峨嵋派众弟子见得了武当泽十三少侠如此凌厉风行的除魔卫道之威势,这时候才敢大声的喝彩起来,便是连一派宗师的孤灯师太都为之点头颌首,眼神中颇带赞许。
泽墨已行至峨嵋派众人之前,躬身向孤灯师太行礼,说道:“鄙派大师兄率了一众师兄以及三代的师侄们,一共四十九人,已先到了雷鸣一线峡。晚辈奉大师兄之命,前来迎接峨嵋正宗的诸位!”
孤灯师太再次点头颌首,道:“甚好,原是武当派先到了!可曾与魔道祸害交过战了么?”
泽墨道:“曾与魔道八毒之玄魔老贼、天煞神魔交战三次,得以杀了几名祸害,但陈凯峰三师兄受了一些伤。”
孤灯师太闻言点了点头,她心知泽墨虽然是说得轻描淡写的模样,但那三场交斗定然是十分惨烈,以武当十三位二代弟子的武艺,尚且奈何不了那玄魔老贼、天煞神魔,甚至于老三的陈凯峰都受了伤,可见此次真是群魔汇聚了!
想到此,孤灯师太又问:“贵派可曾查知了雷剑山庄之内究竟云集了多少高手?”
泽墨摇了摇头,道:“那雷鸣一线峡确是对得起它一线之名,端的是难攻易守,实在难有眼线上得去,但此番交战之后便是可知玄魔老贼、天煞神魔到了。”
孤灯师太道:“那便多加一个,青魔女也到了。”
泽墨闻言是一怔,道:“什么?福建青魔女也来了么?”
两人一面说,一面并肩而行,峨嵋派众弟子远远跟在后面,不敢去听那两人究竟是说些什么,以防是泄露了秘密。
两人说了一阵,泽墨便是举手躬身作别,道:“再往前八十里地,便是雷鸣一线峡,晚辈还要往逍遥派迎接,先行告辞。”
静怡师太见他便是要离去,忙上前道:“泽少侠,你来回奔波,必定累乏了吧!此时正是午中饭点,先用些吃食再走吧!”
泽墨本是想拒了的,但见一众峨嵋派弟子热情的神色,便也是不客气了,道:“如此便是叨扰了。”
峨嵋派众位女侠纷纷是堆泥搭起炉灶架起铁锅,要煮些精粮招待,她们自己饮食甚是简朴,但款待起泽墨来时却是十分殷勤。
泽墨又哪里能不明白她们的心意,装出神色戒备的模样往边上一站,道:“我替峨嵋派诸位师妹巡护。”
洛涧瞧得是心底里好笑又好气,暗骂一句道:瞧出手的那些个招数,明明是个骚得不行的装逼犯,却还装出这样的薄脸皮。
片刻过后,峨嵋派众弟子纷纷已经用起了午饭,而泽墨也是手中捧着一碗白粥就送着咸菜,反观洛涧依旧是在啃着一个干硬的脏馒头,心中不禁是又暗暗骂道:这帮小娘子对待战俘也太差了,真是没点人道主义情怀。
众人还未用罢饭,便就在此时,忽见前方一道蓝色信箭冲天而起,估摸着有个七、八里远左右,泽墨见状不禁是忽的起身,皱眉道:“那是我武当派的求援信箭,想来是接应其他门派的师兄受了敌人围攻。”说罢,转身向孤灯师太躬身行礼,又对峨嵋派诸位女侠一抱拳,便立即向蓝色信箭方向奔了去。
静怡忙看向师尊孤灯师太。
孤灯师太早些年便知武当二代弟子武功深浅,以他们的武功还需放出求援信箭,想来是遇到魔道中的强手了。一念至此,孤灯师太手一挥便是同意静怡携诸位弟子前往而去。
待到峨嵋派众人奔到了近处,只见又是三人夹击一人的局面。
那三人依旧是蓝袍衣着,领口绣金剑,手中各持利剑,所使招式狠辣、凶残,竟是不输江湖中的一流高手,比起泽墨刚才所杀的那三人武功可是要高出太多了。
三人缠斗着一名中年男子,似风车一般围着他转来转去,手中招式丝毫不停的厮杀。那中年男子已是大落下风,但一柄长剑仍是将自己的各处破绽守得严不可攻。若是换做其他人来斗,恐怕是已经败下阵来,受死身亡了。
在交锋正酣的四人旁边,还站着十来个亦是身穿蓝袍,领口绣剑的汉子,自也是雷剑山庄的制式。这十来人远远站着,并不参战其中,如若不然,那被围攻的中年汉子恐怕早就身死了。
那十几个汉子见着泽墨和峨嵋派众人赶到,其中一个高高瘦瘦的汉子喊道:“烈火三剑,你们不成了,赶紧脚底抹油跑了吧!让爷几个给你们殿后。”
交战中的三人其中一个怒道:“你们净世教的实属爬得最慢了,还是你先溜吧。”
静怡师太冷冷一声哼道:“都死到了临头,还在自己吵嘴!”
峨嵋派不识身份之人问道:“师姐,这些人是谁?”
静怡师太道:“交锋中的那三人是烈火老鬼的三个弟子,叫做王福、王禄、王寿,也唤作烈火三剑,正是魔道的祸害,另外观战的那几个我却不认得了,但听那烈火三贼如此说来,想必是净世教旗下的,师傅方说魔道中内乱作斗,向来不合,如今看来确实如此。”
这时,那中年男子已经是遇上了险境,“嘶啦”的一声,左手的衣袖被王福的利剑削去了一截。
泽墨一声呼喊,背后木剑挺出,一招“揽雀尾”演化而来的剑招便刺向了王福。
王福被逼得横剑封挡,瞬间便是解了那中年男子的围。
泽墨一身真气十分的浑厚,此时为救人更是全力施为,显得非同小可,尽管是以木剑击铁剑,仍是“啪”的一声将王福手中的铁剑击了个大弯,险些是折断了。
王福吃了一惊,心中暗道:这排行十三的竟然比排行老五的要强上这么多?心中做此想法之时,身形也同时往后越开了几步。
观战的那高瘦汉子伸手一扬,身后的十数人已是缓缓向北方退去了。
再看那烈火三剑,峨嵋派众人以为他们会仗着多出一人,定要上前与泽墨二人拼杀呢,不料他们亦是一闪而退,跟着那净世教之人一齐退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