防守的如此严密,更让夏冷对内部情况有了更深的好奇心,于是他毫不在意的朝那个检测门走去。
黑光病毒的伪装能力,连每一根毫毛都能够模仿出来,像这种机器检测,自然更不能看出一丝破绽。
被一番细致的检查后,夏冷总算进入了这个研究所内部。
刚一踏入,就有一种难以描述的气息的迎面扑来,也可以说是人们死前那强烈的求生欲望,以及怨恨,而且数量及其之多。
夏冷这一路来也吞噬杀了不少人了,对于这种死亡气息自然也比较熟悉,不过出现在这种墙面洁白到能够倒映出人们影子的科研场所内,倒是显得有些格格不入。
“您好,请问是尼克尔先生吗?”
就在这时,一个带着眼镜,有些清秀斯文的白大褂女人走了过来,微笑着向夏冷问到。
“嗯,我是。”
“见到您很荣幸,我是您父亲尼罗伊博士的助理,我叫特莉萨,是他让我来带您去他那里,平常工作的时候偶尔会听您父亲提起你。”这名叫做特莉萨的女人一脸人畜无害的笑着说到,若是换一身好看点的衣服话,绝对也算是一个美人,不过这样也到别有一番风味。
然而夏冷见到她,却是有点意外,原来在这座建筑内那唯一的一个六阶洗礼者,竟就是她,而且看这幅样子,应该还是一名掌控者??
一个六阶的掌控者在别的堡垒势力里,都有资格成为高级骨干了,居然愿意屈身在一个普通人的身边当一个助理,难不成堡二代老爹真有这么大魅力?
不过也不能以偏概全,有些生性就不喜欢打打杀杀的人哪怕获得再强悍的能力,也不会去用来战斗和谋权。
就比如在废土中有一个比较出名的苦行僧,拥有超越八阶洗礼者的实力,却从未伤害过一草一兽,甚至遇到受难的人还会出手拯救,只有路过某些势力、堡垒的时候,才会过去讨点粮食吃,十分佛系
“会提起我吗,估计都是说些我的坏话吧。”
夏冷笑着说到,这名助理也笑笑没说话,毕竟堡二代在这个堡垒里也算是比较出名的痞了,若不是有他父亲这首席科学家的身份,换作普通人早就被打死千百遍了。
于是,在这名掌控者助理的带领下来,开始前往研究所的内部纵深处。
这里的走廊条条道道,像水管道般复杂,也可能是为了不让不熟悉这里的外人随意走动。
夏冷一路上看到在廊道墙上有不少的人体结构科普图,密密麻麻的点位标志到一清二楚,这里如同猜想般果然是做人体试验的没错。
“尼克尔先生,接下去几条走廊的画面你可能看到会有些不适,要不你闭着眼,我牵您过去?”助理回过头问到。
“不用了,正好也看看我父亲的工作环境。”夏冷语气的平淡的回答到,不用她说,自己也猜到了接下来几条走廊的内容大概会是什么。
恐惧、死亡、痛楚、绝望等等负面词汇,纷纷从前方蜂拥而来,被夏冷那黑光病毒天生自带的感知能力给捕捉到。
殊不知怎样的人体试验,让人们一次性存在着如此诸多的恐怖感受,而那对双胞胎兄妹的气息,则也在接下来的几条廊道内,所以才一直跟随着这名助理。
当路过第一道狭长走廊,两旁的洁白墙面纷纷换成了透明的高强度玻璃,里面被关着各种存在于荒野中的变异野兽。
变异花齿猫、尾刺郊狼、六翼蝙蝠、嗜血鼠、变异血鸦、甚至还有些生活在海洋中的变异物种,总之天上地下水里都存在着一部分。
它们还保留着原始野性,在里面张开血盆大口可能是在发出咆哮,只不过隔音效果太好传不出来,估计也是单向玻璃,它们也望不到外面的人。
“您不好奇为什么这里关押着这些让人们避之不及的变异怪物吗?”特莉萨助理回过头笑着问道,没想到这个公子哥表现的十分淡定,还以为他见到这些渗人的怪物会被吓一大跳。
“呃?哦哇,这些恐怖的怪物为什么会关在这里?!”夏冷听言,才想起堡二代应该有的性格,于是才做出了一副惊恐的神情,后来自己都觉得太蠢了
特莉萨
“咳,我们这里是生物科研所,想要带领人们再次征服这片废土,自然也要重新细致的认识下废土中的生物,了解它们,才能够更加透彻的了解重新洗牌后的世界”
特莉萨解释到,但看身后的这个家伙却根本没有听进去的意思,才想起他是一个整天仗着父亲身份的纨绔子弟,怎么可能对这种东西感兴趣。
不过这也是尼罗伊博士特意交代让自己带他走这几条走廊,估计是为了让他体验下外面的世界究竟有多么残暴,让其珍惜眼前堡垒内的生活,做些有意义的事情。
在走过这条漫长的怪兽走廊,即将进入下一个走廊之时,夏冷的眉头就已经微微皱了起来,因为前方,就是各种负面情绪最为浓重的源头。
接下去的路,连光线都开始阴暗了一些,甚至还隐约投射出血红色的薄雾。
特莉萨则嘴角微弯,期待着看身后这名公子哥会是被吓出一副怎样的表情。
在这一条走廊,与上一条同样的玻璃隔间,但是却关押的全都是人类,只不过是曾经身为人类,现在的他们已经几乎完全没有了人样,成为了旧时代恐怖电影中的那些缝合怪物!
一个曾经可能是曼妙少女的脸庞,被缝制在了一条巨型变异蠕虫的身上,或者说整颗头颅都被换了上去!
近乎两米长的身躯盘旋在地上,千百条尖锐的触足爪尖在玻璃上不断划拉,虽然拥有隔音效果,但也能想象得出里面会是怎样刺耳的声音。
她脸上尽是狰狞痛苦之色,腐烂到一干二净的眼皮将整颗泛黄的眼球暴露在外,甚至眼角处还不断往外淌出黑色的液体,不知是她的血还是泪
这样一颗人头被镶嵌在虫子的身上,明明违和感十足,但却还活着,还拥有意识,体验着极其强烈的各类痛楚。
夏冷能够从她溃烂到失去所有牙床还微微颤动的嘴唇中看出,她不断在说:“让我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