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断矛左右把玩了一番,苏念就切断了玄气供给,少了玄气,断矛通体微微一闪,刹那间化作血痕烙印在他的掌心,原来这血色竖痕胎记是断矛所化。
不过要召唤断矛显形,得提供玄气,不过就算只是让其显形,也要消耗不少玄气,显形时间越长,要消耗的玄气越多,凭他现如今的玄气储量,能让它显形几个呼吸便是极限了,玄气来之不易,他不想仅仅只是为了让断矛显形,而耗尽玄气。
之后苏氏又来了一次,苏念花了好大的力气才将其哄走,不过他也发现,经过运功修行之后,原本虚弱的身体竟得到了补足,不仅不虚了,反而还挺有劲,灵气的修行显然达不到这效果,看来是玄气的功劳了,竟没想到玄气还有增益身体的作用,以后还要多多研究才好。
接下来两天,苏氏并不让苏念出门太久,变着花样给他进补,甚至去药铺花了大价钱采购了几副补药,要知道苏氏算不上富裕,这二十几年东省一点,西省一点这才有了点积蓄,这一场不是疾病的疾病,就让苏氏的积蓄险些掏空,让苏念愧疚的无以复加,更加决定了以后要好好地对苏氏,不仅仅为了他答应原主的承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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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时,山下却有一支百人军队到来,为首将领身材魁梧,身着黑灰色的玄铁盔甲,肩披灰貂绒皮,身后大袍随风微扬,腰间一条鎏金兽面束带,一侧挂有一把三尺长剑,剑柄末尾剑穗轻荡。将军威武非凡,胯下大马也非俗物,体型较之部下所骑战马还要高出一个头,浑身毛发如血般通红,忽的一声啼鸣,竟有狮虎之威!更不说身侧绑有一柄丈八长矛,再添一分凶狂!
将军带着麾下部众驾马行至山脚,双腿微夹,长伴将军战场厮杀的大马立马就懂了主人的意思,脚步放缓,逐渐停下。
将军挥了挥手,翻身下马,这大马倒也无需人来牵着,自顾自走向一旁草丛吃起草来,将军则向山上望去,隐约可见一座道观,不仅有些感叹,自从上次来此距今已有二十余年了,趁着心中诸般情绪,不如吟诗一首,刚要开口,一名俊朗校尉突的伸手捂住了他的嘴巴,一道略显尖细的女声在他耳边响起“你可别吟诗了,也就你自己觉得自己的诗是诗”。
如若是别的什么人在他兴致正浓时阻止他吟诗,他指不定要人好看,不过却对现下阻止他吟诗的人兴不起半分怒气,在此人撤手回收之时,眼疾手快抓住了此人的手,臂弯一展,将那俊朗校尉搂入怀中。
麾下部众一阵起哄,那俊朗校尉也没想到他会在部下面前做出如此举动,受了一惊稍作挣扎无果之后便由得他搂着了,若是叫不知情的人看去,怕是要误会两人的关系,莫非,此位将军有断袖之癖?
将军见状,大笑三声说道:“夫人,当日此地观主说我俩有缘,果不其然,不曾太久,你便嫁入了我叶家,今日前来,可要好好谢谢此地观主。”
怀中俊朗校尉伸手撤去了头盔,一头青丝如瀑散落,瞪了一眼身侧的男人,媚眼如丝,这一眼让将军更是心动,忍不住又要吟诗,想到怀中人不许自己吟诗,又感到一阵烦闷,不过此是小事,他牵住了她的手,一步步向山顶行去。
被将军牵着的俊朗校尉不是别人,正是将军正妻,二十余年前被他巧取豪夺强娶了去,不过那时他是强娶,她却未必嫁的心不甘情不愿。
到了观中,将军问明了如今的观主与二十年前是同一人,便扯开了嗓子要见观主。
老观主闻声而来,稍加问询之后依然想不起有这么一对男女,毕竟时隔二十年,且他也为不少男女结缘,如此类似的男女实在不少。
“观主,这次我携夫人前来,不仅仅是前来感谢当年观主撮合我夫妇,还想再请观主算一卦。”将军说道。
老观主哦了一声,伸手将将军夫妇二人引到了人稍少的偏殿之中,问道:“将军是要算何卦?”
“算富贵!”
“算儿女。”
将军与夫人同时开口道,将军向夫人看了一眼,便改口道:“那便算儿女吧。”
老观主点了点头,搬过一旁的签筒交给了将军,将军随手交给我夫人,随着“哗哗哗”的几声,一支竹签从签筒中落出,老观主接过一看,只见上书“云起波澜惊微尘,一念关障分福祸”。
“观主,此签何解?”
老观主低头不语,沉思良久,言道:“此签之意乃是人生犹如风起云涌,福祸参半,敢问将军,膝下可是育有一儿一女?”
“观主算得真准……”
观主将竹签放回签筒,他虽然嘴上说着轻松,但是此签深意实在是不好,天上之风能吹动地面的尘埃,岂是小事?一念之间便是福祸难料,这福祸也可以是生死!一将军这种身份,涉入之事,只能是国之大争,而将军此来乃是为算子女未来前途,这劫只有可能应在将军子女身上,若是男儿,极有可能接过将军兵权,日后极有可能涉足兵变贵权之斗,若是女儿,极有可能嫁入豪门,成为连坐之人,无论如何,这劫难解!那种于是便说道:“解签向来不准,两位不妨再多抽几支签。”
“不用不用,这不是挺好的嘛,人嘛,总会遇到这样那样的事,就像洒家总会不小心打上这么一两场败仗,就这样挺好的。”将军说道:“那观主可知道这福是什么福,祸是什么祸?”
“这……”老观主微微皱眉。
“好了,天机不可泄露,你别为难观主了。”夫人适时说道,招呼随从奉上金银。
“不敢受,不敢受……”老观主自然是连连推辞,那满目金银可是让他吓了一跳,这些钱财足以满足结缘观数年的吃喝用度和弟子修行资材,大大好过枯坐苦修。
“观主可就收下吧,瞧瞧,你的这些弟子可都盼着你收下呢。”将军笑着说。
老观主左右瞧了两眼,果不其然,这些没出息的弟子果然眼巴巴的望着他,长叹一口气,心中念叨罪过罪过,便令弟子将金银收起。
收下金银后,老观主心下不安,觉得受之有愧,于是便向将军夫妇说道:“请两位施主稍候,贫道去去就来。”
“观主请便,洒家陪夫人在观中四处看看。”夫人说道。
老观主做了一辑,脚下生风转身离去开,向着卧房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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