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涧闻言,不禁是为之一愣,若是在余杭城外输了阵,那岂不就是城隍庙的那一遭?急忙问道:“究竟是怎么回事?雷剑兄弟在余杭城外输给了一个白衣公子?”
辽东小怪点了点头,道:“据话痨子说,那白衣公子的武功路数十分杂乱,但招式十分精湛,可谓是既多又精。招招式式一经施展,甚至都比原本门派的内门弟子都要更为熟稔一些,但是最为令人吃惊的是他还会慕容家的剑法,虽然他用的兵器是一柄精钢布扇,但最后败了话痨子的却是以扇出剑,发出了慕容家可谓是不传之秘的剑招。”
若是在以往的话,洛涧定然不知道武功路数杂乱是个什么概念,但他现在也接触了这般多的江湖中人,自己也练了一套身法、一套掌法,自然是了解了江湖中的武功招式并不是说想练就练的。若不搭配本门的内功心法,招式施展起来可以说是只得其形不得其意,甚至还不如直接乱拳挥击,甚至有些武功若没了本门的内功心法作支撑,很容易就会在修习和使用中走火入魔,乃至是落得个经脉爆裂而亡的下场。
洛涧道:“雷剑兄弟最后怎么样了?”
辽东小怪知道他在担忧雷剑重的安危,便道:“你放心,话痨子并没有受太重的伤,只是败了一筹而已。据蠡笙姑娘说,当时他是顾及身旁的未婚妻,便是没有全力施展,而且与那人也不是什么生死大仇,有些杀招还是没有祭出的,若是他生死相拼,那不一定就会败了。”
洛涧闻言这才是放下心来。
昔日他在城隍庙为了帮安蠡笙挡招,而被一招致昏,再次醒转过来却已经是随着苏暮心的马车往碧云庄而去了。当时他得苏暮心数次相助,又隐约感觉到她对自己心怀好感,所以对于她所说的话没有半点怀疑,但是随后在金氏夺命山庄里知道了她洛阳王府小王妃的身份后,再回想起来便是有些起了疑心。
保不准那日在城隍庙里,自己并不是被安蠡笙送到苏暮心的马车上求助,而是被那一众人等捉住了送过去的,她的那般样子或许也只不过是装出来以卸下自己心防的而已。随后又一想到当时在碧云庄,自己的伤势已经没有什么大碍之后,想要向她告辞去寻安蠡笙,可无论是如何说明,她都不愿意自己离去,心中的怀疑几乎就要变成了肯定,那段时日在悬崖谷底里,他几乎每日都陷在对苏暮心的怀疑,对安蠡笙的担忧之中。
现在他听得辽东小怪说安蠡笙和雷剑重两人都无事之后,才是真正的放下心来,同时也略略对怀疑苏暮心的想法升起了一点的愧疚。
洛涧心知那所谓的神秘白衣公子定然也是洛阳王府的人,但他现在私心里是不打算掺和其中,同事也希望安蠡笙等人也从这么一次人祸里的脱身出来,所以就没有与辽东小怪多说些关于洛阳王府的事情。
他与辽东小怪又谈聊了一会之后,望见两旁观众席上的人已经是陆陆续续都退场离去,忽然想起蓝岚此时应该还在上面等着自己,这会儿他是已经决定先是暂时作客唐门,便去寻蓝岚交待了清楚,让她先行回威武镖局去了。
蓝岚虽然有些不舍得他就这么离去,但以他们现在的交情倒也不好多说些什么,便是嘱咐他以后若是闲来无事的话,一定要去威武镖局或者峨眉派作客。
辽东小怪看这些个月不见,他身边的姑娘是又多了一个,似乎还是个峨眉派的弟子,瞧着他的眼神,不禁是有些别样的神色了。
洛涧被他盯得实在是有些不自在,赶忙问道:“大刘,能带我去见下唐门主吗?我有件事情想要与他相谈一下,看看能不能寻个帮助。”
辽东小怪道:“这自然是可以,反正就是唐门主相邀你在唐门作客的,你要与他谈些什么?就是刚才你说的那事吧。”
洛涧点了点头,道:“没错,虽然我现在也不知道这事到底会有什么后患,但我心想还是及早问清了,将其解决掉的好。”
辽东小怪闻言,不禁也是有些好奇了,道:“你这究竟是有啥事情?搞得这么神神秘秘的。”
洛涧道:“关于我这一身内劲真气的。”
辽东小怪道:“哦?说起来你还没告诉我,你是怎么在短短数月就能练出这么一身浑厚的真气的,按照寻常江湖人士的练功速度,恐怕要到你这般实力,至少也得花个十年八载啊。”
洛涧摇了摇头,道:“如果这个事情只关系到我的话,我倒是可以都告诉你了,不过这似乎还关系到了唐门的不传之秘,所以我也不好明说。”
辽东小怪道:“唐门的不传之秘?”
洛涧点了点头,道:“是啊!嗨,不过你现在也是唐家堡的姑爷了,应该知道了也没什么所谓。”
辽东小怪摇了摇头,道:“不不不,这你还是和唐门主说去吧,我这嘴虽然比不得话痨子那么口无遮拦,但也保不住什么秘密。”
他二人出了演武场,洛涧紧跟在辽东小怪身后,周围偶尔路过的唐门弟子,都是会停下脚步对这两人露出和善的笑容,甚至是行礼作揖。
而此时因为也是刚刚散场,一些较为拥挤的地方,所有的唐门弟子都是主动让开了道路,如此客气的对待,倒是让洛涧感觉有些不自在了。
洛涧悄声在辽东小怪耳旁说道:“没想到你这唐门姑爷的面子这么大啊,任是一众唐门弟子见了,都得对你行礼让路的。”
辽东小怪不禁是笑道:“说笑呢,面子大的是你!平日里他们见到我,虽然不说是板着个脸,但也绝对不是这个态度,更别提什么让路先行了。你在那斗毒上面拔得头筹,他们敬重你是正常的,你洛涧的名字响彻整个江湖毒界也只是早晚的事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