且说郑晏亭用擒贼擒王之术退了官兵,来寻众人。
下树县是樘庭中东边的一个县,出了县城西就是茫茫的樘庭山,此山是南部第一大山,绵绵有几百里,郑晏亭战官兵的时间可是不短,逃出的那一伙人早已不见了踪影,初时凭着人走过的痕迹还能分辨方向,可是越走树越厚,越走路越难走,郑晏亭身在大山之中可抓了瞎了。
结束战斗已经近下午了,现在日头已经落了山,虽然现在九月的天,但是在大山之中夜里还是冷风透骨。
又走了一个时辰,仍不见人影,郑可就冒了汗了,好在路不那么难走了,就在前边一里地横着有一条小溪,水流清晰可见,小溪周围的沙滩上星星点点长点灌木,郑来到小溪前刚要下腰洗脸,就在此时,听到前方一阵喊叫声,救命啊,来人啊,救命啊,而且还不止一个。
郑晏亭就是一惊道:“此山百里无人,怎么会有人喊救命。”
说是迟那时快,随着声音渐近,那伙人也也到了,一群大姑娘衣衫不整疯也似的朝自己这方向跑来,为首者正是春幡,染柳等人,郑晏亭顾不得休息提双尺迎面就上来了,待来到近前一看,可了不得了,但见众人身后追来一支野兽,这野兽能有马匹大可不是马,长的有点像麋鹿,狮子头、鹿的角,虎的眼、身上似有鱼鳞、龙尾,妈的妈我的姥姥,这不是麒麟吗只是头顶上一支锐利的角,足有两尺长。
再看那个怪兽四蹄咆哮,行走时周围都带着风,那怪兽见众人与郑晏亭会合在一处,见它前两蹄离地,发出一种似虎不是虎的吼声,声音空旷,极有磁力,鼻子吐着白气,双眼看着郑晏亭,缓步来到郑的面前围着转起圈来,又轻吼了两声,而后转身朝大山而去。
郑晏亭被吓的一动没敢动,众人都躲在树厚林中,见怪兽走了,众人呼的一下把郑晏亭围了几圈:“主人怎么是你,难这是真的”
郑一笑道:“当然是真的,这怪兽是什么,你们怎么会碰上这东西。”
染柳道::“我们也不知道,一路逃命,就在前边不远处与其相遇。”郑不语。
放开怪兽不提,皆问其短长,郑便将事情讲述一遍,众皆唏嘘不已。
郑晏亭环顾四下,见身边连男带女带自己加起来一共不到二十人:“其他人呢。”
众人底头不语,好半天染柳道:“刚才大战之时大部姐妹皆死于乱军之中,也有部分被活捉,逃出者也只有这些人了。”
郑紧锁双眉,又问道:“你们可看到雪红笺和李芙”
有其中有一人道:“我见她二人也逃出去了,只是与我们走散了,现在是死是活尚不得知。”
众人又一阵沉默,过了好半天,春幡道:“主人如今我们已是无家可归,下步将如之奈何。”
郑晏亭也没了主义,队伍中有一男子道:“下树县城我们已回不去了,不若就在此山寻一合造处下了寨子,干脆落草就得了,我们奉大侠为我们的头。”此言一出众人纷纷表示赞同。
郑晏亭一听把脸一沉道:“众人盛意拳拳,但你我皆非匪盗,何故做那伤天害理的勾当,此事万不可行,不若大家就此散伙,有亲奔亲,有友奔友,若实在无家,你们还请自便吧。”
众皆哗然,都说人多了心不齐,别看在生死存亡时大家心往一处想,现时危险已过,各生异心,这也是人之常情,那个男子拱手道:“大侠,即然如此,我等可是要去寻出路去了。”他这一带头,又有不少人跟着走了,郑晏亭一笑道:“前途珍重,咱们后会有期。”话别后,稀里哗啦走了一大片,最后清点人数,只剩下春幡,染柳,灵衣,袭裕,绮梦,蘼芜,青栾,顺歌,八个人。
郑无奈的笑道:“他们都走了,你们还留下干什么,你们也走吧。”
