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扁担,刚有三个跳进河的,你打死一个,还有俩,咱俩去堵那俩呗。”
“傻帽,这天还这么凉,那俩鬼子不被冻死,也会被下面的莽夫们揪出来,你下去的时候啥都没了。”
山羊举着望远镜有些无聊,“那咱俩就在这老实待着不动吗?下去晚了,好东西肯定都么有了。”
“哼,没了?等着瞧吧,团座会让那帮莽夫们吐出来的。”
“哎,老扁担,你看1点钟位置,那个机枪副射手左边十米左右的鬼子,是不是在那装死?”
“唔,你怎么看出来的?”
“嘿嘿,这个,俺有经验,那个血一看就不是自己流的,应该是抹在脸上的,你把枪给俺,俺试试开一枪……”
“砰!”
装死的那个鬼子猛地惨叫起来,右肩胛骨已经被直接打碎,左手却费力地拽着一支三八大盖,可能发现自己开不了枪了,就打算摸出身上的手雷。
“砰砰!”
在下面打扫战场的突击组,直接击毙了对方。
“老扁担,你娘咧,说好的把枪给俺用下呢?”
老扁担拉动枪栓,退出子弹壳,再把子弹壳捡了起来。
“就你那二把刀,就别献丑了,打枪这活不适合你,观察手才是你的归宿。”
“老扁担,俺咒你生儿子没**!”
“嗯,知道啦,继续观察,你也可以边观察边咒我。”
“%&#@&……”
……
北野没死,而是趴在了河滩上当死尸,脸埋进了沙里,只是用右手撑住了一小片空间呼吸。
听着周围的枪声,北野很恐惧,他发现那些支那士兵十分冷血,不管是啥样的尸体,只要没有碎裂成好几块,就要先开一枪。
他不知道的是,不仅要开一枪,还要用捡起来的三八大盖上的刺刀,挨个捅一遍。
偶尔不远处有惨嚎声,北野越来越紧张,他想起了自己杀害那些支那平民时,那些平民的眼神。
不,我不能就这样死去,我得活着,我得回国找自己的妈妈。
想到这里,他猛地站了起来,高举双手,嘴里大喊着,“瓦塔寺鲁西呀,瓦塔寺鲁西呀!”
几个突击队员发现了之后,举枪牢牢锁定住了对方。
“团座,这里有个鬼子好像要投降!”
边上的海生嘿嘿一笑,“团座,听说上头对投降的鬼子可重视了,抓到就给钱给装备。”
李景林眼神微冷,踏步走了过去。
“What do you say,I derstand!”
“瓦塔寺鲁西呀!瓦塔寺鲁西呀!”
“砰!”
北野被一枪打中了胸口,却是没立马死。
“瓦塔寺……鲁……西呀,瓦塔……”
“砰!”
北野彻底闭上了嘴。
周围的人被李景林的动作吓了一跳。
“你们看到了哈,我在跟他交流,他说要什么兔子!他说的是英语,露西呀就是兔子的意思,我怎么可能给他兔子吃,都死到临头了还矫情!傻逼!以后都特么给我记住了,只要在我手底下干,看到要兔子的鬼子一律都毙了!”
坡上的山羊纳闷问道,“老扁担,团座都说的是啥,俺咋一句没听懂咧?”
“好像……好像是外国话,似乎团座问他要啥吃的,那个小鬼子说要兔子,惹火了团座,团座就把对方给毙喽!”
“原来是这样,可是他那动作……”
“你个棒槌,想那么多干嘛,以后按照团座的要求来就是,要兔子的小鬼子都要毙了。”
如果是个新兵,李景林可能会犹豫一下,但是面前投降的是个鬼子兵长,那肯定是七七事变就开始打仗的鬼子,这种畜生,怎么可能留下。
而且在他看来,只有死了的日本人才是好日本人,不管是不是军人,不管男女,不管老幼。
49个鬼子无一漏网,包括跳进河里的3个。
李景林犹不满足,他担心有鬼子还活着,他可是记得,在一部电视剧中,一位叫孟烦了的连副,就是忍着刺刀扛了过来。
于是他在匆匆打扫完战场之后,就把所有的鬼子都聚在一起烧了起来。
部下对此还有些不理解,在他们看来,鬼子该暴尸荒野才对,李景林的说法是‘保护环境,从我做起’。
本来他还担心县城的鬼子还会继续派增援部队出来,他并没有想到,县城里仅仅只有一个日军中队,甚至现在不过是剩下两个日军小队,一半还是新近日本国内赶来的补充兵。
要是他知道了这个情况,肯定会拉着溃兵团来灭了这帮鬼子。
毁尸灭迹的好处也算是体现出来了,周围的老百姓虽然听到了激烈的枪声,但是他们并不能分辨出各种类型的枪声,只是认为鬼子又在祸害人了。
等到第二天中午,野间勇太也没得到高田右太的消息,才焦急地派传令兵骑着挎斗摩托车前去查看。
在他看来,周围并没有像样的支那部队,而自己的第一分队又大部分是老兵,不可能被全歼地无声无息。
八成是这群混蛋不知道在哪烧杀抢掠,忘了自己的任务。
而此时的李景林早已过了当初的哨卡,已经走在到新沟的半路上了。
这次的缴获颇丰,甚至超过了当初在新沟镇的所得。
作为指挥的李景林,此时正坐在一辆牛车上洋洋得意。
自己有威望,手下哪个敢不服他;有远见,一个破烂溃兵连生生被他拉成了一个团;有胆量,不说上次,就说这次带了不过二十多人就敢进攻伪军的一个营;有头脑,这次解决资金,完全就是靠了自己的聪明才智;还有最关键的指挥才能——这个不需要多说,零伤亡全歼一个鬼子小队。
就凭自己的能力,干个战区司令可能有点勉强,但是集团军司令还是没啥难度的嘛!
唉,要是早穿越几年,这小鬼子估计连东四省都占不了!
可惜啊可惜,这上头都是瞎子,自己这么个闪瞎眼的人才都没人发现!
“团座,团座,团——座!”
“啊?”李景林回过神来,一看是海生的那张小白脸,没来由的一阵大怒,“喊什么喊,我又没死,你嚎个什么劲儿!”
“快说,啥事?”
海生有些委屈,“团座,这次回去,你说好要给我撑腰的。”
李景林跟赶苍蝇似的挥了挥手,“行啦行啦,我记着呢,你快去忙你的事情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