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涧如此话语说将出来,令得五宗八派群雄是人心惶惶,纵而是他们武艺超群又有如此人数,可又怎敢轻易说出与那“天”作斗的想法?
瞧着群雄甚有思索的模样,洛涧又趁热打铁的抛出另一道消息,道:“所谓兵器通灵之法根本就是无稽之谈,当初洛阳神机大会的慕容老前辈就是官家之人所假扮的!”
徐欢不禁是惊叹,道:“这……这怎么可能?洛阳神都大会上所见的慕容前辈所使轻功身法确实是慕容家绝学,这如何能作假?”他话音一落,洛涧便是呼呼几步抖露出逍遥派的轻功自在逍遥,手中又演化出几招峨嵋太阴剑法、九龙门的伏龙九掌、武当派的两仪拳法、少林寺的擒拿手……如此这般一连串使出各门各派的武功,并且不仅仅只是依样画葫芦的形似,更因他内劲真气的周天运行起来乃是随心所欲,这些招式使来更是神似,如此一连招式落毕,他向五宗八派之人问道:“请问诸位,依照武功的话,我是属于何门何派的弟子?逍遥?峨嵋?九龙?武当?还是少林?江湖中各门各派的一些内功、招式虽然是只传内门弟子,但是交锋当中被目见领悟了学去的、暗自偷学的、逼迫各门各派内门弟子写下功法的,这其中有的是手段!”说罢,话锋又一转,道:“便如同这数月以来,魔道祸害假借了雷剑山庄的名头与正派人士为敌,将一切脏水泼到了雷剑山庄头上来一样。”
徐欢问道:“官……官家他们为什么要这样做?莫不是想要假借江湖正道之手除去雷剑山庄?”
詹阆琰摇头插言道:“若只是为了雷剑山庄,大可不劳如此兴师动众,联系洛少兄方才所说,恐怕他们的意图是想要残害江湖人士了。”
洛涧道:“道长看得通透,可官家给的理由却没有这般凶戾的说法,而是讲作监视京外地方的文武百官以及那些个武力纠集并意图谋反的乱民暴徒。”
徐欢自然是知晓这所谓武力纠集的乱民暴徒是指江湖中各门各派,登时厉声道:“若不是官家鹰犬四处横行霸道,践害平民百姓,逼得他们铤而走险,世上有这么多乱民暴徒吗?要说乱民暴徒,官家才是真正的乱民暴徒,一切祸害的根源,制造乱世的罪魁祸首。”
洛涧心底里嘿嘿一笑,暗道:我还道你们都觉得这世道如太平初盛呢。转而又想徐欢道:“徐前辈看得也甚是清晰,只是正所谓官字两个口有他说没你说,勿论这乱世之象究竟谁才是罪魁祸首,官家都已经开始在打压甚至是用阴谋来剿杀地方各处有着武力的门派和世家了,雷剑山庄此事也只不过是一个最开始的起头罢了。”说着,又踱开几步,道:“江湖中的门派、世家不乏武艺高强之人。若是真是要拼尽顽抗,对于官家的军队而言亦是一股莫大的威胁与阻力,故而他们才是有了这等阴谋之举。”
此番单打独斗的交锋五宗八派输在了洛涧手中,他们本就无颜面再继续围攻齐上,现在洛涧又是拿出了实质的证据、道理,他们亦是无从可辩驳。五宗八派众掌门深感兹事体大,扬言必将是会彻查前因后果、江湖动向,若真如洛涧所说,那便是江湖与官家的斗争了,届时怕是免不下要各门各派结盟共进退了。
至此时,此番事便才算全部了结,五宗八派众人连袂下山,洛涧也依照先言将六阳功法化解火毒的清火方子写与了逍遥派。
雷剑重和父亲雷剑霸待得五宗八派人众走后,两人对望一眼,齐声道:“雷剑山庄全体门人,叩谢洛大侠救命护庄的大恩!”顷刻之间,黑压压的人众是跪满了演武场一地。
洛涧见状不由得慌了手脚,他在之前行侠仗义,再如何也不过是受了恭敬的对待,哪有像现在这样磕头跪拜行如此大礼的?更何况这里面还有雷剑重、宫家兄妹这样的好友在内,忙是叫着道:“唉!你们这是做什么的?快点起来,想要我折寿还是怎么的?”说着就要去将雷剑重搀扶起来,他如此一个急忙上前去弯身搀扶,反倒是将他自己胸膛的剑伤弄破,登时是“哎哟”一声,鲜血溢出。
雷剑重见状忙是起身,道:“师姐夫,你伤势怎么样?走走走,我扶你到庄里静养,先给你把伤药给包扎好了再说!”
洛涧如此“哎哟”的一下,倒是将雷剑山庄众人给惊得慌忙了起来,明明他们身上的伤势比洛涧的要重伤上数倍都不止。
洛涧道:“还不是你们这么跪的,让我遭报应了吧?”
围上前的宫筱莹忙是道:“呸呸呸,先生怎么会遭报应呢?不能说这般话来。”
洛涧忙是打了个哈哈,此刻见着宫筱熙和宫筱莹两兄妹,想起他们所使的火枪、兵器,便是问道:“宫小子,你们这火枪哪来的?”
宫家兄妹对于洛涧可是敬重得很,听闻他现在问道所使兵器,便是赶忙将手中的火枪、长剑都交到了洛涧手里,宫筱莹道:“先生,这都是哥哥自己制作的兵器呢。”
洛涧一听,不禁更是好奇了,问道:“你自己做的?”
宫筱熙不禁是伸手摸了摸鼻子,点点头道:“回先生,确实是我自己制作的,昔日在洛阳王府里的那位老爷爷曾给了我一方扭子骰,那扭子骰叫我给解开了,里面便是一套关于制作的奇门秘术。”说着,他脸色一暗,道:“要不是我让重大哥在庄里建铸造房,也不会引得五宗八派借机发挥了。”
洛涧刚想再问,忽而是见着宫筱熙的手,忙踏步上前拿住一看,他右手并非肉掌,而是由木、金属等物制成的义肢,不禁是惊问道:“宫小子,你的手?”
宫筱熙脸色上更显出些不好意思神色,道:“先生,是……是我没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