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旷老神在在的稳坐马背,听闻此言,神色古怪,旋即摸了摸肚子说道“东西在这里,你自己来拿吧!”
刀疤男闻言,冷笑道:“莫非你以为我不敢动手?”
杨旷伸了个懒腰,一脸似笑非笑的表情,缓缓说道:“前两日你手下的大镖师追杀于我,很不幸,他死了,后来你又来追杀我,这不,脸上的伤还疼不?”说罢还伸出手指指着自己的脸从额头一路下移至嘴角。
刀疤男见状,怒不可遏,双腿一夹,驱马便向前冲来,手中九环大刀对着杨旷当头落下。
杨旷漫不经心的拍出一掌,虚影闪过,刀疤男前冲的身影突兀的停住,胯下马儿却犹自向前奔走,只见刀疤男从马上摔落,九环大刀落于一旁,竟是躺在地上一动不动了。
杨旷扫了一眼,确认此人已死,便收招不动了,其余追随刀疤男而来的人见着此状,无不骇然,纷纷勒停前冲的马儿,不少人由于太过着急,从马上摔落。
二阶高手!能如此轻易击败一位一阶顶峰的修行者,杨旷的实力已经呼之欲出了。
“站住!”众人正要逃跑,鲍老头却一声大喝,磅礴血气喷涌而出,众人胯下马儿无一不是战战兢兢,便是想跑也跑不了了。又一位二阶!
被两位二阶高手盯上,众人谁也不敢领头逃跑,这时候谁当出头鸟,谁就得倒霉。
“你们也算是跑江湖的一把好手,奈何跟错了主子,如今此人已死,你们散众一帮,不若归于我小姐旗下,如今的情况你们也看到了,韩氏商行只会越来越大,日后好处可以预见。”
众人面面相觑,为首三名大镖师一阵交头接耳,最终有一位镖师走了出来,说道:“我等愿归附韩会长。”
“明智之举。”鲍老头摸了摸胡子,面露微笑。
然而正当这些人准备融入集体时,杨旷却将其中一名大镖师拦下,只见此人面色一变,轻喝道:“我已经归附韩会长,你要过河拆桥?”
杨旷面露讥讽之色,冷笑道:“我认得你,你曾是黄石寨的当家!做过屠村之举!”
此人面色再次一紧,不留痕迹的退了两步,说道:“那已是过去之事。”
“呵,已是过去之事……百余口人命!你一句‘过去之事’便把自己摘得干干净净?”杨旷上前一步,满身血气张扬,“你许是忘了,前不久你我还在千岚城打过一架!”
此人皱了皱眉,片刻之后恍若惊觉,竟是转身便跑。
“千岚城强暴良家少女,东窗事发后贿赂官府,最终给那少女定了个妓女的名号,将你无罪释放!那少女后因不堪受辱,自缢而亡,官府我管不动,你我还是可以管的!”杨旷缓缓吐露事情真相,此时那人已逃出百步远,杨旷俯下身子,双腿一蹬,身子便如箭矢般射出。
那人回头一望,顿时吓得亡魂皆冒,只见杨旷飞奔而来,犹如猛虎下山,势不可挡!身法修为皆不如杨旷,此人自知命不久矣,竟面目狰狞反冲向杨旷,一副同归于尽的表现。
杨旷挡下对方抛出的毒镖,毒烟,折断了对方的兵刃,最后一掌落于对方胸口,将其毙杀!一番动作干净利落,完全显现了其强大的实力。
其余两名大镖师面面相觑,二人自问此前手脚也曾不干净,但见杨旷并无追究之意,便也安下心来,想着自家终究还好不曾做下大奸大恶之事,犹有余地,杨旷此举虽是除恶,却也是下马威!
诸人本以为此事到此为止,先洗劫孔家,后收服敌对势力,正是意气风发,准备大展宏图之时,远处马蹄声渐近,众人张目望去,只见一道黑线快速接近,待其稍近,众人这才看清,原来那道黑线竟是排成一列的黑甲人墙,浩浩荡荡的黑甲军兵。
那些黑甲兵士看似行的极慢,实则脚下生风,一步迈出已在三步之外,端的是奇妙非凡!苏念以望气术观察,却发现奥妙藏于兵士所着黑甲之上,这些黑甲之上隐有灵气流转,像极了内道修行者所用的法器法宝之流,却又有些似是而非。
就在苏念疑惑之际,黑甲军队已经来到了众人不远处,一声鼓响,黑甲士兵们齐齐停下脚步,与此同时,一名身着青甲的矮小将军坐在大辇上,由八名力士抬着来到众人面前,矮小将军并无出彩之处,倒是那八名力士叫苏念多看了几眼,只因那八人无一不是八尺之巨,身形魁梧,此时赤膊着上身,胸前布满黑色毛发,其相貌下巴突出,八人尽是地包天嘴。
“尔等何人,竟在此枉造杀孽!”青甲矮将稳坐大辇之上,目视前方,下巴微仰,不曾开口说话,其身边立有一文人模样,身穿大袄的马脸男子便代其发问。
“禀将军,我等是晋国韩氏商行的走镖客,遭遇贼人袭击,故此奋起反抗,实属无奈,请将军明鉴。”韩蕊上前说道。
马脸文人正欲说话,其身边的青甲矮将终于有了动静,只见他微微前倾,目光落在了韩蕊身上,片刻之后,只听他说道:“尔等草菅人命,本将军本欲杀了尔等,不过看尔等实力不差,便想了个法子,可教尔等免了死罪,不过活罪难逃,本将军便将尔等充军处置,你,你,你三个女子,便来本将军身边,好好服侍本将军,至于那个老头,本将军念你年老,便不抓你了。”青甲矮将说着,手指接连点中韩蕊,云香和鱼薇,令在场众人无不变色。
“将军!我等冤枉!”韩蕊强忍着不安,还想着辩驳自身,奈何大辇之上的青甲矮将一拍大辇,抬辇的八名力士的双脚竟齐齐陷入地中,面上露出了吃力的神情。
苏念欲施展望气术看看青甲矮将的修为功力,只是其方才运起望气术张目望去,那青甲矮将似有所觉,竟向他投去目光,伴着一声冷哼,苏念便觉着胸口气闷,随后一阵剧痛,张嘴便吐出了一口鲜血。
“小小练气者也敢窥视本将军,不自量力!”青甲矮将不屑的一笑,继续说道:“本将军不喜欢不听话的人,你们是服还是不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