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崔大牛,你想什么呢?”
仙人老妪见崔大牛神情恍惚,不禁问道。
“哦,没有,那个……能不能再给我一道保命符箓呢?”
“休想!”
仙人老妪不开心了,这小子是不是有点无耻了,保命符箓还能增加?那以后还有完没完了。
崔大牛忙解释道:“不是,不是那个意思,我是说,我不是有三道保命符箓么?”
“嗯。”
“之前救金莲用了一道。”
“嗯。”
“现在救自己又用了一道。”
“嗯。”
“还剩下最后一道。”
“嗯。”
“不小心被火烧没了。”
“嗯……嗯?你说什么?!”
“被火烧没了,所以……我虽然还有一次机会,但是没法……”
“你是说被火烧没了?是那个天火?”
“对呀……”
崔大牛被仙人老妪这突然激动搞得有些错愕,心想:“难道不该给烧没么?话说我没说谎啊。”
仙人老妪托着个下巴,若有所思,忽然说道:“你们先走吧,我回去看看那处火焰山绝地。”
崔大牛问道:“是要去收拾岩浆老母么?她其实也很可怜滴。”
“少啰嗦,快去你要去的地方,办你该办的事儿吧。”
“我要去哪儿啊?”
“白家啊!这都七七四十九天过去了,白家现在不知道什么样子了呢。”
“我被烤了这么久?”
“可不,老身走了。”
“等一下!”
“又怎么了?”
“那个,我最后的一道保命符箓。”
“哦,对!”
仙人老妪伸出一指,在虚空当中快速画了一道符印,那符印缩小成型,瞬间形成了一道金色符箓,飞止崔大牛的跟前。
“拿好了,再丢了老身可不管了。”
“好好好,话说我的保命符箓就这么简单就炼制好啦?您不会是在糊弄我吧?”
“一道传音符而已,你想得太复杂了。”
“喔……”
仙人老妪化作一道霞光,往火焰山方向去了。
崔大牛喃喃道:“岩浆老母啊,你烧啥不好非烧人家的保命符箓,这可管不得我呀。”
“徐冰!”
“在!”
“那出你那个倒胃罗盘,咱们回白家!”
“是!呃……主人,我那个是锁位罗盘。”
“快点滴吧,老子现在心情不好,小心把你那宝贝罗盘变成俩!”
“多谢主人!”
“你是不是傻?我是说给你砸两半儿了!”
“哎呀!小的不敢,咱们这就走,这边,东南方向。”
……
雪域,白家。
七七四十九天过去,白家的确发生了很大的变化,大阵一直在忙活着,可是天火不太够,再后来也不下火雨了,大家只能靠着积攒下来的那丁点天火维系这,缓慢地推进大阵成型。
而白家紧着忙活,没有招来白家老祖,反而招来了地府的人。
白家“大碗儿”外面,一个大嘴岔的圆脑袋的鬼和一个大劈叉的长腿鬼带领着七八个小鬼在外面正狂轰着。
大嘴岔嗓门大,叫道:“快把那个叫什么崔大牛的小子交出来,不然,待我们禀告黑白无常大人,叫你们白家直接搬到地府,全族死翘翘!”
大劈叉也跟着叫道:“凡界的一个家族御阵而已,瞅瞅把你给累的,信不信我一脚就能踢翻这个‘大碗’山谷?”
“信。”
“信。”
“信!”
身后的几个小鬼儿附和着。
大嘴岔一听不乐意了,道:“少吹牛皮,你能踢翻?来,你踢一个,你倒是踢啊。”
大劈叉一愣,心道老子就是过过嘴瘾,在小子们面前嘚瑟一下,你竟然真叫我踢啊,这么老大的山谷叫我怎么踢?
“踢。”
“踢。”
“踢!”
