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你家就住在这个村子里呀!”面具站在我家门前左看右看。
“没错。”我回答道。
之前在场院之中,由于我们三个人加上一具尸体都是两眼一抹黑完全不知道怎么办,所以说经过了一番商讨之后他们相信了我这个“专业人士”并且同意了把游尸交给我处理,但是要告诉他们我要怎么处理游尸,理由是他们要向上面交差。
于是我就把他们带回了家,想要让爷爷看看这事情应该怎么办。
毕竟他老人家是专业人士。
我走到门口推了推门,发现门在里面被锁上了。
难道是我回来的太晚了吗?我又无奈的敲了敲门,可是左等右等也不见爷爷来开门。
“王先生你不会是走错了吧?”面具在我身后小声的嘀咕道。
“怎么可能,我自己家我还会认错吗?又不是别人家……”我心里涌现出了不好的预感。
我决定用鼠符文看看家里的情况,不过我手头的密章里没有鼠符文,只能现场写了。
“面具、口罩还有冯云,能麻烦你们往后靠依靠吗?”我说道。
面具和口罩相互看了看,口罩无声地向面具点了点头,扶着还是半骨骼半腐肉状态的冯云后退了几步。
懒哥曾经说过,书写符文出了知道符文的写法之外还需要蕴含神秘的书写材料,不是说用一根圆珠笔在随便一张纸上就能写出来的。
不过现在我出门只带了密章,所以只能用非常手段了。
我拿出了一个写着“利刃”的密章,在右手的食指上划了一道浅浅的伤口,血液立刻渗了出来。没错,非常手段就是我的血,符文师的血也是可以用来书写符文材料。
其实这个时候我可以很帅的咬破食指,就像是火影忍者里的通灵术一样……不过我有点怕疼,想必咬破,我更愿意用利器划破。
我的手指在空中挥动了两下,吟唱,书写。
一个鼠符文被我写在了空中。
“甲骨文——鼠!”
随着吟唱结束,鼠符文落在了地上,在我的脚边跳动了几下。
“去。”我心念一动,鼠符文便从门缝里挤进了院子。
“好像是和大姐头差不多的能力……”面具在我身后小声的和口罩说道。
鼠符文在院子里转了一圈,传回了消息:房子和院子里空无一人。
我当时就是丈二的尼姑摸不着头脑,怎么可能呢,爷爷大半夜的不在家,他能去哪儿呢?
想到这里,我的脑袋里突然闪过了一个想法。
或许……并不是家里没人,鼠符文可以敏锐的察觉到蕴含神秘的东西,可是对于别的东西的感知就很模糊了,只能是个大概。也就是说,有些东西是很容易被鼠符文忽略的……比如说……一具尸体。
“靠!”
我一脚踢在了大门上,门和门闩撞击在一起发出了一声巨响。
面具和口罩微不可闻的轻呼了一声,显然是被我突如其来的行为吓了一跳。
“怎么了,王先生?”口罩慢慢地走过来向我问道。
“如你所见,门打不开,从里面锁上了……”我回头说道。
口罩听了我的回答之后看了看面具,对面具使了个眼色。
面具左右看了看,走到了墙边的枣树旁边,活动了一下胳膊之后,面具借助枣树和墙壁三下两下便翻进了院子里。
不一会儿,我听到了门后面咔嚓一声,随后面具从里面打开了门。
他手里拿着一个已经坏掉的锁,对我说道:“失礼了,不过看你着急,我也就用了非常手段。”
“没事,谢了。”我直接走进了院子,我刚刚写出的鼠符文乖乖的呆在院子中央。
没等我打开屋子的门,面具突然在我的身后说道:“我刚刚看了,家里没人。”
“……”
我听了面具的话,一时间不知道现在该做什么,或者说该说些什么,就这么愣在了院子里。
这算什么?调虎离山?我也不是虎啊,我爷爷才是吧?空城计?也不至于啊,哪有诸葛亮给姜维摆空城计的道理啊。
我在院子里来回踱步,而面具口罩和冯云则不明所以的看着我来回踱步。
就在我毫无头绪记得想要抓头发的时候,我突然看到西南面的天空上缓缓亮起了红色的光。
在我注意到红色光芒的同时,一个巨大的符文从红色的光芒中浮现了出来。不同于甲骨文的造型,那个符文像是一个笔画圆润结构复杂的英文字母或者星座标志。
“那是什么?!”面具也发现了西南面远处的天空中的符文。
这时候,我的脑中突然灵光一现,这个符文,我好像从哪里见到过!
这种圆润的,类似于英文字母的符文……
其实不需要什么推理或者思考,我这个刚刚入门的菜鸟符文师只见过两种符文,一种是我使用的甲骨文,而另一种,则是修普诺斯使用的希腊文!
修普诺斯应该是已经死了,那样的话,莫非是修普诺斯的召唤者在搞什么鬼吗?
没等我细想,一股肉眼不可见的波动从西南方席卷而来,仿佛是一阵风吹过,普通人或许会以为这只是一股普通的风,但是我不这么认为,因为刚刚的这股波动彻底的摧毁了我的鼠符文,而鼠符文甚至连向我传回情绪的机会都没有。
发生了什么?这种异常的状况……
“我去看看!”面具往前迈出了一步,他在场院时穿戴的华丽的盔甲缓缓浮现,覆盖了他的全身。
可是没等面具又进一步的动作,口罩的一句话拦住了他:“等等!我们没有接到指示!”
面具听到口罩的话之后顿了一下,停下了动作。
“看来你们规矩挺多的。”我在一旁说道。
“平时倒也不是这样,今天比较特殊。”口罩流露出了“人在江湖身不由己”的眼神,他指了指天边的希腊文想我问道:“那东西……你认识吗?”
“认识,太认识了。”我说道。
“和你用的那种……那种能力时一样的吗?”口罩学着我的样子用手指在空气中划了两下。
“呃……差不多吧。”
“如果我没猜错的话,你的爷爷现在应该就在那里吧。”
“嗯。”我点了点头,然后指着西南边的天空说道,“那个,既然你们不能去的话,那你们可以在这里帮我照看一下冯云吗?我骑着我的自行车去那里看看。”
说完我便去我的房间里拿出了一套衣服,然后递给冯云让他穿上,虽然他是骨头和腐肉的结合体没什么不能看的东西,但也总不能让他这么一直裸着。
就在我去推自行车的时候,我看到口罩突然把左手食指按在了左边的耳朵上,好像在听着什么,另一边的面具也将手指按在了耳朵上。
不一会儿,他们两个异口同声地说了声“明白”之后放下了手,这是我才注意到,他们的耳内带着一个小小的耳机。
“你们不会是接到了命令,也要去那里吧?”我指了指西南边的天空。
“呃……我说不是的话你想必也不会相信吧。”虽然看不到口罩的下半张脸,但是从他微眯的眼睛来看,他现在的表情应该是略有尴尬的微笑吧。
说话间,暴躁的引擎声由远及近,院子外面照射进来了两束强光。
口罩和面具头也不回的走到了门外面,而门外,两辆摩托车正停在门口。摩托车通体包裹着黑色护甲,引擎发出的暴躁的声音,让我几乎以为面前的是一头危险的野兽。
“是自动驾驶。”见我一脸吃惊,口罩向我晃了晃他手腕上的腕表解释道。
说完,他们便骑上了摩托车。
“上车吧,别骑自行车了。”口罩拍了拍摩托车的后座对我说道,“还有冯云先生……说实话我有些不太放心你,你去坐面具的车,我们一起去。”