郎平冠忽而使出的剑招,一改先前拜火剑法的剑路,但也就是这么一招,就逼得苏暮心连连后退或是举刀招架自卫。
这一招剑式与拜火剑发大不相同,深藏了不可预测的奥妙招式在内,宛如奇峰突起,能化解对手任何上乘的招式、能挡住狂风怒浪的猛击、更能抵御天雷地火的怒意!
苏暮心惊讶异常,心道:怎么他突然改变的这一招剑法与刚才的拜火剑发迥然不同?波斯拜火剑门似乎没有这样的剑法啊!光从这一招就可以看出是极为上乘顶尖的剑法,怪不得他敢自称魔剑无敌,无敌就无敌在这一招上?
交锋场上,苏暮心已经继续回招反击了,但是情景还是一样,先是她将郎平冠压制得后退欲败,可是每每当郎平冠再也招架不了苏暮心的打刀之时,郎平冠又抖出了这那一招奇变莫测的剑法,再度转危为安!这一招剑法不但是救了他自己,更是令得苏暮心不得不纵跃开去,使得郎平冠有了一个喘息和反扑的机会。
苏暮心这时候才有些重视起这个郎平冠以及他背后的人,光是一招剑法就有这一等奇效,那一整套剑法该是如何的神幻莫测?于是惊奇的问道:“你这一招是什么剑法?”
郎平冠似乎心中得意万分,嘿嘿笑道:“这就是我师傅传给我的剑法,现在你知道老子的厉害了吧?”
苏暮心道:“你师傅是谁?”
郎平冠学着苏暮心的话,道:“老子的师傅是谁,你还没有资格知道。”
苏暮心道:“好!我再来会会你这一招引以为傲的剑法,看看能不能再起死回生了!”说罢,苏暮心又是骤然出击了,她想要看清楚这郎平冠的剑法究竟奥妙在什么地方,于是她一出手便是西刀流的居合拔刀术之一一刀无声。只见苏暮心身形倏闪,轻似幽魂、疾若隼,刀光如流水急电般破云而出,像是要撕破了这漆黑夜幕似的!这时,苏暮心已用了自己近乎八成的内劲真气,西刀流居合拔刀术一共有四招,这是其中一招精奇的招式,便是想要一招就逼迫郎平冠将那奇异的剑法抖出来看自己能不能破得了。
郎平冠见着苏暮心的刀意如此凌人,显然拜火剑门的剑法根本就招架不住,只好又抖出他师傅传给他的那招救命剑法了。这一招剑法,真的是达到了令人惊愕的地步,“噹”的一声长响,郎平冠不但是招架住了苏暮心的居合一刀,更是能在招架中暗藏玄机、反守为攻,从意想不到的角度击向了苏暮心,令她迫不得已之下只好是纵跃开来躲避,如此往来两三次,都是这样,令得郎平冠化险为夷,进而反攻。
苏暮心于江湖中不可多得的一名习武奇才,又因皇女的身份而尽得东瀛名师教导,年纪轻轻便是一跃踏入了名宿境地,若说她的唯一不足,那便是她的心思更多放在了乐理之上,而没有太过于钻研武学,再者便是她的一身内劲真气终究比不上那些四、五十年老家伙的积累。纵然如此,当今江湖上的名宿高手也难和她争雄,除了一些隐世不出的高手之外,要胜她可是不容易的,但是现在,苏暮心在对付这郎平冠,竟然有点像是猛虎遇着了王八,根本就无从着手。
若是郎平冠从始至终都是使用拜火剑法,那么用不了十招,他就得人头落地了,全靠着这一招剑法,他才能坚持撑到了现在!不过就算有着这么一招剑法,将其的临敌对阵实力拔高,但也改变不了他本身武艺不精的事实,来来回回这么几次之后,苏暮心终于是摸清楚了,这个郎平冠来来去去就只会这么一招救命的剑招,这一套剑法里再多的剑招他却是用不出来了,暗自想道:原来这个魔剑无敌就是个三板斧,三板斧一过就再也无能力了,顶多是能重复使出来,说三板斧还抬举他了!
苏暮心在交锋中摸透了郎平冠这一招奇妙的剑法之后,一声厉喝,轻声喃呢道:“西剑一流居合一刀无悔。”声落,刀出,人如流星刀如电,一击居合拔刀术没有过多的架式,没有刀招的变式,只听到“嗤”的一声,只看到银光的一线,苏暮心的刀便已经穿破了郎平冠那一招救命的剑招,一刀如电闪似的劈去,刀剑划破了郎平冠从左下腹到有胸的衣服,更是伤及皮肉,鲜血迸射,若非他身穿厚实的皮质劲装,刀尖便是能再进一分,这郎平冠就会冷骨齐断、肚破肠流了!尽管如此,郎平冠也已经没有能力再交战了,吓得急忙向后跳了开去。
郎平冠所带来的八位杀手一见着自己的主子被伤,为了护主,其中六个杀手齐齐涌了上来,乱刀乱剑的就劈砍向苏暮心,而其中两个则是赶到了郎平冠的身边,背起郎平冠便慌忙的逃命离去。
苏暮心足下小碎步踏开,人似灵狐矫兔一般在六把刀剑的招式中闪了出来,喝声道:“你们是想要找死了。”说着,打刀挥出,刀光闪过之后,六个杀手不是死便是伤,唯以一个没有死也没有中刀受伤的,是他趁着其他五个人进招的时候,自己立即扭身落荒向黑暗里逃走了。
此时,地上只有元浪以及几个缺胳膊短腿的杀手还活着,剩下的已经先后让苏暮心给挑杀了,这几个伤重的基本都是在安蠡笙的剑下活下来的,若是苏暮心出手,他们恐怕也难逃一死,以他们现在伤重的程度,就算是想要跑也跑不了,而千面观音在郎平冠被人带着逃走的时候,也跟着跑了,此时杀手、武士们丢下的火把在地上燃烧,渐渐的已经烧到了他们先前居住的茅草房,亮起的火光映照着这一地的尸体,再过一会儿,恐怕这些尸体也都会让火给烧没了。
元浪靠着一旁的树干,面如死灰,见着苏暮心提刀一步一步向自己走来,道:“你杀了我吧。”元浪从袁天松、山凤的口中知道这位蒙面的女子似乎不屑杀毫无反抗能力的人,他之所以这样说,不过是以死博生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