车迪仔细想了想,从现在到三个月之后,对夜宵摊老板的伤情做司法鉴定,是自己谋划的时间区间段。
而一旦这个事情解决了,那么这次给到自己的机会也就没有了。到时候,自己肯定不会在沛市继续呆下去了,因为沛市还是有孟氏集团的一部分商业势力范围。
而现在的情况,是他到现在也没有找到这个陈子杰的其他身份背景。
突然,车迪的脑中出现了一个灵感,他又想到了一个东西。
车迪看到了自己的手机,想到自己那天晚上,在围观的时候用手机拍了当时候的照片和视频,只是自己没有提交上去,这可是一个能够直接帮到自己的东西啊。
“竟然差点忽略了自己拍的东西。”
一想到这里,车迪又怀着期待的心情拿起了手机,希望自己拯救自己一把。
因为他当时候只顾着拍照拍视频,却并没有去留意那群逃跑的社会小年轻,也没有看清楚。
车迪翻到了自己的手机相册,看到了自己抓拍的几张画面,其中还有一段视频,车迪便点开来。
“你有种再说一遍?”
声音是为首的那个年龄较大的青年,但是从视频看到的情况看来,却是另外一个人。因为他看到针锋相对的局面,转身在声后的桌子上,还有一个人端起那盆火锅汤底,泼向了夜宵摊老板。
夜宵摊老板及时反映,用自己右手挡了一下,并将身体稍微后退了一下,又用身体挡在了自己妻子面前。
看到这里,车迪觉得,这样的情况下来,夜宵摊的老板还能先想到自己的妻子,他觉得挺男人。
换做他,他都不一定敢这么挡,只是,这被泼的脸,基本上算是留下了疤痕,虽然不多,但肯定破相了。
这样他们以后的生活,夜宵摊的生意会不会因此而受损,车迪隐隐约约有些担心。
而后面的情况,就是自己听到了老板惨叫,把手机放下,让围观的众人让开,自己冲进去的画面。
看到这样一段视频,车迪心中对于这种不学无术的富二代,更加厌恶。他本身并不仇富,能够取得如此多的财富是你的本事,但是随意践踏别人的权利,是他所不能容许的。
“可惜,我的能力有限,只是一个普普通通的律师。”
“更可笑的是,我竟然还抱着那样的态度,个人主观意见去接受别人的委托。”
“车迪啊车迪,你还是你吗?”
回到刚刚的泼火锅的那一瞬间,车迪截下了图,很庆幸是用的高清国产手机,在黄昏的夜晚,像素还是很清晰。否则因为这种客观因素,而导致无法获取确切的材料,那真的是自己的重大过失。
这份文件,甚至可以在以后的诉讼环节用到,作为最原始的证据材料,绝对的说服力提供上去。
想到这里,车迪突然觉得对方的态度如此愿意配合,也不是没有原因的。肯定也是想到周围有人拍摄,为了杜绝这种影响,避免流言蜚语,做的一些防御性措施,花这些钱是值得的。
也许,这钱对于别人来说,根本就是九牛一毛。
车迪单独看着这截图下来的画面,有两个人,一个是开口说话的社会青年,一个是端火锅准备泼的人。
而这个两个中,肯定有一个是叫陈子杰,而另外一个,极大可能是某大型公司大股东的儿子,也许不是上市集团,但是这处理的速度,省城的律师代为出现协商。
这种手法的处理,根据多年经验,车迪只能推定,这个人不简单,否则没必要这么迅速的处理。
但这个人到底是谁,车迪却还是毫无头绪。
“陈子杰?”
车迪看着这两个的样貌,不由得嘀咕。
“没有给到具体信息怎么查啊?就算有,自己又能查到什么?我都能想到,别人难道不会更稳妥?”
“可惜自己也并不认识什么人。”
车迪有些犯难了,他想到了一个人,但是那个人他想了想,还是排除了。
左雪,虽然是沛市的商业翘楚,但是跟她的关系,只是从前作为委托律师,委托与被委托的关系。最后解决了林璇瑛死亡的真相,就已经完结了。加上不久前用了一个蹩脚的借口,去了她家一趟。
如果还去,该用什么借口?
别人凭什么帮自己?
钱,车迪否定了。而其他,车迪现在也想不到有什么,是这位大小姐看得上的。
而这个时候,车迪却想到了不久之前遇到的那个谁,也就是那个女人的父亲。
想到这里的时候,车迪又立刻否定了。
可是当下的情况,好像也没有谁能够有能力,帮自己。而对于他,只是车迪也推断,这个女人的父亲应该也是一位与法律有关的人员,否则其子女不可能从事这类职业。到底有没有办法帮自己一把,车迪也不是觉得很稳妥。
“唉,早知道跟别人客套一下,留个电话也好啊。”
车迪就这样,坐在电脑面前,看着手机上面的截图发呆。陈子杰明显不是主要的人物,也不是富二代,这个富二代另有其人。
车迪也还想到了一种情况,也许这个陈子杰是富二代,但是其父母用的不是本人,是名义上的股东,其父母身为实际控制人在后背操控,利用这种多层股权架构,隐身其后。
一想到这里,车迪脑袋不禁又有些大。
越探究,越发现给到自己的机会范围越来越小,越来越远。
现在的点,就是唯一知道的基本信息,陈子杰。
而经过了一番的思想斗争后,车迪最终还是选择跑医院,去见一趟那个女人的父亲,看到底他是什么身份,能不能帮一下自己。
尽管车迪感觉,帮到可能性微乎其微,但是自己一人能力有限,只能如此选择。
这么多年来,积累的人脉,车迪发现也是没大多用处,通讯录上的名单,没有一个现在能够用得上的。
“现在才体会到,关键时候连个求的人都没有是一种什么滋味了。”
“只是,我该用什么借口,去找他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