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宫之中,金发公主向林越挥起手中的木剑,林越双脚不动分毫,只是轻轻地挡拨便化解了金发公主的招式,林越点点头:“以前教的剑法公主基本已经熟练,接下来便是要勤加练习了,过两天我就要走了,今日就在教你一式吧。”
金发公主听见林越夸奖很是高兴,但又听见林越再次提出将要远行,扁了扁小嘴没有说话,林越也不曾多想,只是将青萍剑法的下一式给她示范了一遍,然后又细细的讲解了一番,本身并不算复杂,金发公主开始自己练着剑招。
林越走到一旁,大王子姬维随手倒了一杯茶:“雅儿好不容易盼你回来,没想到才回来几天又要走,你还真是闲不得。”
林越摇了摇头:“没办法,太师点名叫我随军啊,也不知道要打多久。”
姬维说道:“不会太久,想来太师已有一个完善的计划。”
通过这几天的观察,林越自然知道这次南征绝不是简单地为一个女人,这太儿戏了,他问大王子:“殿下,我觉得此次出征似乎另有意思。”
姬维说道:“这是自然,林院长应该不难想到。”
林越试探的问道:“为了削减各路诸侯的力量?”
姬维摇了摇头:“不全是,最主要的目的……算了,现在说出来岂不是坏了太师的谋划。”
林越没有好气的瞟了他一眼,喂喂,要不就不说,要不就说,这着说一半留一半算什么。
正在这时有一行人向这边走来,为首的是一名宫装妇人,想来就应该是金发公主的母亲,原因无他,那一头相同的发色,在宫中除了这母女二人还能有谁。
姬维恭敬的上前见礼:“娘娘。”
金发王妃还礼:“殿下,这位就是雅儿的师父吧。”说着向林越也行上一礼,林越连忙推辞。
金发公主看见母亲前来蹦蹦跳跳的过来:“母妃,老师又教了我一式剑招,我已经学会了呦。”
金发王妃慈爱的摸着她的小脑袋:“好好和老师学,要听老师的话知道吗。”
“是,雅儿知道。”
金发王妃又对林越说道:“多谢林师傅的悉心教导,我还是第一次看见雅儿这么开心呢。”
本来**中人是不得与外臣私下相见的,不过金发王妃身份特殊,也无人与她为敌,等着揪她的把柄,因为犯不上和一个注定没有发展的对手为难,所以金发王妃带着一众宦官婢女来前宫苑见见林越这个教习供奉还是可以的。
这母女二人在大周**当真是及特殊的存在,因为是异族混血,金发王妃所生的孩子根本没有继承权,所以**的争斗反而和她关系不大,再加上大王对她也是见猎心喜,偶尔记起来还会临幸一二,大多数时间在其他宠妃哪里,以至于她能成为置身于后|宫漩涡之外的人。
不过也正是因为如此,母女二人被无形的孤立起来,平日里也只有大王子姬维愿意亲近他们,姬维也曾带着金发公主去和其他王子公主一起读书,但每每都是她被人排挤,那些教习供奉们对于她虽然是礼数周到,但大多时候不闻不问,像林越这样的老师,还算是第一个,不但教的用心,和她也没有隔阂,偶尔还带些宫外的东西吃食给金发公主。
现在金发公主的性子开朗很多,这显著的变化金发王妃自然也是知道的,她也早就想来见一见女儿的老师,亲自表示感谢。
其实不论是学文也好,学剑也罢,金发王妃都不在意,像大王子所说掌握自己的命运,金发王妃不敢奢求,只希望有人能多陪陪自己的女儿,不要她如自己幼年一般受尽白眼。
而大王子却有更远的想法,各地烽火连天,大周大厦将倾,一定要想办法把雅儿送出去,要是能拜在蝶谷门下自然最好,抱着这个目的,自然也就希望金发公主能和林越多多亲近。
眼看黄昏将近,林越也告辞出宫了,在街边随手卖了点酒肉便准备回家,没想到远远看见自家院子外面有个身影鬼鬼祟祟,像是在四下张望,然后一挥手往院子里扔了什么东西,然后撒腿就跑。
林越脚下一闪便出现在她身旁一把将其拉住,不过是一个七、八岁大的女童罢了,女童猛然被人抓住,立刻缩成一团:“别打我,别打我……”
林越不禁失笑:“你是什么人?为何在我家外面张望?还有你往我院子里扔的是什么东西?”
女童见抓住自己的人不是想象中凶神恶煞的护卫,而是一个少年,她的挣扎便小了许多:“你就是那个林院长?”
林越疑惑道:“你是来找我的?你是谁?何事找我?”林越对这个女童实在没有印象。
女童说道:“是一个待我很好姐姐叫我来找你,给你送信的,我得赶快回去,不然他们又要打我了。”
林越又问道:“你说的姐姐叫什么名字?”
女童摇摇头:“我也不知道,她说你看了信就会明白的,我得快走了。”林越见从女童口中问不出个所以便放她离去了。
回到家中,林越在院子里果然找到了一个包着石头的字条,字条上只写了短短七个字:群芳阁阿云速救。
林越大为疑惑,阿云不是已经被送走了吗?还有群芳阁是极乐馆的产业,他们是怎么扯上关系的?速救?难道……
林越越想越不对劲,所以当下决定夜访群芳阁。
和州府、青石村
黄昏已至,禄水伯的棺木也已经安葬完毕,来送葬的人群渐渐散去,叶美蝶银牙紧咬终究是没有等来宋侯高覆海,禄水伯府的另一名侍女扶起少爷子云,然后开始收拾灵堂,而罗敷深深的看了叶美蝶一眼便也跟了上去。
去往城中报信的人回来了,叶美蝶和她走到一边恨声说道:“宋侯为何不来?”
报信的人为难道:“小的将这里的事与宋侯说了,宋侯说他早已知晓,只是如今宋侯爵位已封,今日一来岂不是显得理亏,丢了朝廷的颜面……”
屁话,本身你就理亏,知道了还不赶紧过来,顾忌什么颜面,你就是个暴发户,还真当你是什么大周朝的侯爵啊,叶美蝶心中大恨。这些勋贵不敢惹他是因为他手里有刀,但实际上这些人从来就没有看的其他高覆海。
从报信者口中叶美蝶也知道了惹事情的经过,一个商人为了讨好高覆海手下的一名部将,在城里最好的馆子摆宴,那员部将带着人过来就是一顿吃喝,本来也就有一些头大了,商人趁机献给了他一匹宝马良驹,趁着酒劲这员部将便要去城外试马,一路狂奔就有了之后的事。
叶美蝶暗恨:还敢醉驾,那马怎么没有摔死你啊!
在看着正在散去的人群,以及刚才罗敷冰冷的眼神,叶美蝶不禁打了个寒颤,大首领啊,大首领你可真是错过了最后弥补的机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