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天晚的晚餐十分丰富,就是特战队员们,都好久没享受到这么丰盛的大餐了。
刘敏君下了大力气,置办了不少的好东西,为此还把一个酒楼的厨子,全部强请了进来。
这还幸亏鬼子对坦克的运用,还停留在一战的概念里,把坦克当成了步兵的支援火力。
尽管如此,独立团也几乎被打残,近三千人的加强团,被打得伤亡过半,即使现在,独立团还没恢复到战前的水平。
要是在进攻乐山县城的时候,鬼子的坦克突然杀出,很可能对进攻部队造成巨大杀伤,甚至让进攻乐山县的计划失败都不是不可能。
独立团目前的反装甲力量,根本就奈何不得鬼子这么多的坦克。
而川军师那边,除了用人命填,更是拿坦克没办法。
李景林想来想去,唯一的办法就是炸掉鬼子的油料库。
只要让鬼子坦克动不起来,那铁疙瘩就成了废物,没有机动性的坦克,就是个大号的靶子。
可难题来了,鬼子的油料库肯定看守也十分严密,而且在不在城东仓库里都不知道,怎么炸掉鬼子的油料库。
……
刘敏君是乐山县的伪军头子。
他在鬼子打过来之前,就已经与鬼子暗通款曲。
在鬼子打进乐山县城的时候,率先率部投降了鬼子,成为了乐山县伪军的头头。
作为一个汉奸,刘敏君自然怕死,每次出行,都要带着十几个保镖。
他与宪兵队的池田大尉关系很好,一般的鬼子士兵看到他,也会给他点面子。
这天晚,他去戏园子看戏,刚到戏院,竟然发现自己的包间被占了。
“马德,谁敢占劳资的包间,不想活了不成?”
戏院老板赶紧前阻拦:“刘爷,里面那些人可不是一般人,看样子就不是好惹……”
刘敏君是什么人,在乐山县可跋扈得很,可以说,除了日本人,他谁的面子都不买。
他一脚踹倒戏院老板:“马德,他们不好惹,劳资更不好惹!”
刘敏君敢这么做,是因为他知道日本人根本就不喜欢看中国戏曲。
真要是有地位的日本人来了,门外肯定有士兵警戒。
至于那些来中国混饭的普通日本人,刘敏君是不怕的,他知道在乐山,日本人还要仰仗他,普通的日本人,他只要不打死人,问题就不大。
李景林正在与平口一郎等几个军官看戏聊天。
几人都穿着便装,没有身穿军装,因为李景林邀请的时候说了,这是朋友间的私人聚会,不要太正式。
“平口君,这支那的戏曲,我是一点没看懂,只看到他们在那里胡蹦乱跳了。”
平口一郎哈哈一笑:“松平君,这可是你安排的地方。”
李景林无奈地耸了下肩:“我一直听说支那人喜欢看这东西,还有些好奇呢,来了之后,才发现一点没看懂。”
“松平君,咱们要统治支那,就要了解他们的文化,你来到支那的时间太短,等你与他们多接触接触,就会明白,支那人其实是个很有趣的民族。就像是这一出戏曲,讲得是一个女人代替自己的父亲去参军,最后竟然成为了一名将军。可见支那人的懦弱性已经深入到了骨子里,竟然想着用女人去打仗。”
李景林心里暗哼,你个小鬼子懂个屁,人家花木兰是忠孝节义的巾帼英雄。
他微笑着点了点头:“平口君果然是我辈楷模,竟然对这咿咿呀呀的支那戏曲都如此了解,不过我觉得它还是不如我们的歌舞伎好,和田君,要不咱俩场给他们表演一段歌舞伎如何?”
海生又是一个巴掌去:“八嘎!”
伪军排长赶紧捂着脸跑向李景林面前,瞅了眼李景林的领章,竟然是个大尉。
“太君,您有什么吩咐?”
李景林带着白手套的右手刚伸出车窗外,吓得伪军排长一个激灵,赶紧护住了自己的脸。
李景林拍了拍伪军排长的肩膀,示意对方放松。
“你滴,不紧张,瓦塔西搭几,朋友滴干活,*****,你滴明白?”
伪军排长赶紧点头,心里委屈得要命,是朋友你还让手下这么打我。
李景林从口袋里取出铁盒,摊开之后示意对方来一根香烟。
“这里,皇军,怎么滴没有?最近的据点,在哪里?”
伪军排长受宠若惊地接过一根香烟,先给李景林点,然后才趁着火柴没有熄灭,赶紧给自己也点。
“太君,离这里还有七八里地,才会有彭家台据点,那里才有皇军驻扎。”
李景林眯着眼睛点了点头:“呦西,那里驻军,有多少?我们滴,要在那里休息。”
“太君,那是个小据点,只有七位皇军,太君是想吃饭吧?要是不着急,就去镇子,要是等不及,丁家坡那皇军多,有三十多人,储备的粮食也多。”
李景林哈哈大笑,锤了下伪军排长的胸口。
“呦西,有趣的家伙,你滴,私设哨卡,我滴,不知道。”
伪军排长脸色瞬间有些僵硬,自己私设哨卡的事,太君竟然看出来了?
“太……太君,我……”
李景林不以为然地摆了摆手:“信白信乃以待,你滴,不要紧张,我们滴,朋友,带你滴人,开路的干活。”
“哈衣,太君。”
等伪军排长回到队伍中后,几个手下赶紧靠了过来。
“排长,太君跟你说啥嘞。”
伪军排长抹了把额头的细汗:“娘的,这位太君太精明了,一眼就看出来咱们是私设哨卡了。别废话了,赶紧地收拾收拾,准备替皇军带路。”
“不是,排长,咱们去哪呀?”
“丁家坡。”
“啊?丁家坡那可是有几十个皇军,在那的冯三天天被皇军打骂,咱们去那不是找死吗?”
伪军排长踹了说话的伪军一脚:“你懂个p,知道这带队的太君几颗星吗?三颗星,大尉!比镇竹本太君的军衔都高,要是跟他处好关系,咱们很有可能就要翻身了。”
……
伪军排长小心翼翼地坐在挎斗摩托车后,挎斗里坐着的就是刚才打他的海生。
说实话,伪军排长虽然有些怕旁边的太君,但是心里却更是觉得后面那位一直笑眯眯的太君更渗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