冰冷的喝声响彻天际,中年大汉一脸的阴翳,在他身后的人群同样一脸冰冷,恨不得将顾白衣杀之而后快。
毕竟他们可不想因为一个女人,丢掉自己的性命。
“呵呵……一个女人?”顾白衣嘴角勾起一抹难看的笑容,讽刺的看了大汉一眼,声音嘶哑,似乎在喃喃自语一般。
在他们眼中微不足道的女人,就是他的命!
顾白衣是个孤儿,从小便过着饥一顿饱一顿的生活。
在他十岁那年的一个寒冷冬天,衣不蔽体的顾白衣,倒在茫茫大雪之中,那是的他以为自己会就这样死去。
不过对这个冰冷的世界,他并没有任何的不舍,就此死去,或许比活着更好呢。
然而就在他生机开始逐渐减弱时,朦胧中感到一股温暖的气息将他包裹。
他艰难的将双眼睁开一道缝隙,映入眼帘的是一个身披白色貂绒,扎着两个羊角辫的好似邻家小妹妹的女孩。
“来,我带你回家!”
见他醒来,小女孩对他伸出白嫩的小手,脆生生的说道。
女孩的声音似乎有一种神奇的魔力,那一刻他感觉浑身充满力量,那也是他第一次感受到世间的温暖。
他仿佛迫不及待的将自己脏兮兮的小手抬起,但在接触女孩手掌的瞬间便停住了,他怕自己将她弄脏了。
然而,小女孩没有丝毫的介意,直接抓住他的小手,用力将她抓起,随后将他带回自己的家。
从那以后,他便被这小女孩一起成长。
随着年龄的增长,两人都展露出过人的修炼天赋,而后被一位路过的凌霄阁之人带回阁中培养。
一转眼,八年过去了,他已经十八岁了,长大成人的他,不仅容貌英俊,修炼天赋也很好。
这般人物,自然免不了被许多年轻美丽的女子青睐追求,但是对于这些人,他从来都不假以辞色。
久而久之,别人都以为他一心修炼,无暇顾及男女之情。
但没有人知道,在他心中一直住着一个人。
在面对那人之时,在别人眼中从来都是信心满满的天之骄子,却是自卑的。
那人就是曾经陪他一起长大的小女孩,顾婉柔!
曾经的小女孩,如今也是出落得亭亭玉立,容貌虽算不上绝美,但那股小家碧玉温柔贤惠之美,仍旧令的其身边追求者如云。
每每见到有人跟在其身边献殷勤之时,他便心如刀割。
直到又一次他外出历练,重伤而回时,她日夜照顾着他,一如当年照顾身为小乞丐的他一般。
那一刻,他心中充满勇气,抓着她的手,向她表明真心。
那一刻,她喜极而泣,两人紧紧相拥。
原本他们以为可以一直这么的的幸福下去,但这一切随着一个人的到来,彻底破灭。
那人便是被他斩杀的,云海宗二长老的孙子。
当时他并不在阁内,那个混账不知是何原因竟看上了顾婉柔。
顾婉柔自然将其拒绝,然而,他并不死心,竟打算用强。
这般情况,莫说是凌霄阁的弟子,即便是长老甚至阁主,都视若无睹,最后顾婉柔被逼无奈之下,选择了自尽。
当他赶回来之时,只见到濒死的顾婉柔
在打听出事情的经过之后,在一个深夜之中,他潜入那个无耻之徒的房间,将其凌迟处死。
随后他便带着顾婉柔,连夜逃走。
他之所以逃,并不是怕死,而是他要将那些道貌岸然之辈,斩尽杀绝。
“顾白衣,今日你插翅难逃,束手就擒吧!”不愿再浪费时间,大汉生冷的说道,与此同时一股强悍的威压对他笼罩而去。
感受临体的强悍威压,顾白衣面色微变,握紧长枪,眼中寒光大盛,厉喝道:“姜武,你这个杂碎,想动手就来啊,想要我束手就擒,做梦!”
“成全你!”姜武盯着顾白衣,冰冷道,随即一步跨出,刚要出手,一道身影挡在他的面前。
随着他的出现,那笼罩顾白衣的强悍威压,竟逐渐的减弱甚至消散。
“小和尚,你想多管闲事?”看着挡在身前的自在,姜武的脸色瞬间阴沉下来,冷喝道。
“阿弥陀佛,这位顾施主与我佛有缘,贫僧打算将其引入佛门修行,还请诸位施主放下屠刀。”自在朗声道。
闻言,楚云单手扶额,转过头不在看着无耻和尚。
顾白衣也是不明所以,自己怎么就与佛有缘了呢?
“我若不放屠刀,那又该如何?”姜武死死的盯着自在,一字一顿的说道。
“对佛不敬,必遭惩戒!”自在正色道。
“小秃驴,大言不惭,我看你是找死!”姜武身后一位青年喝骂道,
随即直接越众而出,一拳对着自在的脑袋轰去,没有丝毫的留情。
“唉,好好活着不好吗,为什么要自寻死路呢?”看着出手的青年,楚云低语道。
实际上不管他出不出手,在他话音出口的那一刻,就注定必死无疑。
要知道,自在最讨厌的就是别人骂他秃驴,他的心眼,未必比针尖大。
目光转向自在,果然见到其原本宝相庄严一脸和善的笑脸彻底消失不见,只剩下无尽的冰冷。
姜武也没有阻止的想法,正好借此试试小和尚的实力。
“小心……”顾白衣见自在没有反应,急忙出声提醒道。
“对佛不敬,贫僧这便将你超度!”没有理会顾白衣,自在冰冷的说道。
话音刚落,只见他一步迈出,随即屈指一弹,一道充满枯寂气息的金色指芒破空而出。
指芒速度极快,瞬间便出现在那人的面前。
“快退……”姜武焦急的大喝道,
与此同时,他同样一指点出,一道蓝色指芒冲向那金色指芒。
然而他终究慢了一步,金色的指芒在那青年恐惧的目光中,点在他的胸口。
下一刻,他那满头黑发迅速变白,犹如枯草,原本径直的肌肤有数老树皮一般。
“咔咔……”
那人体内不停的传出咔咔的声响,随即在众人震撼的目光中,那人仿佛只剩下一层皮一般,铺在地上。
整个过程,一滴血都没有,但诸人却觉得比满是血腥更令人恐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