无数鬼故事的场景。现在屋里就躺了两人刚手术完的人,还处在昏迷之中,夜深人静……越想越是害怕。
正此时,骆莹床上一动,碰到了郑晏亭的手,郑被吓的激泠泠打一冷战,脑袋嗡了一下,急忙甩脸看去,方才安下心来,原是骆莹醒了,郑忙上前附身问道:“感觉怎么样,你昏迷了一天,可是把我吓的不轻。”
骆莹无力的笑道:“我没事,只是身心无力。”
“你饿不饿,用不用吃些东西。”
骆莹无力摇着头说道:“谢谢你!”又侧头看了看骆燕。
“她的病比较重,现在还没好。”郑安慰她道。
骆莹安心一笑然后闭目不言。晏亭知道,她是太虚弱了,便也不再打扰,见她无事郑悬着的心终于放下一半,心中又暗自祈祷,但愿骆燕也平安渡过生死关卡。
这一夜郑也是似睡非睡,躺在另一张病床上,迷迷糊糊胡思乱想,不由得身体就僵住了,列位可能也有如此的感觉,若长时间身体或身体某一部位不动的话,就会有一种飘飘然像是往上空升在感觉,若不信,诸位可以试试,这个道理很简单,就像催眼师给你催眼是一个道理。
郑躺在床上一动不动,手脚久若不动,就像不曾长过手一样,想动也不愿意动,现在他就是这种感觉。手、脚、胳膊、脑袋,最后感觉腿脚往上飘,像大头朝了下,但惟独一个地方没有这种感觉,那就是上半身。因为我胸脯一起一浮还有些知觉,真是难受至极。
真是一波未平一波起,若要心明眼如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