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五位江湖中的绝顶高手,一时间也不知道该何去何从,五人思虑了良久,无心和尚忽而说道:“安施主既然不知晓鬼谷密藏的下落,那我们追踪她已是无益了!贫僧看,我们还是各自回去吧,别守在这里了!还有,安施主既然是为了将幕后的那些人给引出来,那我们今天所听到和看到的,最好也别说出去,以免坏了她的计划!我们也将八麓山上的其他正道人士都劝回去吧。”
天霜道长道:“这安小姐若是真的这样决定,那她的处境不是相当的危险?若是遭到洛阳王府和魔道的人暗算,可如何是好?”
他们到底还是侠义道上的人物,知晓对方并非恶人祸害之后,便是开始担忧起安蠡笙的安危了。
白灵道姑没好气的瞥了他一眼,道:“你什么都不担心,却为她担心起来了?以她刚才出手的武功来看,已经能和韩掌门战成平手了,况且她要是没有十足的把握,怎么敢明目张胆的在江湖上撒下这样的消息?更何况还有这么一对神秘的情侣在暗中保护着她,我们回去坐观其变好了,我们更应该担心的是怎么让鬼谷密藏不落到洛阳王府和魔道的手中。”
于是,这五大名门正派的掌门和高手便是离开了把路上,各自回去注视着江湖上的风云变幻,他们同时也劝退了一些还在八麓山上的名门正道,这无疑是给安蠡笙等人的行事添了不少方便。
洛涧和苏暮心离开了无心和尚等人之后,他们在树林里便是回复了原本的样貌,苏暮心轻抚着洛涧的耳朵,问道:“公子,还疼么?”
洛涧笑了笑,道:“早就不疼了。”
苏暮心问道:“刚才我是不是出手太重了?”
洛涧道:“不重不重,只是你刚才突然这么演起来,我险些没配合上。”
苏暮心掩唇轻笑,道:“若非如此,公子又怎么能从他们的追问中脱身?公子事事都好,便就是在这些个时候显得犹豫不决。”
洛涧道:“怎么说对方也是五个名宿境地的高手,要不是手持神兵又在铸剑山庄让易老前辈教导了许多,我恐怕就被他们败下阵来了。”
苏暮心道:“公子就是恁的睁眼说瞎话,若是公子方才先挑了白灵道姑,交锋压力便会立减,天霜道长与白灵道姑乃是夫妻,他见状定然是怒上心头,乱了心神的剑招又何足挂齿?届时就算无心和尚出手,那也是以一敌三了,而少林、逍遥都与公子交过手,他们的武学,公子知晓如何破解,对付他们也不是什么难事,再看盛世雄,他虽然真气浑厚能用一根竹棍当成钢棍使,但是遇上同样真气浑厚的公子,并且公子手里还有着新铸的神兵,令他棍断人亡也只是时间问题。”
洛涧摆了摆手,道:“嗨,我哪有想得那么多?”话虽然是这么说,但是他刚才心里的想法的确就是和苏暮心所说的完全一样,只是他真的没办法对那些个正道人士下死手。
苏暮心挽起了他的手,笑道:“公子说没想到,暮心可是不信的,公子交招过十之后便是瞥了几次白灵道姑,如何不是想先解决了她?”
洛涧道:“嗨,非得就要揭穿我么?”
苏暮心道:“若不循着公子的思路去想去走,那我如何能不被公子唬骗了?”
洛涧道:“我唬骗你什么了?”笔趣阁gusu
苏暮心道:“公子明知鬼谷密藏是慕容朝丢出来搅起浑水的,却一直瞒着暮心不说,害得暮心处心积虑的去破那残图,这不是唬骗了我吗?”
洛涧笑道:“没准慕容朝真的将他纵横家的秘宝放出来了呢?毕竟于他已经无用了。”
苏暮心道:“公子是何时发现的?”
洛涧道:“起初你跟我说江山社稷图并非行军部分线路图,而是鬼谷密藏的时候,我便是有疑心了,真正确认了是在雷剑山庄见着了宫筱熙的时候。”
苏暮心略显得惊讶,问道:“这是为何?”
洛涧笑了笑,道:“因为我看了宫筱熙的在洛阳王府里所获得的扭子骰,那是墨家相里氏至宝,非攻。”
苏暮心并不知道道:“非攻?”
洛涧点了点头,道:“墨氏纵横,两者乃是千百年来的宿敌,但历史沉沦、世事不料,无论是墨家还是鬼谷一脉都分崩离析、分出了许多支分支来,墨家三支其一的相里氏之墨便是以非攻而盛的,非攻主谱锻造之法,当时我看着宫筱熙那小子连火枪、枪刃都锻造出来了,心中就有了很多疑虑,再到后来知晓了易剑山庄乃是相里氏之墨改姓,再从易老前辈处得知慕容朝的妻子,也就是常曦宫的安清颜,正是昔日相里氏之墨的钜子!慕容朝隐瞒自己鬼谷一脉的身份与之相恋成婚,又从她手中骗取了非攻的扭子骰,只是不知道为何最后他竟然是将非攻交给了宫筱熙,或许是他已经掌握了非攻的内容所以才将其丢了出来吧,为的就是引起更多的骚乱!所以说,他没准真的将他鬼谷一脉的密藏也丢出江湖来了呢。”
苏暮心听着洛涧的这些话,勉强只是能听懂了其中一些部分,但还是明白这其中是布了多大的一个局,比起这些人的格局来,自己还是狭隘了许多,她摇了摇头,又问道:“所以公子就打算将计就计,好把慕容朝引出来?”
洛涧道:“这么长时间来都没有再见过慕容朝现身,唯有这些乱像还在江湖,若是不用些法子,恐怕是怎么也见不着他了!而且,昔日在洛阳的时候,雷剑山庄的少主曾经就追过由洛阳王府驶出的三辆马车,可惜他追踪的那一辆空无一人,所以我觉得就是在那个时候,慕容朝已经从洛阳王府里脱身了。”
苏暮心道:“那时候我对于王府里的事情漠不关心,赵寅父子在做些什么安排,我都不大过问,只是时不时给他们出些注意。”
洛涧笑了笑,道:“比如假以江湖大盗的名义去四处敛财?”
苏暮心知道他在说劫风窃雪的事,脸上略显娇羞,道:“都过去的事情了,公子还提它作甚?”
洛涧道:“所以真的要说唬骗的话,还是你唬骗我比较多。”
苏暮心没有回应他这话,道:“赵寅父子恐怕觉得我与母亲还忠于王府,并且我的容姿已是将公子迷住,从而揽入了王府的麾下,恐怕正是开心得紧呢。”
洛涧笑了笑,道:“那就让他们开心去吧!做个二五仔也没什么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