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所谓人生在世不如意者十之八九,祝年词那句常有的祝您阖家欢乐,人生一帆风顺,此话中阖家欢乐确是受用,若是一帆风顺故然可好,可人生若真个一帆风顺,不免有些无趣了,闲话休说,言归正文。
且说收拾已毕,食了早餐,骆燕拿起床头上的电话道:“飞龙,你和你妹妹准备一下,十分钟后在办公室外等我。”
电话那头一个粗旷的声音道:“四小姐放心,保证到位。”说完挂了电话。
时间不久,但听到外边一阵咚咚的声音,好像农村干打垒的夯声(干打垒:指早前农村垒墙时不用砖或石头,而是用湿士一层一层往上堆,两边用木板挤上,堆的时候为了结实用重物将每层砸实,那重物是为“夯”。)。声音越来越大,最后听见开门的声音,嗡声嗡气的一声道:“四小姐,我们兄妹来了。”
郑见这对兄妹果真是一对,长的相似不说,就是性情也相似,见了自已倒是尊敬,半鞠了躬道:“先生,今天的事我们按排,从现在后,四小姐和你千万别离开我们兄妹两,这个地方已经不是人待的地儿了,乱走的话你们会有危险的。”
郑眼睛瞪挺大,使劲点点头,跟着他二人一前一后往楼梯处而去,郑也闹不清楚他们要干啥,只得看了一眼身后极有特色的骆燕,跟着他们兄妹上了楼。
上楼的路上谁都没说话,只听到他俩踩在楼板上咚咚的声音。
上了两个楼梯,尚飞环晃着高大的身体蒋两只大胳膊平伸,把楼梯挡了个严实,飞龙一愣问道:“飞环怎么了?”
尚飞环没说话,骆燕说道:“哥,我姐姐现在就躺在前边的屋子里。”说着用手指了指眼前的一扇门接着说:“过一会进去的时候只可看一看,千万可有任何接触,切记,谨记,明白吗?”
“哦?这是为什么?”
“别的别问,这一点你要牢记就行了,否则你我还有飞龙他兄妹谁都离不开这间屋子。”
郑晏亭听后脖子后生出一股冷风,虽不明就理,见她说的郑重,便觉其中定有蹊跷,道也记住了,于是点了点头表示同意。
尚飞环这才转身,看着眼前略显发暗的门,先是用手轻轻试了试,见没什么异常,才慢慢推开,现下是九月的天气,天高气清,屋子很暗,一股冷气扑面而来,而且冷气这来着很重的血腥的气味,还有潮气,打在脸上粘乎乎的都粘脸,让人感觉极不舒服。
说实话,要是郑晏亭自己,说死也不迈这屋的门槛,好在他们人多,再者,郑是有目的来的,他想见骆莹一面,不然决不甘心,有着这么股子动力,才让其胆子能大一些。
其实环境都是一样的,一个人也是这场所,一群人也是这场所,但是人多心就不虚,你说怪不怪,闲言少讲,言归于正。
郑晏亭依仗众人的力量和对骆莹的情感的动力,这才小心翼翼的走进屋子,他们也跟了进来,见这屋子并不大,四面皆是白墙,屋子没有窗户,好像一个大笼子。正中间有一个大桌子,用一块白布朦着,供桌上点着素蜡,火苗突突乱窜,供桌正中放着个牌位,写着“骆女嫣红神位”,都是镀金的字,牌位前方摆了些供品自不必一一细说。
郑晏亭一看牌位觉得有些奇怪便问骆燕道:“燕妹子,这牌位为什么是这个名头,据我所知牌位的名头可不是胡乱写的,骆莹的为什么是神位这不合常礼。”
骆燕也是一愣,往前一步看着牌位摸着脑袋道:“我不知道啊,这前是没有这个的,也不大可能是我大伯立的。”
在供桌后边停了一个挺高的台子,台子高过牌位,但是也用白布朦着,至于台子是桌子还是什么就看不着了,高高的台子上静静躺定一人,脑袋冲着门,看模样定是骆莹假不了了。
郑一见骆莹心中几度酸楚,泪水成双的往下滚,一时忘却牌位的事,幸好背对着他们,才没有被发现,也许是对骆莹的情感所至,刚才的恐惧一扫而过,紧走几步来到台子的侧面,往台上看去,果然正是骆莹,再看此时的骆莹,身体短了一块,面无血色,两眼塌陷,腮帮子也塌陷了,高高的权骨看着叫人发慎,如果你不仔细看着一点就认不出了,看过多时,出于本能我抬手就想摸一摸她的脸,但是手也抬起了,忽然想到时方才骆燕对我说的话,叫多千万不要触碰骆莹的肌肤,骆燕说的时候表情严肃,相信绝不能是无的放矢,不让我碰最好不碰,就想着把手撤回来,可是万没料到的是,骆莹就像身上长了磁铁一样,生出一股强大的吸力,强力吸我的手,吸力之大让人无法抽身。
在后边看着的骆燕和蒋兄妹脸色铁青,大吼道:“哥,你要干什么,不能碰她,快住手。”
可是话已经说晚了,郑晏亭离着骆莹也就半米远,吸力又极大,郑晏亭的手一下被吸到骆莹的身上,与此同时觉得翻江倒海一般难受,五脏六腑都有针扎的那么痛,就好像身上被扎的一身的窟窿,真是痛不可当,正此时,身上偶然一阵灼热之痛,而后郑晏亭的身上血色光茫大震,狭窄的小屋被幽暗血色光芒照得即压抑,又恐怖。在后边的众人亦惶惶恐恐各个唬的是面无血色,但不知是何道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