春幡带头齐刷刷跪下道:“主人,先前我们说过,无论何时皆追随主人,做人得有良心,若不是主人我们焉有重生,因此我们死也不会走的。”
郑晏亭摆手道:“此言差矣,我救你们也是一场误会,再者,我即然把你们救了,你们便可再有重生的机会,再以我为念岂不又陷牢笼了吗,现下又不是我生死存亡之时,即是你们不留下我又没有凶险,弃我而去不算不义,你们安心的去吧。”
染柳道:“前翻我已说过此生追随主人,白天洗衣做饭,端茶递水,当牛做马,夜里待寝陪君,也甘心如怡。”
郑长叹一声道:“世上的人百人百性果真不假,某出身清苦,哪有资格使奴唤婢啊。”
春幡染柳闻听眼中含泪,蹭的一下,从灵衣手中把宝剑抄在手中横担于脖项下道:“主人当真不收我们吗”
郑一见大惊道:“不可千万不可。”那些人一看亦将宝剑横于玉颈之下道:“主人当真不收我们我们还有什么脸面留在世上。”春幡眼中流泪道:“我等命苦,从小被骗到藏花楼,纵然在给我们重生的机会我们又能去哪里。我们只是希望能长伴于主人架前,伺候主人,以报重生之恩,虽九死无憾矣。”众人齐喊道:“九死无憾矣。”
郑晏亭重重的叹了口气道:“哎,也罢,我身负祸胎,日后怕无宁日,我是怕日后牵累你们,你们如此坚决,我怎好拒绝。”
众人闻听喜出望外,遂撇刀扔枪,面有喜色。郑晏亭接着说:“收可是收我有几个条件。”
众人静听郑道:“第一,重生一回不易,日后别再干皮肉的行当。”
众人一笑,我们跟着主人,随行天下,就算是给人做苦工也绝不干这行当。
郑点点头接着说道:“第二,不要叫我主人,人生而平等,哪有什么主次之分,大家皆是平等的姐妹,我也不用你们端茶送水,我有手有脚何必要摩根烦你们呢。”
众人一听可不干了,不行,不用我们伺候我们留在你身边干什么。
“那你别叫我主有总行吧,我听不惯这个。”
众人一听道:“这个还行,只是不叫主人我们叫什么啊。”郑道:“那我不管,你们随便叫。”
春幡想了一下道:“要么叫大侠。”灵衣反。驳道:“不行显的生分了。”染柳道:“要么叫大哥”春幡一瞪眼:“混帐话,大哥也是我们叫的”染柳脸一红,众人七嘴八舌也没想出个合适的名字,最小的青栾道:“干脆还叫主人吧。”
郑:“我都说了不行。”
青栾道:“主人只是个称尉,不然叫别的我们心也不安,在不了你不拿我们当仆人就行呗。”
众人齐呼甚妙,最后郑晏亭叹了口气道:“也罢,随你们吧。”众人大喜。
列位说你别在那瞎白话了,这些女人就真那么贱吗,宁愿倒贴也要跟着郑晏亭吗,您还真别抬杠,那个年代讲究信义为先,知恩图报,藏花楼什么样她们能没看见吗
再者,那个年月重男轻女,让这些人闯江湖她们能干什么,你以为跟现代似的,当个职员干个保洁吗,本身社会上适合女人的职位少的可怜,跟对人是她们惟一的出路,这还得说这些人够聪明。
这些人在藏花楼什么客不接,什么人没见过,不是说一帮饭桶逛妓院,那些有能耐的人也逛,当她们见过郑晏亭之后发现他的本事高出别人挺大一块,跟着这样的人日后兴许能改头换面,这叫鸟随栾凤飞腾远,人伴贤良品自高,好不容易有机会,她们怎能错过呢,这叫下贱吗,不是,这是聪明人。
列位又说了,走的那些人难道看不破历害吗,其实不然,也许有各种原因,总之一句话,人各有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