返回第十七章 地支壁垒(1 / 1)粉墨斋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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世人多用碗、碟、盏等器具,注入动、植物油,点燃灯芯,用于照亮。灯焰燃起之时,由于被灯具、灯座所遮挡,定是会在灯下产生阴暗区域,俗称灯下黑。

“混沌天目剑”现世,北婆罗寺的一众高僧自也是有所感应,自住持——弥山圣僧以下,也是有着数拨高僧,分赴包括这飞雪城在内的左近数座城池。

而独孤文澜、白依依二人完全是沾了这“灯下黑”的光,这一众高僧再也没有想到,有谁敢于在他们的眼皮底下,堂而皇之的炼化那混沌重宝。

独孤文澜这一觉睡的特别香甜,及至其醒转而来之时,已然是入夜时分。而白依依就是这般一动不动的几乎为其枕了一天。

起身活络了一下筋骨,独孤文澜脸上、眼底尽是歉意的道:“我给姐姐捶捶腿,揉揉肩吧。”

“这倒不必,有时间你还是修炼一二吧。眼下的情形特殊,也不知那‘鬼使’在‘劫后余生’以后,到底作何态度。以还丹期修士之能,倘是其坚持,或是能够寻得你我经由那‘传送法阵’来到这飞雪城的蛛丝马迹。”

说话间,这个脸上斜贯有几道疤痕的女子,复又捧起了那半阙曲谱。

独孤文澜则是在手中法诀捻动间,收摄起了前番为其布设于此的那几个,被用来同着外界相隔绝的禁断法阵。

吃一堑,长一智。

经过那武阳城一事之后,其二人的行事作风,着实是谨慎、小心了许多。

看着船舱外那微澜的湖水,影影绰绰的群山,并天边那璀璨的群星,临窗而立的独孤文澜忽然颇为动容的道:“白依依,你为何对我这般的好?”

“哪个少男不钟情,哪个少女不怀春。这如许多年来,我一直希望自己的夫君是一个,等到风景都看透以后,能够陪我看细水长流之人。很幸运,终是让我等到了。”

话里话外,没有太多的冠冕堂皇,白依依就是这般的一个坦荡之人。

“待月余之后,经由北婆罗寺的跨大陆传送法阵,去到观澜城之后,我准备陪你到海边去看看。听说那海天一色,烟波苍茫的所在,特别的美······”说话间,独孤文澜的脸上竟是现出了几分憧憬之色。

“最美的不是雨天,而是与你一起躲过雨的屋檐。海边,我虽然也不曾去过,可只要有你在身边,无论做任何事情都是甜蜜的。海边,如果你愿意的话,我愿意陪你去,天涯海角都陪你去。”

白依依手捧半阙曲谱,已然站定在了他的身旁。

“来,抱抱。”拥这个简单、善良的女子入怀,独孤文澜的内心是平静而满足的。

“昨日于那‘坠星大殿’之中,在最后的关头,我取走了作为阵眼的重宝,从而让那鬼使逃过了一劫,你不会怪我吧?”吐气如兰,白依依在他的耳畔轻声问道。

“没有,我怎么会怪你呢?原本就是我先一步萌生的退意。再者说了,多行不义必自毙,那恶贯满盈之人,总会遭到报应的。我将着那通宝诀的第一层所得,说与你听听吧。”

夜凉如水,尤其两人又身处这水波荡漾的湖面之上。于是,独孤文澜信手掩上了此间的雕花木窗。

“这‘混沌天目剑’或是同着那剑道残卷——剑筑八荒道,颇有渊源。倘不是我习得那‘八荒剑诀’在前,这混沌重宝的通宝诀第一层,纵是姐姐与我讲解的再过透彻,此一段法诀于你我大抵也是无用之物。”

待两人于此间那矮几的两侧,对面叠膝坐定了之后,独孤文澜将着一册古旧的书卷,递与了女子的手中。

展卷而览,以白依依那念动期的见识,自是很快就领悟了第一层法诀的要义。

“白日里,在你睡去之时,我也曾尝试着推演过那第一层法诀,结果却是毫无头绪。感情是哪个大能之士,此前在重又祭炼此重宝之时,竟是将着这‘剑道残卷’揉碎了,掺杂在了其中。妙,果然是秒啊。”

两人全程都在使用“传音入密之术”交流,这令得独孤文澜还有着些许的不习惯。

于是在苦笑了一声之后,他才继续传音道:“刨却那剑诀之外,所余者是一样炼器之术。‘地支壁垒’,涵盖了壹拾贰样防御类法宝的炼制之法,看来等有时间了,你我还要参研一下那炼器之道。”

“好啊,不知为何,自习练了那阵法一道之后,我对于那炼器、炼丹之事就特别感兴趣。或许,果然像家母所说过的那般,这就是成就感使然。当你在一样技艺之上初窥门径之后,那在内心深处所油然而生的满足感并自信心,就会让你对类似的技艺产生亲切之感。”说话间,白依依便手掐法诀的向着自己左腕之上的乾坤镯拂去。

浅青色的玉镯于光华晃动之间,一本兽皮手札便是为她自其中摄将了出来。

“火炼手札,内里抄录有我们戈洛狐族数位大能之士的炼器、炼丹心得。有时间你就看看,等条件具备了,就开炉炼器可好?”为独孤文澜规划修炼大计之时,她的一双眼睛似是变得更为明亮了那么几分。

“心月之火、荒古大阵传承、火炼手札,你还有什么是我不知道的?月余之后的观澜城一行,看来还是由我一个人出面为好。”将着白依依递过来的兽皮手札,揣入了怀中之后,独孤文澜忽然语气凝重的说道。

“你的意思是?”她那遍布疤痕的一张脸上写满了不解之色。

“观澜城宇文世家,万里迫嫁与你,或许并不只是冲喜那般简单。倘果是如此,叶瑶迦就不能够完全取代你的位置。这人啊,一旦得陇之后,很自然的就会去望蜀。当然,如果你愿意的话,我也不会······”

“给我最后的疼爱是手放开?独孤文澜,你很伟大。跟你说过多少次了,不要妄自菲薄,可你······”白依依显然是生气了。

“我······”情急之下,独孤文澜却是说不出话来。

“人的尊严是一种高度和重量,再不起眼的人有了这种重量,也能面对权贵不卑不亢;面对不义之财,不馋不贪;面对不公之事,不忍不避。尊严是一个人支撑信仰与生命的骨架,你懂吗?”

她的情绪颇为激动,以至于那斜贯于脸上的数道伤疤,越发显得狰狞可怖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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