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姐姐,你这,你这超纲了啊。你住手啊,这根本不是水粉静物啊!
这姐妹俩,原来是一个主攻素描,一个主攻水粉啊!
“喜欢吗?”
一声如同银铃一般悦耳的声音把我拉回了现实,上官游此时已经放下了手中的扇形笔,正用她水灵灵的眼睛满怀期待的看着我。
“嘛……很不错。没想到你画的水粉这么好。”我回答道。
听到我的话之后上官雅点了点头附和道:“姐姐的水粉非常好。”
“嘿嘿,雕虫小技,不值一提而已。”上官游脸上带着明显的高兴的情绪,大概是觉得这次给她找回了上次素描静物的场子吧,她笑着说道,“学长喜欢吗?这幅画。”
“太喜欢了,不论是笔触还是色彩,我找不到任何瑕疵。颜色干净而且富有变化,表现出了这幅画原本应有的意境,扇形笔画出的痕迹又给这幅画增添了不少风味。”
“既然学长这么喜欢,那我就把它送给学长喽。”
“不不不,我不是那个意思。我是说这幅画画的很好,而且这是考试的卷子吧?怎么能送我呢。”我笑道。
“可是只要学长喜欢的话,我完全可以送给学长的啊。”上官游认真地说道。
“收下喽,收下喽……”上官雅晃着脑袋。
“不行,我不能要。”
“哈哈,没事的,反正这又不是卷子。”上官游笑了笑,然后从一旁又拿出了另一幅完成度极高的水粉静物,“这才是试卷,毕竟是考水粉静物嘛,我也不能画个鹰交上去是不是,这个鹰是我利用平时的闲暇时间随手画的。”
随手画的……随手画的……随手画的……
所以说你们这些可以靠天赋吃饭的人简直就是业界的流氓嘛!
没等我再说什么,上官游就把那副雪山鹰塞到了我的手里。
“这……谢,谢谢。”我本想要拒绝,可是上官游已经做到这份上了,我也不好再说什么,只能干巴巴的道了声谢。
“记住哦,学长……”上官游轻声说道,“你会用得上这个小家伙的……”
“什么?”我刚刚因为再看这幅画而没有听清楚上官游的话。
“啊,没什么。”上官游又笑了笑,那种纯洁的笑容给人一种她绝不会骗人的感觉,“我说,学长你要好好爱惜这幅画哦。”
“谢谢,我会的。”
“好了好了,同学们,到时间了,把画交上了然后把颜料收拾一下你们就可以走了。”懒哥在画室的角落里说道。
懒哥话音未落,画室里的学生们立马像是打了鸡血一样,急匆匆地把画从画板上摘下来交到了懒哥面前的桌子上,然后消失的无影无踪。
“那就先聊到这里吧,下周见,学长。”
“下周见,学长。”
上官游和上官雅也没有多做逗留,扣上了颜料盒,提着小水桶离开了。
我回到了自己的位置,小心翼翼地把那一副雪山鹰的画放到了一个干净的位置,然后撕下了我的水粉画交到了懒哥那里。
“嗯,一如既往的没有进步嘛。”懒哥瞥了一眼我的水粉画,不咸不淡地说道。
“我有什么办法啊,我一个男人对颜色又不敏感。”
“那好吧,祝你假期愉快。”
“谢谢。”
…………
坐在回家的公交车上,我思考着回家之后该怎么和爷爷说这一件事情。听懒哥说,我爷爷应该是一个远胜于他的符文师,我曾经问过懒哥如果懒哥是一个战斗力单位,那让他估算我爷爷的实力是多少,他毫不犹豫地说至少是十个懒哥以上的水准。
懒哥的实力我知道,在有充足准备的条件下能把修普诺斯给阴死。这么说的话那我的爷爷相比应该是一个可以和完全状态的修普诺斯正面硬刚而且不落下风的实力,我很难想象一个在田间地头忙碌了一生的老人会有这般能耐,因为打我记事时开始,我的爷爷就一直是一个普通的老农民,永远不可能和那些怪力乱神的事情扯上关系。
在一个小镇上,我下了车。步行了一段时间,我在一个名为老王五金的五金店门前停了下来,然后推门而入。
“何叔,我来骑自行车。”我朝着店里喊道。
“呦,是跃讯回来啦,进来坐进来坐。”店内柜台里的中年男人是我的同乡,因为我的家在农村,所以每次回家坐四五个小时的公交车到了镇上之后,我还要再骑十多分钟的自行车才能到家。而自行车则放在何叔的店里。
“不进去了,何叔。我还有点事而,先回去了。”
“那行,你先等会儿。”何叔说完在柜台里翻找了一会儿,拿出了一盒口服液丢了过来,“拿着这个,回去的路上喝一瓶。”
“抗病毒口服液?”我看了看包装,不知道何叔什么意思。
“三九的,效果不错。”何叔说道,“刚好我这两天不回村里了,留着也没用。”
不是,这是什么意思啊?
何叔见我一脸疑惑便解释道:“你没听说吗?咱们村最近不知道为什么爆发了流行性感冒,小孩子病倒了好几个,都住院了,村委会现在都快疯了。”
流感?发生了这种事情我怎么一点也不知道啊。
我皱了皱眉,内心感到了些许的违和感。我问道:“没有听到太大的风声啊,流感只有我们村有吗?”
“嗯,别的村子倒是没有染病的。其实咱们村得流感的也不多,只有孩子,和两个大人,但是特别严重……至于为什么没太大风声嘛,说是因为流感的发现比较及时而且大人的免疫力强一点,所以传染范围不算太大。现代科技发达可真好啊,像是这种疾病能得到及时的控制……”
难道是有人在用符文……我摇了摇头,否定了自己的想法。或许是经历了十几天担惊受怕的生活吧,让我变得有些太敏感了。
我把脑子里乱七八糟的猜测甩在脑后:“那好,我先回去了,谢谢何叔。”
“回去吧,这两天记得注意个人卫生啊。”
何叔的话还没说完,我就已经骑上了自行车,离开了五金店。
在骑行了大概有十几分钟之后我就可以隐约地看到我的村子了,等进了村子之后,我看见了几个身穿白色大褂的人正在背着喷雾器在村里的道路上喷洒着什么,空气之中充斥着浓浓的消毒水味。
看来流感的事情是真的了。
或许是因为有心事的缘故吧,当我站在自己家的大门前的时候,内心忽然涌现出了一股异样的感觉。
我家在村子的最南端,屋子的旁边是一个大池塘,大门前有三棵枣树。进了门之后是一个院子,院子里有一颗一人粗的枣树,记得每逢过年的时候爷爷总会在这棵枣树上砍下棵树枝用来煮东西吃。
我推车进了院子,还没等我把车停稳屋内就传来了爷爷的声音。
“讯儿回来了?”
此时已经是下午了,想必爷爷此时应该是午睡刚醒吧。
“哎,爷爷,我回来了。”我应了一声。
“吃饭了没有?午饭为给你留了,在厨房里。”
我并不饿,而且我有笔吃饭跟重要的事情要跟爷爷说。等到我停好自行车进门的时候,发现爷爷并没有在内屋,而是已经坐在了客厅的沙发上了。
“你这小子回来前也不知道……你的气息变了,跃讯。”爷爷话说到了一半愣了一下,随即又恢复了平静。
爷爷的脸还是和往常一样,脸上的皱纹蕴含着淡淡笑意,但是爷爷的内心真正在想些什么呢,家里没人知道。
“那个……”我在内心当中组织措辞。
“来我旁边坐吧,我们爷儿俩好好聊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