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宗武前去京城,那背后是有着诸多手段的。
这其中最大的依仗,就是这块没有撰写,称谓的锦衣卫百户腰牌。而有了这样一块,锦衣卫百户的腰牌。依靠着大明落后的信息传达,只要操作得当,那他完全就可以成为,正经八百的锦衣卫!
且,因为有辽东锦衣卫暗旗来兜底,赵宗武他根本就不知道害怕是何物!
更大的依仗则在于,他手中握有镶白旗旗主,杜度的首级!
辽西的惨败,让大明在辽西最后的底裤就这样被掀翻了,你说,这对于朝中那些权勋来说,这是有面子的事情吗?
再加上天启二年正是阉党、东林党斗争激烈的时候,在这个档口前去浑水摸鱼,赵宗武认为自己还是有这个能力的!
没有,那也必须要有!
时不我待的机遇只有一次,如果不能把握好的话,那对他来说,即便是以后落寞了,也怨不得别人。
“大胆狂徒!竟敢冒充锦衣卫!”看着赵宗武那嚣张的神态,熊廷弼那心中的怒火,又怎会这般轻易被浇灭呢?
这狂徒必须要干掉!
如果不干掉的话,那老子这心里的怒火就不能灭掉。
“给本督格杀了这群狂徒!”说话间,熊廷弼便给这件事盖下了结论。
就算你赵宗武是锦衣卫又能如?
现在这兵荒马乱的,辽西局势又这般情况,谁又会注意一小小的锦衣卫生死?
今时可不比太祖、成祖那个时候!
得熊廷弼之令,纵使这左右心中皆有顾忌,但又因其部皆为熊家家丁,这家主都发话了,那还想什么啊。
赵宗武怎也没想到,这熊廷弼脾性竟如此火爆,按理说自己这身份亮明了,就算是心中在怒火冲天,可锦衣卫是什么?那代表的可是天子亲军啊!
擅杀锦衣卫,那可是死罪啊!
你个狗日的,真是丧心病狂啊!
既然事情已经到了这一步,那就只能用更大的‘谎言’,来进行哄骗了!
在明末谁要是能吹的开,说的牛掰,那也就代表着他仕途昌盛。
有道是:撑死胆大的,饿死胆小的。
有袁嘟嘟在这打样,赵宗武如果不知道自己该怎么做的话,那还是真给穿越众丢人了!
“我看谁敢动一下!”从殷澄处提出,装有杜度首级的木盒,顺势将其首级托出,怒睁双眸,气势张扬道:“此乃镶白旗奴酋,杜度之首级!
我乃皇上身边亲派锦衣卫,此来辽西乃皇上亲定,若真是活够了,你们可以来试试!”
这两军交战重的是气势。对两部来说同样也是如此。
如果这气势输给了对方,那往往也就代表着,胜面败给了对方。
如果不想因此败北,那该有的气势,就必须要有!
一句话,用皇上这块牌号,赵宗武成功的唬住了他们。
但这时候万不能就此结束,以快打乱,那必须要彻底镇压住场面才行。
不然,让熊廷弼他们回过味来,这事情就彻底失去了掌控。
“皇上心忧辽西之局,恐朝中奸臣从中阻挠,为此遣派我等锦衣卫,前来辽西暗中杀奴。
我等承接皇命,得皇上庇佑,终与战场斩杀镶白旗奴酋杜度!
尔等身为败军,安敢在这里行大逆不道之事!
熊廷弼,尔欲造反不成!!!”
如果说之前的话,是为了阐明自己的身份,那此刻的赵宗武则完全站到了,朱由校身边近臣的位置。
作为天子亲军,皇帝爪牙,那赵宗武说出这话,绝对是一点毛病都没有。
如果熊廷弼先前,这心中还想着强杀赵宗武一行,但此刻他却完全的冷静了下来。
这根本就没办法杀啊!
如果赵宗武这话说的是真的,那他绝对是在皇帝心中挂有名的,并且其斩杀了建奴旗主,观看其样,确实是杜度无异。
因为先前熊廷弼曾担任过辽东经略,所以他在战场上,曾经见过建奴的主要核心群体。
如此一来,这赵宗武杀了杜度,那消息必然是提前传递了,若真是死在了这里,纵使左右没其他人,但这天底下没有不透风的墙啊!
就在熊廷弼犹豫期间,这所有的利弊皆在其心徘徊。
看着熊廷弼神情中的犹豫,赵宗武是提着杜度,那发白且狰狞的首级,缓步朝前走去。
“都看清楚了!”双眸炯炯有神的盯着眼前众人,嘴上更是强硬道:“不要认为我是在骗你们!
如果你们想被诛灭九族的话,那我赵宗武不介意陪你们玩玩!
老子一条命,换你们这么多条命,值了……!”
这句话就像是压垮熊廷弼他们,最后的一棵稻草。终究是在辽西之战中,并未取得有用的战绩。
这一战终究是落败了,即便是此战是由王化贞主导的,但作为辽东经略,他熊廷弼同样也是罪责难逃!
相比较于其他单打嘴炮的,赵宗武要显得务实一些,毕竟对他来说,前期太弱狐假虎威这不算什么,但是该有的本事必须要展现出来!
不然真的等到需要展现实力的时候,因为自我催眠的实力,而最终因长时间习以为常,那才是最尴尬的存在!
袁嘟嘟就是后期因自我催眠太过严重,使得很多时候,总认为大明离开了他,那就是玩不转!
这样一种情况,也使得其从心底里认为自己很重要,重要到别人顶了他,那就必须要报仇!
矫诏,擅杀毛文龙!
这不仅是他袁嘟嘟的取死之道,同样也让大明在辽东失去了最有力臂膀!
尽管在毛文龙身上,同样有着这样那样的毛病,但特殊时期,有些事情必须要特别处理才行!
心中浮现出种种想法,说完此言,赵宗武是头也不回的扭了过去。
也不管熊廷弼他们是怎么想的,缓步朝战马处走去,连带着祖泽润、祖可法他们也心惊胆战的跟着走去。
熊廷弼面色阴郁的看着这一幕,虽然其心中怒意从未消减,但就算是赵宗武一行真的扬长而去,他也未曾再下达格杀的军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