小鬼儿们又开始附和了。
在大伙的怂恿下,大劈叉硬着头皮,栽栽歪歪地往前走了几步(因为大劈叉的劈叉忒大,走路很费劲,不协调。)
他用尽一生之力,脚后跟使劲儿向后高抬,然后甩起细长的一条腿。
“诶……呔!”
大劈叉搞得有模有样,一腿抡了过去,离那白家山谷其实还有好几百米的距离。
身后的小鬼们,加上大嘴岔,全都好奇地看了过去。
没有腿影,没有狂风,没有鬼头,无声无息,五秒过去。
大嘴岔裂开那嘴角都挂到耳朵的大嘴岔乐道:“哈哈哈,你这什么腿法,还一腿就能踢……”
正说着,只见那白家“大碗”上空浅蓝色的御阵,刷地一下,消失了!
大嘴岔一时语塞:“踢……踢……踢开了?”
小鬼们在后面也来劲儿了,都喊道:
“开。”
“开。”
“开了!”
“猛。”
“猛。”
“猛!”
大劈叉也蒙圈了,不过他还是装作很牛掰的样子,栽栽歪歪地超前走着,一挥手,道:“走,跟我上!”
“上。”
“上。”
“上!”
虽然只有几个小鬼,那声势却也了不得,宛如地府大军要冲杀进来一般。
大嘴岔和大劈叉实力也很不简单,这俩家伙敢自己寻上白家挑衅,除了地府的背景之外,自己的实力也是砝码。
白家那边,白凯露出阴森地笑容,低头看着脚下雪中被毁掉的一处关键阵眼,拍了拍手,道:“这下我看你们奇数长老团怎么办?还威风得起来不?计划还能得逞不?呵呵。”
说完,白凯高抬着下巴,超级得意地嘚瑟地去找白灰长老领功去了。
不成想,领到的是白灰长老的一个大嘴巴和一通臭骂!
看来,白灰长老虽然与白眉不对付,但毕竟是白家长老,还算是以白家为重的。
行进间,大嘴岔张嘴一吸一吐,顿时从他的口中吹起了阵阵阴风,而那阴风中间,更是有好多狰狞的鬼头,咔嚓咔嚓地咬合着牙齿,欲将一切都吞噬的样子。
而大劈叉,在众小鬼的簇拥下,很得意地没有出手,他觉得自己现在老牛了,一腿就能踢开大阵,一会儿一腿也能结束整场战斗,一般时候是不用出手了。
如此阵势,白家立马紧张起来,分出不少人手迎战,而地府功法诡异,那些鬼头好像根本杀不死一般,被击溃了马上又能复原,使得白家一时间损伤不小。
白眉都要火烧眉毛了,皱眉道:“大阵未成,地府寻事,真是一波未平一波又起,屋漏偏逢连夜雨啊。”
白话道:“大长老这都什么时候了您就别作诗了,再说了,您作诗也作首藏头诗呀,话说我可很擅长地呦。”
也不管人家爱不爱听,更不管这都什么时候了,白话竟然真的作起诗来:
“崔叔一去好多天,
大伙感觉好多年。
牛皮吹得哄哄响,
回来再找你算账!”
白眉转头看向白话,眉毛气得都竖起来了,白话却没有领会,还在那叭叭解释呢:“你们呐,崔大牛都去了七七四十九天了,还没有个信儿,大伙等呐盼呐感觉过去了好多年一样,他走的时候拍着胸脯说一定成的,真能吹牛,等他回来咱们一定跟他算账!”
说着,白话露出伤感,道:“我这么说,其实也是希望他能够赶紧回来,可别出事啊。”
白眉见他如此,也不好再训斥他了,刚要转过头去,就听白话接着解释道:“你看呐,我这就是藏头诗,比你那东拼西凑的厉害多了吧?”
白话眼看着白眉的眉毛又竖起来了,很兴奋地笑嘻嘻地道:“是不是想问藏的什么头?‘崔大牛回’呀!嘿嘿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