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后边的瘦的跟麻杆似的那位沉不住气了推开沈平,用手点指李芙道:“小子你好大胆子,你也不问问这是何处,你敢来这杀人,今日若不留下脑袋必教你粉身碎骨,请留下姓名,大爷掌下不死无名之辈。”
李芙道:“行,看来今天不打出去就出不去了,你听好了,我姓李名芙,字荷衣。”
欧天仁冷笑了一声道:“无名少姓之徒,我且问你,你师父是哪一位?”李芙道:“打就打嘛干嘛非要问师父是谁做什么,是我打又不是我师父打。”
欧天仁一听火往上撞,合双掌平地一跃跳起一丈多高以上示下便是一掌,李芙别看受着伤,身体灵活,跨步闪身,躲过他的掌,在躲的时候,举起右手横着奔欧天仁的腰部便扫,欧天仁见其身法太快,忙吐气吸胸,此时他的外号起到了作用,但见他脚都没动屁股往后一坐,芙的手指尖贴着他衣服过去了,欧天仁把右掌一翻,用撩阴掌以下往上住李芙的裆里便撩,李芙也不示弱,脚尖用力,平着向后射出一丈左右,如此二人便战在一处。
郑晏亭在一旁观战,发现欧天仁身体虽高,但就像蛇一样,太软了,用巧,绵,软,招架,躲避时占个软绵,攻击时掌上挂风。类似这些人都练过铁沙掌,鹰爪力的功夫,别看他此时绵软,一但进攻,其势如虹。
李芙跟他战了四五十合,欧天仁顶不住了,他体力跟不上了,为什么?那还用问吗,他在妓院这种地方工作,他能好得了吗,身体早就被掏空了,又战了十个回合欧天仁的眼睛都花了,满脸是汗,正在打仗,又没法擦汗,因此汗水都进眼睛里了,那还打个一饼啊,因此让李芙一掌正拍他脑袋上,脑袋都给揍没了。
藏花楼的众人一见便是一阵大乱,因为自从宋彦图在时,这里一直太平无事,这么多年这些人骄横惯了。今天这是头一次,因此才哗然。
李芙倒不以为意,用手点指着对面的那些人,你说说你们,干点什么不好,没事闲的竟欺负人。
但听得对面一阵大叫:“好你个李芙,竟到此处撒野,看我旱地鯥鱼姜广达的历害。”说罢纵身跳到李芙近前,高举双铲,劈头就是一铲。李芙一跃跳到远处高举没受伤的那支手道:“哎我说你们藏花楼的人真是不讲理。”
姜广达:“你待怎讲。”
芙道:“刚才那位话没说清就伸手,我还不知道他是谁呢就哀哉了,你说到江湖上人一问我都打过谁,我回答不上来你说尴尬不。”
姜广达闻言大怒道:“小子杀了人还在这说风凉话你可恼可气,用不着费那事,等一会抓住你说全知道了,小子你着铲吧。”
遂举铲便打,芙没办法用一支手还没兵器与之搏斗,在一旁的郑晏亭,雪红笺开始还有些担心,这么一看就把心放下了,李芙哪是打仗,就是跟他们玩玩。最高兴的要数春幡染柳了,因为事关自己的生死,谁不高兴。
打斗到二十几个回合,李芙一合计,这个旱地鯥鱼还不如那条蛇呢,今天敌众我寡,力求速战。
李芙身体发力一跃而起,用脚踢他的裆,姜广达一见不好,双铲一叉,往下使劲,意思是用铲挡李芙的脚,没想到芙这一招是虚的,芙突然以胸为轴身体来了个三百六十度的前空翻,这一下招太漂亮了,姜广达躲闪不急,李芙的脚底正蹬到姜广达的后脑海,啪嚓一声,踢了个脑浆迸裂死于非命。
哗……对面又是一阵大乱,沈平一看吓的是魂不附体,手舞片刀大叫道:“冲…给我冲,我们人多,用人把他们堆死。”士兵不敢违命,明不想上但没办法,明知送命也得上,故此,院里的一百来人一窝蜂似的往上就闯。
此时郑晏亭也沉不住气了,从后边扯出那对重六百六十手斤的量天尺就下了家伙。
你想想七百斤重抡动起来得什么威力,一条尺长四尺二寸,两条就是八尺四,再加上身体长度,近一丈八尺长的一大片,但听得院内乎乎的风声,偶尔伴有雷电之声,那些士兵哪见过这个,见势不好掉头就跑,沈平吆喝不住也出了院子,郑晏亭也想跟着出去,但是一看外边官兵左一层右一层,也不敢冒然出去,外面的官兵惧怕郑晏亭,故此也不敢冒然而入,故此战局一时僵到这了。
院中的事被藏花楼的人看的一清二楚,突然就听见有个女子尖叫呐喊声:“姐妹们,我们的救星来了,你们难道还想在这狼窝里过一辈子吗,跟着大侠我们反了。”
声音正是染柳所喊,短暂的安静后但听得藏花楼内呼声震天,四面八方都是女子呼喊的声音,一时间藏花楼就沸腾了。
我们不过了,我们反啦,我们不能在这等死,呼声一浪高过一浪,不到片刻,院子里聚满了人,郑晏亭一看,黑押押一片只妓女就有一百五十人,男丁也有五六十。
郑晏亭也感到意外问染柳道:“你们这是干什么。”众人呼啦啦全跪下了,染柳道:“主人,藏花楼根本就不是人待的地方,姐妹们情愿一死,也想跟着主人一博,不然的话我们将永无出头之日。”
郑晏亭从来还没见过这个,感动的热泪直流,道:“好好好,你们起来,我们生在一起死在一起。”郑晏亭问李芙道:“现下我们该如何?”芙想了一下问众人道:“你们可知西楼如何进的去。”众人一听一阵骚动,染柳道:“主人有所不知,西楼本无人看守,只是我们无人敢进。”
郑不解道:“为何,可有机关?”
柳道:“从正门走没有机关,只是这个屋子都不如那人间地狱,我们大多数人没进过,但有些新抓来的姑娘进过,出来的时候跟我们说过,那些进去过的也都被吓疯了,所以只有惩罚犯人时才用。”
几年前藏花楼来了个新人,自吹自擂说胆子大,夜深人静自己在乱葬岗都不害怕。
真有姐妹跟她打赌,那姐妹说的好,你要是真敢进去,完好无损的出来,我替你接一个月的客。那姐妹大喜,故此跟那个沈平要求想进去看一看,沈平环笑着问她确定想进去吗?那姐妹态度坚决,沈平道:“行,开天僻地就你提出过这个要求,我得满足你的。”故此便放她进去了,可万没想到的是,但听得一声惨叫,那个姐妹被抬出来的,等她醒来,那姐妹就疯了。跟她打赌的姐妹被沈平拖进西楼就再也没出来过,此事藏花楼内人人尽知。
几人像听故事一般,郑道:“即是如此,这个西楼定然有太多的秘秘,我们还非去不可。”
柳道:“主人说的是,其实我们也想进去看看,就是不敢,今天我们一百多人怕什么,反正一时半会也走不了。”众人一听有道理,胆子大的靠前,胆子小的靠后,遂浩浩荡荡直奔了西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